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小池故意道:“也知道大爺家日子艱難,難道也學朱大娘,等我們成親那天,把五百塊錢再包回來?”
包包在農村來說,在嫁妝中是基本的,誰都能聽出來,江小池是在這存心膈應人呢。
宋老栓沒接茬,江小池繼續:“那難道是準備給我當做改口錢?”
宋老栓知道江小池是故意的,改口錢給個十塊八塊,哪有給五百?
五百塊錢還沒到手,宋老栓也不好意思跟江小池翻臉。
宋老栓勉強擠出一臉笑:“丫頭啊,你們隻管張羅好自己成親的事就成,其餘的我和你大娘看著辦,肯定不能讓老二打臉。”
農村一般女兒陪嫁,摳氣一點的無非就是幾床被子。講究一點的弄兩床新被麵,不講究的就被麵裡外翻新下就能包包包過來。
江小池覺得宋老栓倆口子估計連後者都談不上,哪能讓他們如意。
江小池憨憨的詢問:“那大爺到底給老二陪送點啥?你家老二不差,我也不是囊的,這回我家給你家老二抬臉,大爺這回該怎麼把我的臉麵找回來。
好歹我江小池之前在村裡也算是有臉麵的人,您和大娘啥樣人,我不說村裡人也都知道。所以今天這事,咱先明後不爭,要是老二真光著腚從你們家出來,讓人說道一輩子不說,我這臉麵又誰來給呢。”
江小池覺得自己要被欺負什麼的,也不容易。
黃玉芬:“池兒啊,說啥呢,啥事都談的好好的,這種事情要是老二不介意,咱家就沒有必要跟著斤斤計較。”
黃玉芬知道江小池和宋老二手裡都有錢,真不願意在宋老二彩禮的事情上再墨跡。
宋老二也關心宋老栓究竟能給自己陪送點啥,雖然心裡已經做好什麼也不給的準備,但心裡那份希翼從來沒有消失了,宋老二也是人,他怎麼就不希望得到父母的愛呢。
宋老二剛剛興奮的目光,隨著宋老栓的沉默慢慢暗了下來。
宋老二:“爸,不光丫頭好奇,我也想知道你們究竟給我陪送點啥。”宋老二的語氣不再是質問,轉而變成祈求。
宋老栓悶聲咳嗽了下:“陪送啥玩仍我哪懂。都你媽準備,你們日子定的急,準備倉促點,打立櫃啥的肯定來不急,你和丫頭不挑理就成。”
不挑理不等於被算計。
江小池步步緊逼:“大爺,那您打算照多少錢給老二準備,回頭村裡人問起我和老二,我和老二也好說不是。”
宋大娘急的眼珠亂轉,一臉心虛:“啥按多錢準備,彆人家陪送啥,咱家就陪送啥唄。兩床被子,一個暖壺,一個臉盆……”
然後支支吾吾的,宋大娘就不知道該往下說啥,再往下說就不是她自己能做的了主的了。
“哎呀!丫頭你倒說說,你和老二還缺啥呀,我看你這屋電匣子、暖壺、臉盆啥東西不都缺,你說還讓大娘給你添置些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