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的意思其實很明顯,這蜀山劍派是可能救得了了。那蜀山劍派逃出來的弟子,也不要帶回這大雷音寺之中。他們的命運,早已經被決定。便將這群家夥從蜀山劍派救出來,隨便放在什麼地方就好。相信這一點,觀自在是很清楚的。這蜀山劍派雖然沒有並入佛門之中,但與這佛門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如今多寶如來如此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否則,今後還有誰會相信佛教。天下的人都知道,這蜀山劍派想要並入這佛教之中。對於佛教之人,待遇也是極為好的。
但如今蜀山劍派遭了難,你佛教什麼表示都沒有。這……即便是諸天大神通者知道,與那新生聖人有些關係。但佛教若是對於蜀山劍派不聞不問的話,恐怕會傷了無數對佛教有好感之人的心。
即便是要被那新生聖人麵對,多寶如來也不得不去做這件事情。諸多佛陀、菩薩、羅漢之中。能夠做這件事情的人,本身就不多。其一,必須要功德出眾。讓那位新生聖人不好下手,其二,便是需要有強大的法力。
想來想去,多寶如來覺得,能夠勝任這件事情的唯有觀世音菩薩,雖然這觀世音菩薩乃是闡教叛徒慈航道人所化。但他的確是這闡教之人,這一量劫之後,恐怕便會回歸闡教。他不僅僅是在闡教之人法力高深,即便是在準聖如雲的佛教之中,也是極為強悍的存在。派這觀自在去,是多寶如來最好的選擇。
畢竟,作為下一量劫會回歸闡教的觀自在而已,那位極為護短的闡教聖人自然會護著這觀自在菩薩。
觀自在菩薩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故而這才拜了拜多寶如來之後說道,“謹遵我佛旨意。”
說罷,那觀自在菩薩騰雲而去。蜀山劍派情況極為危險,從這西方婆娑淨土世界前往那東勝神州倒是有些距離,更何況,觀自在相信那新生聖人不會讓他如此輕易地前去救援這蜀山劍派。
一路上向著東勝神州方向而去,觀自在菩薩寶相莊嚴,還未路過那萬壽山,停在了一處低矮的山崖之間。
那山崖之上坐著一個年輕人,雙手背負,仿佛是在等著什麼似的。
觀自在菩薩心裡咯噔一下,想著恐怕這便是那位新生聖人的棋子。諸聖弟子都知道,那新生聖人要用蜀山劍派當引子,引爆這一量劫的所有因果。這蜀山劍派原本便是因果糾纏之地,自然量劫由蜀山劍派當做引子是極為正確的做法。
其實,佛教何嘗不是懷著這樣的心思才拉攏這蜀山劍派呢。畢竟蜀山劍派太過肆無忌憚,招惹了諸多因果。若是這蜀山劍派並入佛教之中,佛教便可以讓這蜀山劍派充當替身,替這大雷音寺完成殺劫。隻是人算不如天算,忽然冒出來了一個新生聖人。不僅這多寶如來成聖無望,甚至還卷入了殺劫之中。
今後佛教的方向究竟在何處,相信佛教之人是極為迷茫的。
“阿彌陀佛!”落下雲頭,觀自在菩薩看著那年輕人說道,“施主可有何見解?”
“觀自在。”那人似笑非笑地看向觀自在菩薩,嘴唇微微挑動了一下,便說道,“你若是能夠回答本座問題,本座便讓你經過此處,你若是回答不上,那便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吧。”
雖然眼前此人他從未見過,但是他知道此人的法力之高深絕無僅有,還在那多寶如來之上。恐怕——眼前此人,便是那新生聖人。想到這裡,觀自在菩薩的眉目一轉,笑著說道,“我等自然聆聽聖人之言。”
“嗬。”餘生微微一笑,看向那觀自在菩薩說道,“你倒是不笨,知道本座是什麼身份,可惜啊……”
搖了搖頭,餘生又說道,“可惜雖然有些許小聰明,但還是不夠。我本就不是這道祖之徒,又非是那聖人門下,與這洪荒世界也沒有關係。作為新生聖人,你便是稱我一句聖人,本座攔著你也不算以大欺小。想必,諸天聖人也不會出手罷。”
觀自在菩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到這聖人竟然如此說。說起來,在這洪荒世界之中,所有聖人幾乎都是這漫天神佛的前輩,自然以大欺小的概率很少。除了這極為護短的元始天尊之外,便隻有那準提道人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現在,又來了一位新生聖人,這地仙界恐怕會比往常熱鬨許多啊。
想到這裡的時候,觀自在菩薩看向那餘生說道,“敢問聖人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