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預微笑著:“你和孩子都和丁布沒關係了不是嗎?丁布說一切都是他的錯,我想,他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不是嗎?”
我控製不了自己,哭了,“蘇預,你為什麼始終對我這麼好?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的過去嗎?你為什麼不問啊?”
“林巧,我看你是太累了,先休息吧,你要是想說等你精神好了再說好不好。”
我確實太虛弱了,沒哭幾下就又睡過去了。
我不知道我這一睡又睡了多久,總之清醒以後有一種再也不想睡的衝動,蘇預趴在床邊,睡著,我儘量不去影響他,但是沒有成功,我才動了一下下而已,他就醒來了。
“林巧,要不要再睡一會。”
“我已經睡到再也睡不著的程度了。”我笑著,覺得更需要睡眠的人是他。
“那我們去打籃球吧,今天天氣很涼快。”
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蘇預還是能那麼平靜得跟我說要去打籃球。他是在逼我主動說出一切呢,還是他已經忘了曾經向我求婚的事,覺得我們現在隻是普通朋友,保留**是應該的?這不可能,否則他怎麼可能在我昏迷的時候一直守在我的床邊,在我感到難過和愧疚的時候給我堅定的眼神,我該說出一切嗎?
和他一起到了籃球場,我們並沒有打比賽,而是輪流投三分球,他偷得很認真,每一個球都很完美,而我卻相當心不在焉,隻是隨便得扔著或迫不及待地把球傳給他,看著他專注的樣子,我實在不能克製自己徑自哭了起來,他停下手裡的動作,走到我身邊。
“好好的,哭什麼呀?”
“蘇預,你不想知道我過去的一切嗎?你不想知道哪天發生的事是為什麼嗎?你不問是想告訴我你根本不在乎我嗎?”
蘇預笑了,看了看手中的籃球,然後用他那能發出青春光芒的眸子看著我:“我不是不在乎你,我隻是不在乎你的過去,如果那是一段傷心的回憶,你就當它不存在了,關鍵的問題是你將會怎樣而不是你曾經怎樣。”
聽完這些話我更無法抑製自己的淚水,我把頭抬得很高,但願這樣淚水會流的稍稍平靜一些。
夜裡我不能入睡,我愛蘇預,那麼我還應該向他隱瞞嗎?或者是我不想麵對過去,是我不願承認一切真的發生過,我看到蘇預的燈也亮著,不知他是不是也在想同樣的問題,我走到他門前,卻收回了本欲敲門的手。為什麼我還是不敢呢?懦弱,虛偽,我給了自己一大堆貶義詞,“蘇預,你也沒睡嗎?我有話想對你說。”終於,我擠出了這句話,我的心給自己鼓了一次掌。
蘇預打開門,我說:“有酒嗎?我想喝兩杯。”
蘇預帶我走到廚房,我就近坐在餐桌邊,我怕我沒有力氣走出廚房,他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啤酒,我說全拿出來吧,今天不醉不休,其實我隻是想給自己壯膽。餐桌上擺著一排啤酒,我把頭壓得很低,我想把自己藏在酒瓶裡,永遠不再出來,最後化成泡沫,消失在現實中。蘇預坐在我的對麵,一聲不吭,我喝了一口啤酒,終於開始了我毫無條理的敘述。
“其實,我今年隻有十九歲,我的家在承德,三年前,我為了逃避我犯的重重錯誤,來到了長沙其實,我原本要去離承德更遠的地方,但是到株洲以後我身體承受不了了,住院了,於是就到了現在。我以前的名字叫……”
“林弈博,”樂樂叫住我,“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你跟楊沁希較勁嗎?沒意義的,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是不是因為沈喬?”
“彆問了,你認為還會有彆的原因嗎?”樂樂真是煩,明知故問浪費我口水,楊沁希,我現在對你隻有仇恨!自從她說要和我爭以後,她就在裝扮上始終不輸於我,換衣服和我完全保持一樣的頻率,最出格的是那些成~人到不能再成~人的衣服她都敢穿,我心中的怒火哪怕用整個太平洋都不能澆滅,成天的生氣生氣,我向我應該去南極度假,好好的涼快一下,可是,決不能走,不能退出我們的爭奪。其實我心裡很清楚沈喬是我永遠也得不到的,可是我不願意讓可惡的楊沁希得到,不管怎樣,我一定要贏了楊沁希,讓沈喬慢慢被感動吧。
“林弈搏,你腦子進水了?你還有個學生的樣子嗎?我可是班長啊。老楊要是問,我怎麼交待你和楊沁希奇裝異服的事,你怎麼也不想想沈喬難道喜歡打扮成這樣的女孩嗎?你才十六歲啊,你瞧瞧你,耳環,項鏈,哪有清純的樣子,拜托!像個高中生好不好。”
聽了樂樂一番話,我好像有點覺悟了,自己也感到最近的我有些瘋癲,難道追沈喬就是要和楊沁希比穿戴嗎?我抱住樂樂狠狠的親了她一下,大聲說樂樂你說得太對了,我這個笨蛋,我以後再也不穿名牌怪裝了,我要用心去愛沈喬,樂樂似乎還是不太滿意,但我覺得自己已經從表麵上升到實質的高度了,沾沾自喜,從那以後我又換上了體恤和牛仔褲,紮起了馬尾,回到了從前的樣子,楊沁希自然也沒有心情和我比穿戴了,隻不過有一點我不能理解,就是楊沁希在那些日子裡哪兒來的那麼多錢,據我所知他爸媽工資極低,而且家裡有三個孩子。哎,我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