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罪魁禍首,九公主恨恨的罵了幾句,心中淤積的濁氣消散了許多。
但她還是不肯輕易認輸,大事情發生了改變。或許有些小事仍會按照原有的軌跡發展。
唔,想要證實這一點,隻需再等幾日就好。
一想到那件‘奇案’,九公主的心情竟神奇的好了許多。
“走了就走了,你以為逃離了京城,便能躲過那場禍事嗎?沒門!”
九公主坐回貴妃榻上,望著窗外樹上剛剛冒出的小嫩芽兒,嗤嗤的冷笑起來。
宮女垂首站在一旁,愈發覺得跟著九公主沒有前途。她決定了,哪怕將全部的積蓄都孝敬給管事姑姑,也要求姑姑給自己換個主子伺候!
這日,城門口依然喧鬨,進城的隊伍中,有一輛平實的馬車,隨著大部隊緩緩進了城門。
馬車裡坐著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白淨麵龐,五官端正,頜下蓄著短須,算不得多麼英俊,卻也透著堂堂的正氣。
木質車軲轆吱呀呀碾壓著青石地板,馬車微微的晃動著,男子微眯著眼睛,身體跟著馬車晃動的韻律輕輕搖動著。
他看著似是在休息,但大腦卻仍在運轉著。
此次出京調查冀中雪災的事情,讓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即冀中地區的土地兼並十分嚴重,當地豪族侵占民田,尋常百姓要麼投身為奴,要麼就淪為了流民。
沒有土地,流民滋生,冀中的亂民就不能徹底剿滅。
但土地兼並……這個問題太棘手了,京中的權貴不知有多少人家會牽連其中,如果由他披露出來,還不定得罪多少人。
他,楊繼業,堂堂禦史,自然不怕得罪人,可、可也不能太過恣意行事。
楊繼業的性格圓滑,他的出身也不許他做孤臣。
“唔,再想想,看看有什麼辦法既能提醒聖人,還不會引來眾怒……”
楊繼業靜靜的想著。
忽然,趕車的車夫大喊了一聲‘籲’,接著便是一記響亮的馬嘶鳴聲,馬車猛地停了下來。
楊繼業一個不妨,身體慣性的向前衝了下,然後重重的撞在車廂上。
“楊四,出什麼事了?”
楊繼業捂著被撞疼的後腦勺,沒好氣的罵道。
“老爺,前、前頭有個民女跪地喊冤。”
楊四也被嚇了一跳,聲音顫抖的說道。
“喊冤?”楊繼業一怔,他微服回京,一沒有差役開道,二沒有官兵護送,三沒有穿著官服,外頭喊冤的民女如何知道他的身份,還特意攔住了他的馬車?
“我又不是順天府尹,你告訴她,想要告狀可以直接去順天府,如果沒有狀紙,我可以幫她找人寫一份。”
楊繼業不欲管這事,直接吩咐車夫道。
但還不等車夫將他的話告訴那民女,不遠處卻有幾個彪形大漢追了過來,他們嘴裡罵罵咧咧,眼裡帶著凶光,一看就不是善茬兒。
跪在地上的民女見狀,慌忙尖聲喊:“救命啊,這位貴人老爺,求您救救民女吧。”
楊繼業咬了咬牙,現在好了,哪怕明知道可能是陷阱,他也要閉著眼睛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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