“再等等,小師妹本就體弱,連著七日曆練,慢些是正常的。”
六徒弟東方竹聞言在旁邊抱怨了一句。
“還不是師父出的餿主意,為了不讓小師妹下山,連著七日試煉,小師妹那麼嬌貴的身子,腳底不知道要出多少水泡。”
茅一平瞪了東方竹一眼。
“怪我出題難?也不想想你們下山都會遇到些什麼!與其讓她在山下病倒,還不如現在就知難而退!不過這個小七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入山半年,竟然能闖到最後一關……”
討論到這裡,三個人都是一臉的與有榮焉。
任山平道:“是啊,小師妹雖然身子弱,卻很聰明,昨日那一招以陣破陣反引魂吸的法子,連我都沒想到過!”
東方竹也道:“這倒是,小師妹平日的主意就多,說不定這次真的能抓到那隻百年陰魂呢……到時候師父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茅一平臉色一正,“瞎說什麼呢!才入山門半年就想抓到百年陰魂,當初連你大師兄都沒做到。你們兩個看緊點,一會兒情況不對就立刻收了它,可彆真傷到阿圓。”
“放心吧師父。”
“知道了師父。”
“師傅快看,小師妹來了!”東方竹提醒一聲。
茅一平眼睛一眯,果然在縮影鏡邊緣看到了一顆探頭探腦的小腦袋。
*
江阿圓根本不知道一言一行被師父和兩位師兄圍觀著。
她一路磕磕絆絆尋到迷人湖附近,雖然想到了解決辦法,卻根本不敢靠近嘗試。
沒啥原因,就是慫啊。
她可太怕這種鬼啊魂啊的東西了。
上輩子連恐怖電影都沒看過幾部,這輩子一睜眼,不僅要去親眼看鬼,還得去收了它……
江阿圓將腦袋縮回樹後,閉上眼睛深呼吸。
“我不怕!不怕不怕!”
*
恍然不知縮影鏡那邊的三個人正盯著她的一言一行品頭論足。
聽到江阿圓自我催眠,東方竹撲哧一聲。
“小師妹早晨還興衝衝的說她今日要大展身手,收了這隻百年陰魂。沒想到是死鴨子嘴硬啊……哈哈哈。”
任山平則隻是略顯無奈的看著樹後的半具瘦弱身子歎氣。
“小師妹到底年紀輕,經驗淺,今日這場結束,怕是得養個幾日了。”
茅一平吹了吹羊角胡子,沒說話,手卻已經悄悄捏住拂塵,準備一會兒見著不對就出手救人。
*
江阿圓終於再次從樹後轉了出來。
兩根鐵棍被她一左一右緊緊捏著,瘦巴巴的臉上滿是堅毅,和剛才自我催眠的樣子仿若兩人。
原本在迷人湖底上下浮動的陰魂有所察覺,第一時間浮出來和江阿圓來了個麵對麵直視。
深黑色的濃霧裡,百年修行的陰魂已初具人形。
但因為魂誌不清,一雙眼睛還森紅恐怖,隻一眼就叫人腦袋發空。
江阿圓剛築起來的勇氣之牆因為這一眼瞬間土崩瓦解,嗖的一下又鑽回了樹後麵。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江阿圓使勁兒拍著自己的胸膛,心臟已經快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了。
難道就沒有什麼不靠近就能解決它的辦法嗎?
……好像沒有。
江阿圓的目光停在了手裡的兩根法器上。
它們是師父茅一平贈給“她”的拜師禮,據說是宗門某位前輩曾經極為“珍視”的法器,猶豫許久才決定傳給她的。
拇指粗細的兩根鐵棍,一紅一藍,淳樸至極到連表麵都帶著沒有擦儘的鐵鏽。
記憶中的自己,不靠符籙和陣法的時候,就是憑這兩根法器度鬼煉魂的。
可在剛才的實驗中,江阿圓卻十分肯定,這就是兩根帶有磁性的鐵棍。
怪不得當初她問師父法器的名字時,茅一平支支吾吾隻說讓她自己取。
她有理由相信,這兩根磁極鐵棍,其實就是因為茅一平沒錢買新法器,才隨便挑了兩根鐵棍打磨完扔給她玩的。
江阿圓深呼吸一口氣。
管它真法器假法器,既然能代替朱砂和符紙的分子式,結陣引靈,那它就真的。
現在就隻需要驗證最後一件事。
江阿圓再次將兩根鐵棍試探靠近,鐵棍上的互斥反應讓原本就激動難平的手越發顫抖。
見空氣中一如預料的又出現一絲波紋,她抿出了個酒窩。
看來這個世界的磁極互斥真的能讓靈力共振。
而所謂的靈力也其實有跡可循,不過是一些……分子相近或相斥的反應罷了。
如此就好。
她雖然不不會符籙,不懂陣法,不通訣印,但她懂科學啊。
我愛科學,科學給我力量!科技帶我騰飛!
江阿圓眼中再現篤定,舉著兩根鐵棍慢慢彎腰,開始從地上搜尋目標。
作者有話要說:嗯,科學偉大,我更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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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新世紀瀕臨滅絕的最後一位門神,孟夢掙紮的十分喪心病狂。
為了吸取願力,她毅然決然的放棄了高門貴族的享受生活,蝸居在小房子裡,作為誌願工早出晚歸的挨家挨戶抄水表。
終於……因勞累過度加急送醫。
外科醫生吳良妙手回春,將她救醒的同時還幫她把體內潛在的隱患結石割掉了。
一覺睡醒後的孟夢瘋了。
“救命!我的金丹被醫生當做結石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