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義達到目的這才滿意,衝外間扯脖喊了嗓子:“吉時已到,鞭炮齊鳴,開席嘍!”
江老大外麵聽到動靜,把早就準備好的二踢腳和穿天猴點上,一時“叮咣”“哧溜、哧溜”的動靜不覺於耳。
後該宋老栓看著破敗的大門,聽著前院喜慶的動靜氣的直翻白眼,咋就沒算計到,江小池當著全村人的麵會下自己臉呢。
宋大娘不死心:“不成,我得過去鬨騰鬨騰他們去,不能叫他們順當。”
宋老栓張口罵道:“你給我回來,一天天的一點也不省心。就你養的兒子,說啥跟咱不是一條心,當初要不是他還能有小四那事!”
宋大娘被戳到心窩子,看宋老栓忙低眉順眼不敢再咋呼。
宋老大沒聽明白:“爸,當年啥事啊,咋還扯到小四身上了。”
宋老栓很鐵不成鋼:“沒事彆一天天的淨瞎打聽,把你不聽話的玩仍給我管住了,彆一天天的淨往我給你擦屁股。”
宋老大仿佛宋老栓說的不是自己,大蘿卜臉不紅不白的,自己給自己找歪理:“那能怪我麼,誰叫你們把我生的這麼好,大姑娘小媳婦一勁撩白,跟誰誰也受不了啊。”
宋老栓輕哼:“趕緊跟小三把門修上,回頭我就領你結紮去,叫你總在外麵給我捅婁子。”
宋老大委屈:“是親爸不啊?是親爸叫您兒子斷子絕孫呀!”
宋老栓氣的要打:“你要有本事養,你養十個我都不管你。”
宋大娘心疼兒子,忙過來攔:“打啥呀!你心情不好也不能拿孩子出氣!再說,咱老大犯啥錯了,要擱以往誰不三妻四妾的,這說明咱家老大有本事。”
宋老大見宋大娘護著自己堆起一臉笑:“還是我媽知道心疼我。”
宋大娘:“我不心疼你心疼誰。”
宋老栓指著娘倆鼻子:“就你慣的,早晚還得給我捅婁子。”
宋大娘回懟:“那不也是隨你!”
宋老栓氣的不行:“你當媽的咋就不懂,擱頭兩年還是流氓罪呐!”
宋老大聽了當耳旁風:“媽,你手裡是不是有老二彩禮錢,給我拿五十,小丫的奶水都不夠了。”
宋大娘急眼:“啥玩仍?那錢可是給你三弟娶媳婦的,一分可都不能給你動。再說,前陣子不剛給你二十,咋這快就沒啦!”
這年頭一個月工資才三四十,張口就要五十,宋老大一開口就往宋老栓兩口子命門上要。
宋老大:“那二十不是給你大孫子買營養品了嘛,現在男女平等,咱也不能偏心不是。”
宋老栓氣的拖下鞋棒子就開打:“兒子都是債啊!今天我就打死你個沒出息的。”
隔著一條該,宋老栓家雞飛狗跳,前院聽的門清。
宋老栓家動靜越大,江小池家這邊越熱鬨。人且多不說,寫禮的寫禮,送東西的送東西,過來吃酒席的沒一個不真心祝福。
今天是正席,在昨天菜的基礎上,又添了紅燒肘子、醬燜鯽魚、小雞燉蘑菇、拔絲地瓜、地三鮮還有溜肥腸。
村民哪見過這架勢,地主家過年也吃不上這席麵。雖說現在生活是好了,不過也就是能吃飽,不逢年過節,誰家舍得軋上一塊肉?
昨天烙桌的席麵吃的還足脖,一看成盤的大肘子往上端,都激動的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