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動了, ”慕安靠在顧澤蒼的臂彎裡,“要親親才能起來。”
整個包廂為之一靜。
顧澤蒼懷裡抱著人,有些頭疼。
慕安靠在他的懷裡, 小嘴嘟嘟,作勢要貼上來了。
吃瓜群眾紛紛買好戲票, 準備看這場大戲了。
顧澤蒼沒動, 看著她一點點靠近, 他幾乎都能聞到她身上的奶香混雜著淡淡的酒香。
慕安湊近, 停在了他麵前。
“不行不行, 我是個矜持的女孩子, 媽媽說不能太主動啊……”
吃瓜群眾紛紛砸票,褲子都脫了就給他們看這個!
顧澤蒼失笑,低頭對著她沒用隻有她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確實有些事情,不應該女孩子來做。”
慕安也不知道聽清楚了沒有, 歪著小腦袋看著他。
顧澤蒼將人攬進懷中, 對包廂裡的其他人道:“你們繼續玩, 明天來找我報銷。”
沒戲看但是有好玩的也不錯, 眾人齊齊歡呼, “老大威武!”
“我先把人送回去,你們好好玩。”
眾人不由看向顧澤蒼懷裡的小姑娘,乖乖巧巧的小模樣,如果不是剛剛那句驚人之語, 他們絲毫都看不出來小姑娘喝醉了。
“老大您先忙,我們就不勞您操心了。”
顧澤蒼點頭, 和眾人打了聲招呼後,然後轉身離開了包廂。
兩人出了酒店,街頭的冷風咆哮而過,室外的乾冷和屋內的溫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寒風能把人吞噬,進入了滿是寒冷的冬日。
被風一吹,刻骨的涼意讓慕安一個激靈,恢複了半點清醒。
“咦,這裡是哪裡?”
她仰頭望著頭頂巨大的君悅大飯店的招牌,“我們出來了?”
顧澤蒼點頭,“我送你回學校。”
慕安溫順地點頭。
她從小喝酒的機會很少,就算外婆再疼她,可是家裡卻管得嚴,她極少有機會能碰到酒。
誰也沒想到,喝了酒的小姑娘像一隻小奶貓,收起了爪子,讓她做什麼都隻會奶裡奶氣地喵。
顧澤蒼鬆開扶著她的手,幫小姑娘戴好頭頂上歪掉的小帽子,又幫她把大衣口袋裡的手套細細戴好,確認把她包得嚴嚴實實的了,他這才滿意地收手。
然後他道:“我剛剛查了下,回學校的路堵車,我們隻能坐地鐵回去了。”
慕安眨巴眨巴大眼睛,輕輕應下。
看著又萌又乖的小姑娘,顧澤蒼的手尖微動。
隻是他麵上不顯,率先朝著地鐵口走去,慕安緊隨他其後。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地鐵口。
今天是平安夜,街上人頭攢動,路上能看到許多牽著手的小情侶。
明明他們兩人沒有其他情侶的親密,甚至兩人的手都沒有牽,可顧澤蒼鶴立雞群的身高,還有身後亦步緊跟著他的小姑娘,兩人的顏值在一片人群中著實亮眼。
兩人無論是身高長相甚至氣質,看上去都極為般配,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回頭多看兩眼這對極其登對的小情侶。
郎才女貌,這個詞為兩人量身定做的一般。
今天地鐵人特彆多,兩人在安檢口排隊。
慕安像是跟著雞媽媽的小雞崽,顧澤蒼走哪她就走哪,一步不拉。
隻是人太多了,顧澤蒼在前頭排隊,慕安在後頭差點就被人群擠散,她趕緊伸手捏住顧澤蒼風衣的袖口,小碎步緊跟著他。
顧澤蒼回頭看她,隻覺得半醉的小姑娘乖得不可思議。
好在兩人也沒排多久,很快就輪到他們安檢了。
顧澤蒼轉身幫她把身上背著的小包取下,放在安檢傳送帶上,忽然想起一件事,問她,“你的公交卡呢?”
慕安睜著大眼睛看著他,歪頭想了許久,似乎在想交通卡是個什麼東西。
每個學校開學的時候都會給新生送一張交通卡,慕安一時間卻不記得她的卡放在哪裡了。
“應該是在我的包裡。”
可是顧澤蒼找了一遍,沒有發現交通卡的影子。
慕安腦袋暈乎乎的,仔細想了想,又道,“那應該在我的口袋裡。”
隻是她翻了個遍,卻沒有找到公交卡。
攤開空空如也的手,慕安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顧澤蒼有些頭疼,現在再出去賣票的話估計又要排一長串的隊,也怪他一開始沒有考慮周全,忘了問她有沒有帶公交卡。
“你在這裡等我,”現在這地鐵口人多,他看了眼,道,“我去幫你賣票。”
慕安伸手拉住他的衣角,“等一下。”
顧澤蒼回頭看她。
“你……”慕安眼咕嚕一轉,“你親我一下,說不定那個公交卡就出來了。”
顧澤蒼失笑,小姑娘大概是摸到了公交卡,又忍不住皮一下了。
“這裡這麼多人?”顧澤蒼反問,“你確定?”
慕安其實是借著酒意,這才壯著狗膽才敢這樣說,結果被顧澤蒼這麼一反問,頓時清醒了七八分。
“那、那還是算了……”
“你閉上眼睛。”
慕安話說到一半,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下一秒,右臉突然多了溫熱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