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斯米麻森!”慕安尖聲叫道:“對不起,你沒事吧,papa!”
嘴上叫著,手上動作不停,又一拳將人打倒了。
慕安又把人救起來,又一拳打倒。
一遍又一遍不斷地將人捶倒,又一遍遍將人救起,上演著病嬌蘿莉弑父的年度大戲。
彈幕看到這已經瘋了。
“掉線殺手見識了。”
“東亞拳王見識了。”
“蓄意弑父見識了。”
“病嬌蘿莉見識了”
“慕爺切開來一定是黑的。”
與此同時,毒圈正在慢慢逼近,她不能再玩父女情深的遊戲了。
“我絕對不會忘記你的,papa!”
慕安毫不猶豫地又一拳將人打倒。
慕安舉起她愛的小拳拳,準備最後一擊,給這個悲傷而鬼畜的故事畫上完美的句號。
“hello?”
低沉夾著胸腔嗡嗡共鳴的男聲突然冒出,如同低音炮在耳邊炸響,酥麻了半邊身子。
慕安:……
彈幕頓時炸開了鍋,一群人在幸災樂禍。
“我擦,開口跪!”
“對不起我笑出了豬叫聲!”
“女兒不要怕,爸爸回來了。”
“敲黑板劃重點,小哥哥的聲音超好聽!”
饒是慕安麵對這樣的局麵都陷入了迷茫。
“我的隊友上線回歸,發現我正在一遍又一遍地虐殺他。”慕安垮掉,“突然不知所措。”
她覺得自己可以自雷開下一把了。
問題是,她現在什麼武器都沒有,想自殺都不行。
電腦另一端的人也很迷。
“臥槽,日本妹子嗎?”門打開,傳來男聲,“顧神,你桃花運旺到遊戲裡來了?!”
出去拿外賣的大毛在門外恰好聽到慕安最後的聲音,一個箭步跑到顧澤蒼身旁,“為什麼我吃雞的時候匹配到的全都是糙漢,你一來就匹配到了日本軟萌小蘿莉。”
顧澤蒼側身讓開,一臉複雜。
大毛開把遊戲,外賣電話緊隨而來,他讓旁邊的顧澤蒼幫忙跳個傘。
顧澤蒼出去接了杯水的功夫,回來就發現自己被一遍遍虐殺。
開了團隊聲音,所以聽到了對麵的女聲。
認真聽了會,他決定保持沉默。
如果這一把不是受人之托,他壓根不會出聲。
看著一無所知的大毛,顧澤蒼離開座位讓他繼續玩,“你繼續。”
“好兄弟!”大毛感動得要哭了。
顧澤蒼在一旁,張張嘴,還是沒有提醒他。
做人,有時候糊塗是福。
大毛很開心,隻是對麵突然不說話了。
慕安無語凝噎,可是依舊倔強地把這場戲給唱完。
“……hello?”慕安惡人先告狀,用日語嘰裡呱啦說一堆,“嚶嚶嚶,你怎麼掉線了,我都快嚇死了,還好你回來了,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女聲又嬌又軟,透著一股未成年的稚氣,聲音像是浸了蜜,絲絲的甜。
大毛一句都聽不懂,但是絲毫不妨礙他聽得渾身舒暢,“哇,這日本妹子的聲音賊雞兒好聽!”
顧澤蒼敲代碼的手一頓,聽到大毛興奮的聲音,決定保持沉默。
“hello,hello!”大毛激動道。
慕安奇怪,這聲音,怎麼突然就變了一個人?
不過這絲毫不妨礙慕安開始她的表演,“sorry,i don\\\\\\\'t know english”
“it\\\\\\\'s ok!”大毛壓根就不在意。
日本妹子啊,而且還是聲音那麼好聽的日本萌妹,遇見了就要好好珍惜。
毒圈縮小了,他們兩人必須要開始跑毒。
好不容易開車到了安全區,似乎是對於她剛剛弑、父的懲罰,她搜東西的時候,連一把手木倉都沒有搜到。
這就有點難過了。
慕安開腔,“哦尼桑……”哥哥啊。
大毛屁顛顛趕過來,“what?”這句倒是聽懂了,小妹妹在叫他。
突然興奮。
慕安正準備說話,突然聽到了槍聲,她立刻站在大毛麵前幫他擋住了敵人的槍。
“go!”
大毛撕心裂肺:“no!”
慕安陣亡,操著一口蘿莉音,虛弱地說道:“papa,byebye——”最後戲也不能停。
屏幕一灰,她變成了盒子。
顧澤蒼無意偷聽,隻是這兩人和演戲似的,他想不聽都難。
現在的妹子,戲都那麼多嗎?
旁邊的手機忽然來了短信。
顧澤蒼打開一看,立刻起身,對沉浸在悲傷中的大毛說:“我去隔壁打球了。”
放在以往,一聽是去隔壁外國語大學,大毛一定和打了雞血似的,可今天他沉浸在日本妹子死去的悲傷中,隨口應了聲,“你去吧——”
顧澤蒼換好球鞋,去隔壁大學串個門。
四月桃花朵朵開,風吹來戀愛的甜香,風中粉色在蕩漾。
慕安對即將發生的事,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