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物質缺乏，倉儲貨運又不發達，江小池一提到大蔥也提到點子上。
小小年紀就如此侃侃而談，雖說口氣大點，牛大爺倒是很喜歡麵前的小姑娘。
牛大爺：“小姑娘，你再說說，你家大蔥為什麼味道好，是蔥子好，還是你施的肥好？”
江小池托腮想了想：為什麼那麼好，全是因為澆了靈泉空間的水啊。可這搬不上台麵，打死也不能往外說。
“蔥子肯定是好的，我又勤施肥，外加我家的水好，跟村裡用的不是一口井，蔥的味道肯定不一樣。”
江小池把手伸進筐裡，順便伸進空間又拔了一把小蔥。
大順子不解：“饞丫頭，你筐裡怎麼還有蔥呐！”
江小池尷尬：“本來合計就餅子吃的，這吃上燒麥不是沒想起來嘛。”辛虧身邊帶個筐，否則也不能再變戲法似的從鞋裡把蔥掏出來啊。
倆孩子好糊弄，再沒想明白也沒多問。
牛師傅接過小蔥一看，蔥根還帶著泥，折騰大半天的小蔥還這麼支棱。光品相就這麼好，就不知道味道有沒有江小池說的這麼神乎其神。
牛大爺沒有架子，剝了根小蔥就放進嘴裡嘗了嘗：辣味稍淡，微露清甜，脆嫩可口，果真跟江小池形容的味道一樣。光和進餡裡有點可惜，拌進涼菜裡那可是物儘所用了。
江小池光看表情，就知道牛大爺對小蔥味道非常滿意。人家是美食大家，江小池覺得要是把地裡的東西直接送到國營飯店裡，比直接在外麵冒著投機倒把的罪名售賣可方便多了。
“牛大爺怎麼樣，我家院子裡蔥有都是，你要是覺得這口還行，等下回進城我給你帶點。”特殊時期，江小池可不敢提賣字，太敏感了。
牛大爺腦袋搖的三晃，雙下殼都跟著一起顫：“不好白吃平下中農東西。地裡東西也不是白來的，你家地裡蔥要是都這麼好，我回頭打個報告，你家的蔥我們國營飯店就能全收了。”
完全順著江小池心裡的節奏來。
“那感情好，明天我就給你送點樣品。牛大爺如果真的覺得合適，彆的不敢保，飯店裡的蔥一年四季我都能供上。”
江小池對牛大爺胃口牛：“小姑娘，你好大的口氣！”
江小池往嘴裡塞了口燒麥，有了食物滋養，說話底氣又硬了三分：“我敢跟你簽合同。”
牛大爺頭一次跟這麼小的孩子打交道：“跟你一個小孩子簽合同我可不敢，蔥要是真的好，回頭還得找你家大人談。”
“我家就我和我奶，我奶說我家我當家。”江小池神情肯定，讓人不置可否。
宋老二不乾：“誰說的，不還是有我呢嘛，戶口都遷一塊了！”
江小池眼皮都沒眨：“沒登記的不算。”
宋老二立馬耷拉著臉，悶頭開始喝羊湯。
牛大爺有些迷糊，大順子的又把江小池如何立功又如何被人算計招了上門女婿的事說與牛大爺聽。
牛大爺點了點頭：姑娘、小夥都是好的，就是有點命苦。
可這麼大的姑娘就招了女婿確實有點少見，牛大爺見冷場，忙招呼服務員：“小王，快點給幾個小同誌加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