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公府那邊,我也會親自去請罪!”清河縣主疲憊的說道,語氣中難掩失望。
胡氏急了,大嫂這麼說,莫不是不想管這事兒了?
不行,這可不行!
齊嚴之能娶到吳氏這樣的媳婦兒實屬不易,這門親事若是就此作罷,彆說遠在蘇州的丈夫不會同意,就是胡氏自己也不樂意啊。
“大嫂,你聽我說,我知道我的想法不妥。您看這樣好不好,我、我這就命人將雀兒母子打發了,權當沒有今兒這回事?”
胡氏趕忙說道。這會兒她也顧不得什麼孫子不孫子了。
左右吳氏過門後也能生,且還是正經的嫡子,胡氏想要多少沒有?!
清河縣主的臉色卻愈發陰沉,和胡氏做了近二十年的妯娌,她還是頭一次認清胡氏的真麵目。
話說胡氏也是世家貴女,怎麼處理起事情來這般拖遝、隨便?一點兒當家主母該有的氣魄和心性都沒有?
“怎麼能當今兒個的事沒發生?”
清河縣主揉了揉眉心,歎道:“如果雀兒沒有找來,明兒個咱們該怎樣就怎樣。可問題是,咱們已然知道了嚴哥兒當年犯的錯,也知道了那個孩子的存在,如果還佯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明天的婚禮,事後吳家知道了,該回如何看待咱們齊家?”
婚姻,從來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為了結兩性之好。
如果按照胡氏的做法,那齊家與那些騙婚的無賴又有什麼區彆?
清河縣主忽然覺得心好累,這才剛擺脫了坑人的東齊,怎麼又來了一個拎不清的胡氏?!
“大嫂的意思是將此事告訴親家?”
胡氏瞪大了眼睛,急吼吼的說道:“不成,這可不成。吳家若是知道了,一氣之下萬一取消了親事,那、那可如何是好?”
她覺得還是先把吳氏娶過來比較保險。
待生米煮成了熟飯,再慢慢將這事告訴吳氏,吳氏或許就此認命了。
這次。慢說清河縣主了,就是顧伽羅也聽不下去了。
她起身,接著方才婆母的話茬兒,“母親。四嬸,議事堂那兒還有些事,我先回去了。”
顧伽羅不說話還好,她一開口,卻似提醒了胡氏。
胡氏扭過頭。急切的看著顧伽羅:“謹哥兒媳婦,你和吳氏年紀相仿,想法估計也差不多。你覺得這事該如何處理?”
顧伽羅額角抽了抽,再抽。良久方低頭說道:“四嬸,我是個晚輩,向來是長輩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胡氏氣結,在她的印象裡,顧氏最是個有主意的人,她不可能不知道如何處理。她這般說。分明就是不願意幫忙。
心裡這般想著,胡氏的臉上就不禁帶出了一些。
“弟妹,你也不要為難香兒了,咱們兩個長輩跟前,哪有她一個小輩說話的道理?”
清河縣主不想再拖下去了,她算是看出來了,胡氏在小事上還算精明,但一遇到大事就犯糊塗。這樣的人,心眼兒應該也不大,清河縣主不想讓她記恨上自家兒媳婦。
“大嫂~”胡氏撇了撇嘴。大嫂果然還是偏心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