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寡婦雖說名聲不好,但對公婆向來不敢忤逆,隻哆嗦著抿著嘴在一旁哭,此時此刻的孫寡婦真看不出一點潑辣的味道。
孫婆子得了氣焰扯著孫寡婦頭發,邊扯邊打:“你看她那心虛樣,不是她克的還是誰克的?憑啥她一進山,我家強子就沒再出來?回來四六都說不清楚,我家就那一根苗,腦袋上磕了那麼大的洞,稀裡糊塗就沒了。”
孫老頭子心疼的手直哆嗦:“彆打了,彆打了,晚上還得送過去呐!”話說半句,任誰看了都知道是心疼呢。
孫婆子聽了,恨恨的又往孫寡婦身上掐了兩下才停助手。
“切!”四周不乏一陣嘀咕聲,孫家這破事誰都願意念叨幾句。
孫寡婦的孩子小,嚇得直往孫寡婦身上撲,孫寡婦竟一臉嫌棄,任孩子哭喊著叫媽也不理會。一臉心事寫在臉上,陷入回憶裡。
“我呸!裝什麼可憐,孩子不是從你肚子裡刨出來的,一天天不聞不問!”
“孩子?哈哈!哈哈!”不提孩子還好,孫婆子一提孩子孫寡婦突的止住哭,訕訕的仰天笑起來。
不光是江小池,在場的無不膈應的起一身雞皮疙瘩。
“艾瑪!孫寡婦不是瘋了吧?”人群裡議論聲,漸漸大起來,說什麼的都有。
孫寡婦笑的刺耳,江小池見孫寡婦眼神清澈,不像神經錯亂的樣子,這才把心放心肚子裡。
江小池厭惡的撇了撇嘴:“惡心誰呢?你要是有罡就把你男人怎麼死的說出來,何必讓人戳一輩子脊梁?讓人揪一輩子小把柄,都什麼年代了嫁人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江小池覺得,這是自己能站在孫寡婦立場最後為她說的一句話,誰讓她對不起王二癩子對她的一片癡心呢?至於,她究竟是不是坨扶上牆的泥,最後就要看她自己了。
聽到孫婆子家有動靜,村裡人越聚越多都等著看笑話。孫寡婦的孩子,孫婆子從來不瞧一眼,反倒孫老頭子當個寶,任村裡人誰聽了,都當笑話在議論。
江大武看不過去,指了指孫婆子:“怎麼的也是你家媳婦,拉屋去,在外麵你不覺得丟人現眼啊!”
孫婆子抱胸撇嘴一動不動,孫老頭子下作的忙要將地上的孫寡婦扶起。
孫寡婦嚇得一激靈,像躲蒼蠅似的往旁躲。
孫老頭子咧著大黃牙,擠出一臉老褶子:“強子媳婦啊,你媽今兒犯衝,彆聽你媽胡,今兒是好日子,咱自己得討個喜氣。”
彆人沒聽明白,江小池心裡清楚,孫老頭子這是提醒孫寡婦晚上出嫁的事。
可整個家,包括孫寡婦自己,哪有一點出嫁的意思?
朱大娘來的晚,村裡好事的人多,一點也不耽誤知道來龍去脈:“呦!孫老頭子啊,你家有啥喜事啊,你要給兒媳婦招女婿過來養老啊?有喜事怎麼不招呼大家夥過來吃酒啊,咱也好熱鬨熱鬨。”
人群跟著起哄,沒有一個怕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