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裡,他拍了拍穿著黑色西裝那人的肩膀說道,“我想我知道那個家夥是誰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兒,千萬彆被那個家夥給盯上了。否則,彆說是我,恐怕就連長老都救你不得。如今,教主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不容有什麼意外發生。至於東瀛武林,若是要亂的話,那麼就讓他亂吧。”
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著那人慢慢走遠之後,低下頭,看著酒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夜晚的天空不如昨日那般布滿星空,濃厚的烏雲帶著讓人煩躁的灼熱氣息,漸漸地吹向一刀流的所在地。
一刀流的弟子慢慢地打了一個嗬欠說道,“真是不明白,為什麼掌門忽然讓我們守著宗門。”
“前些天,幻月宗沒有任何一個人逃過那個家夥的攻擊。甚至於還有幾個幸存的弟子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另外一個守門弟子說道,“整個東瀛武林都開始慌亂了起來。”
“前些日子不是還要說進攻華夏武林嗎?”那弟子迷迷糊糊地說道,“怎麼忽然間,咱們也不進攻華夏武林了,甚至變成了防守宗門。”
“那個家夥是從華夏武林來的。”另一個人說道,“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但是若這件事情處理不好的話,恐怕我們一刀流也會如同幻月宗那樣。”
“幻月宗似乎比我們差上不少吧?”那人疑惑地看向旁邊的弟子說道,“即便是那人能夠一舉滅掉幻月宗,也不一定能夠滅掉咱們一刀流吧?更何況,我們比之幻月宗的實力雄厚了不少。若他真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滅掉整個東瀛武林的話……為何在攻擊了幻月宗之後,卻又不在攻擊其他門派?趁勝追擊,不是華夏人的計謀嗎?“
“不知道。”旁邊的弟子搖了搖頭,“總之那人很是恐怖,鬆岡君,你不要太過輕敵。我們一刀流比之幻月宗的確是強上不少。但你想想,我們一刀流,不,即便是最強大的忍者流,誰能夠以一己之力剿滅整個幻月宗?”
“這……”鬆岡愣了一下,說不出話來。沒錯,那家夥太過邪性了,竟然憑借一己之力便滅掉了整個幻月宗。
最讓人驚訝的是,幻月宗的宗主竟然弄不清楚對方究竟是什麼時候出招,究竟用的是什麼招數。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可怕,也是最強大的敵人。
“大村君。”鬆岡看向旁邊的弟子說道,“如此說來,我們還不知道得守著門口多久咯?”
“沒錯。”大村哭笑不得的說道,“但願那個家夥僅僅是針對幻月宗吧。”
一道黑影閃身而過,由於速度太快,似乎鬆岡和大村隻感覺到了一陣微風吹來。鬆岡蹙著眉頭說道,“這鬼天氣,這麼悶熱竟然隻吹了一絲風。”
燈火微微搖曳著,一刀流似乎是按照古代東瀛的習俗生活著的。整個門派的電器極少,甚至是晚上也隻有油燈,而沒有燈光。跪坐在地上的一刀流掌門緊緊地閉著眼睛,看上去似乎像是在養精蓄銳的模樣。
他不知道,那個恐怖的家夥究竟會不會來。但他知道,若是那個家夥還要繼續攻擊東瀛武林的話,那麼一刀流肯定是目標之一。
看見幻月宗宗主的傷口,一刀流的掌門對於自己能夠勝過那個恐怖的家夥,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自信心。門外的木屐聲由遠到近,聽上去,似乎一切都是正常的。等木屐聲漸漸遠去的時候,一刀流的掌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他猛然發現,他的眼前竟然有一個少年,正對著他微笑著。
“看來中穀掌門的警惕心似乎很高啊。”少年盤膝坐在地上,與中穀晃一遠遠對望。
“你是?”中穀晃一,一刀流的掌門。他的手放在了刀柄上,用戒備的神情看向眼前的少年。這個少年太可怕了,無聲無息地來到了他的房間中,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若非他剛才還有事情要做,睜開眼睛的話,恐怕這個少年若是襲擊他,他甚至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