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娘陰著臉:“你大爺是說,就那二百斤還被你訛回去。”
婆娘不省心,宋老栓一個眼神就懟過去。
江小池儘量不讓自己笑出聲,故作神秘道:“大娘,話可不能這麼說,那糧食可不是扛回來給我的。當時在場那麼多人,哪個人的嘴沒有封住啊,當年的事可一點也沒漏出去。所以,彆說這二百斤糧食花的值,就算為了大哥名聲,就算再花二百斤也值。”
宋老栓:“丫頭,你敢說,當年你留蓋玲在家住,不是想故意壞我家老大?”
宋老大當兵的事沒走成,蓋玲現在也不在村裡,舊事重提,宋老栓覺得也沒啥顧忌,瞅了眼江小塘,言外之意接下來的話題少兒不宜。
江蘭英在外混跡的時間長,最會察言觀色,見江小池和宋老栓神情,立馬帶著江小池避了出去。
宋老栓又想開口,話茬立馬被宋老二截過去:“爸,我大哥還沒轉正呢,現在轉正不單看政審個人作風問題也要看。”
宋老栓給自己末臉:“什麼是作風問題?你大哥當年是自由戀愛,當時被抓到那就是被人事先算計!”
黃大河酒醒一半,回想當年宋老大被嚇得尿失禁的場景,麵前幾人究竟說的是啥,也猜明白一半。
宋老二的形象在黃大河心裡九曲十八轉,現在黃大河一看宋老二這一雙糟心的父母,心想辛虧是招女婿,要是自己妹妹嫁到這樣的人家,他就算攪和也得把這樁親攪黃。
黃大河放下酒杯,用正式的語氣問江小池道:“說的姑娘是不是蓋玲?當年部隊過來挑人時,借住在你家的知青?”
江小池還沒回答,宋老栓立馬急道:“還說沒講出去,黃同誌這事都知道了!”
江小池覺得宋老栓老年癡呆:“大爺您忘啦,當年大哥被蓋玲嚇尿褲子的事,我大河哥可在場。不光我大哥在,部隊裡來的兩個領導也在。”
江小池故意把“尿褲子”幾個字說的重,回來車上聽張婆子說了,因為漏尿的事,現在宋老大媳婦還沒少在院子裡曬被子呢。
宋老栓:“都是你家親戚,都在場也不作數!”
江小池:“是親戚那是趕巧,我也沒想以後真得能與您家軋成親戚呀!”
黃玉芬聽的迷糊,張婆子也隻能聽出七八分。
既然宋老栓不在乎家裡醜事張揚出來,江小池便一五一十的把當時事情原委說給大家聽。
當然,江小池都是站在一個外人角度客觀描述的,王二癩子幾個多少得背點鍋,自己設套算計的事全然不提。
宋老二時不時的也表達自己的看法,好像說的當事人不是他親哥一樣。
江小池不禁覺得,這樣好嗎?自己說也就罷了,這可是你親哥,喝了酒說話就可以這樣任性?
宋老栓卻一點也不覺得惱羞,反正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蓋玲現在在哪也沒人知道,宋老栓鐵了心想接著這件事把宋老二的奶水錢往上提一提。
黃玉芬這回聽明白了,無關誰設計不設計,宋老大偷吃禁果是一定,宋小三偷窺的事肯定也不假,唯獨剩下一個腦子通透的宋老二,還被這倆缺心眼的父母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