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處圍觀到此的江阿圓和師兄幾人麵麵相覷,都有些沒想到,天道言靈符籙原來是這樣放出來的。
這符修打架也太……文雅了吧?
“那咱們還要過去幫忙嗎?”東方竹在旁開口,雖然問的是遲雪,卻偷偷看向了江阿圓。
這幫雲符天宗的天道言靈符籙手藝,他可太眼熟了。
不就是小師妹教的麼?
江阿圓故作不知的看天。
片刻後才聽遲雪師姐猶疑的道,“先等等,真打起來再說。”
*
在遠處的一座小山坡上,柳時離也隱在雪中圍觀著這場打鬥。
他一路跟著江阿圓過來,本是為了探查她手裡的鐵棍,沒想到卻看到了一幫修為平平符力卻驚人的符修出現。
難不成雲符天宗裡也有人服用了戾煞?若真如此,那他跟過來還真沒白跟。
他眯起一雙眼睛,細細盯著雲符天宗出來的每個符修。
從那李一之後,這幫符修手裡的動作就都開始詭異的雷同起來,明明用的符筆長短不一、修為也大有千秋,可卻一個個都繪製出了以他們現在的修為根本繪不出來的天道言靈符籙。
彆說柳時離在懷疑了,對麵的顧星野臉都快裂開了。
他和柳時離一樣,也瞪大眼睛,想要看出對方是不是使了什麼手段。
隻半個時辰過去,這幫雲符天宗的符修就已經連繪出八道天道言靈符籙!
沒有多餘花心思,隻用這一種天品符籙,便打敗了他們精心準備的各種極品符籙。
當真氣人!
可氣人之餘,顧星野卻也觀察出了些不同之處。
這些符修,各個起手精煉,動作簡潔,似是將以往脫褲放屁的繪符習慣全都改掉了,而且所有天道言靈符籙的起手和手勢,都帶著相同的味道。
他悟了,“範書君,你們竟然敢請了高人暗中指導繪符手法!難道就不怕宗門密符外泄嗎?”
範書君的書生臉皮撐的極穩,想都不想就隨口而出,“我們雲符天宗的弟子個個天賦卓凡,何須請外人指教?今日雖隻有這二十幾個符修能繪製出天道言靈符籙,但再過不久,這符籙也就無甚稀奇了!”
這牛皮吹的,還真是海了去,偏偏顧星野還辯不出口!
看來今日這場比符,是贏不了了。
嗬,範書君以為知道了宗主信物的下落就能將首宗之位奪走麼?
也不想想頭上還有個鑒天符宗當萬年老二呢!
既然保不住宗主信物,那他就給他們多拉幾個敵手,夠喝幾壺的!
隻是……這天道言靈符籙還是得先辦法探出來,他才不信這幫蠢笨符修會自己研究出這樣的刻符手藝,他們背後必有高人!
也不知道師父是不是在縮影石前圍看,若他看出來內情,最好是立刻出手去尋那大能,等到將他規勸到神符宗內,那他們可就又如虎添翼了!
至於現在麼……
眼見比分已經成了二十一比十七,顧星野直接揮手喊停,“範道友,不必比了。我們神符宗認輸!宗令信物就在不遠處的雪原湖護心,一株百年雪蓮蕊中藏著。”
雲天符宗的符修聞言紛紛麵現喜色,兩方人馬各自收手,揖手告辭。
雲符天宗迅疾朝著雪原湖而去。
而神符宗眾人則都麵帶頹色的停在原地,似是還沒接受就這樣敗了的事實。
顧星野見他們都有些喪失鬥誌,怒喝一聲,“都打起精神來!不就是天道言靈符籙麼!等師尊將他們的背後高人請來,咱們能做得比他們還好!雪原湖內寒流激增,附近雪山也有崩塌跡象,這裡已經不安全了,諸人聽令,全速離開此地。”
雪山連崩,通常都會牽帶著附近山勢形成雪難,一眾符修方才明白大師兄的高見,各自臉上又現出了喜色,大家立刻取出各自遁符貼在身上,迅速離開。
*
江阿圓七人直到此刻才從暗處現身。
劉一刀嘖嘖搖頭,“我剛還想誇雲符天宗的符修們長臉了,轉頭就被神符宗挖了大坑。這幫傻愣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呆啊!”
江阿圓已經先一步給範書君飛了信訣提醒,得知對方仍打算冒險嘗試,和眾人商量著一起過去看看。
畢竟都是盟友,總不能看著他們單乾。
隻是七人剛走下小山坡,江阿圓就再次感覺到後方有人跟蹤。
可她回過頭卻什麼都沒看到。
雪原湖附近危險重重,等到了在解決尾巴就晚了。
“三師姐,你們先過去,我想看看神符宗是不是還在附近,免得被他們打個回馬槍。”
“好,阿圓你小心些,要不然讓黃道友和你一起去吧,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不等江阿圓拒絕,黃靈蓉就亮亮的應了一聲。
“好啊好啊!我也不放心江道友一個人去!”
江阿圓:……
行吧,病號的確得多一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