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你們另覓人才吧
下午進行體能訓練。除了各種基礎訓練之外,還要跑五千米。
王川等人跑得氣喘籲籲。
而穆陽，除了出汗之外，看不出他的疲憊。
跑到三千米的時候,很多人堅持不下去了。
他們都累了,就隻有穆陽還能堅持跑下去。
周濤指著他們說道：“看看你們，連個小學生都不如！羞不羞？”
王川喘著氣，搖頭說道：“穆陽是神！我們是人！當然比不上他！”
周濤翻了個白眼：“真是沒用！”
說完，他去拿毛巾跟水。
穆陽跑完五千米後,停下來。周濤馬上將毛巾跟水壺遞給他。像個慈祥的老父親一樣關懷著他：“累壞了吧？”
王川等人羨慕地看著穆陽。
柳道忽然小聲的對身旁的人說道：“也不知道這個穆陽是什麼背景，值得周教練這麼討好。”
王川聽到這話，嗤笑道：“有些人的腦子是裝了硫酸吧！真是夠酸的！”
柳道陰著臉盯著他。
王川目光不屑地睨視他。
其他人默默休息，沒有說話。
周濤跟穆陽說了幾句話後,走過來衝其他人說道：“五千米必須跑完！休息夠了就起來繼續跑！跑不完，今晚就彆睡覺了！”
王川爬起來，繼續跑。
穆陽朝王川招手,為他加油。
跑完剩下的兩千米,王川直接累倒在地。
穆陽將毛巾跟水瓶遞給他。
王川擦著汗,喘著氣問道：“五千米啊！穆陽，你是怎麼做到的！竟然一口氣就跑完了！”
“走多了，便習慣了。”
“啥意思？”王川坐起來，噸噸噸的喝水。
穆陽告訴他：“我之前是走路去射擊中心。到了省隊後，也是走路去射擊館。”
王川問道：“射擊中心距離你家多遠？還有射擊館，離你家一定很遠吧？”
“射擊中心離我住的地方,大概有十二公裡，從學校出發，是十一公裡。射擊館比射擊中心遠五公裡。”
王川瞪大眼睛：“你都是走路去的？”
這孩子是神吧！
“嗯。以前是走路，有了滑板之後,方便多了。”
王川放下水瓶，朝他豎起大拇指：“大佬，請接收我的膝蓋！”
說著，王川開玩笑的朝穆陽跪下。
剛跑完五千米的柳道，冷眼望著他們那邊。
穆陽將王川扶起來，兩人去休息。壓根沒注意到柳道的目光。
穆媽去銀行查詢，收到那一萬二的片酬後，欣喜的跑去找穆爸。
“買一台電視機吧？兒子雖然不說，但是挺想看電視的。”穆爸對穆媽說。
穆媽告訴他：“警察給的五千塊錢，我拿去還給我姐了。現在還欠她三萬二。這筆片酬，我想拿一萬塊出來還給她。”
穆奶奶病重的時候，送去醫院治療，花了很多錢。而穆媽生穆陽的時候，身子不好，當時住院跟生產，又花了不少錢。這些錢都是跟親戚借的。因為當年欠債太多，這些年，他們一直在還債。
穆爸點頭，再減去給穆陽報英語輔導班花的一千塊，還有兩千塊錢。
他說道：“不是還有兩千塊嗎？買一台電視吧！”
“可是……”穆媽還是不舍得花錢。
穆爸摟著她說道：“買吧買吧！”
穆媽歎了口氣，咬咬牙說道：“那就買一台電視機吧！”
穆爸笑著說道：“我們現在買了，等兒子回來，看到電視機，一定很開心！”
聽了這話，穆媽想象了一下穆陽看到電視機時開心的樣子，她點頭說道：“好！等你下班了，我們去商場看看！”
一個月後，荀教練跑去接穆陽。
專心訓練一個月，穆陽進步神速。成績在10環跟9環，偶爾還能打到滿環。
荀教練得知穆陽的成績，十分開心。
“你是不是快要進國家隊了？”
穆陽告訴他：“青運會快開始了，如果我能在賽場上取得好成績，周教練會安排我進國家隊。”
“非常好！”荀教練為他鼓掌。
兩人聊了一會兒，荀教練去找周濤。
穆陽回到宿舍裡。
王川已經收拾好東西了，看到他回來了，張開雙手抱住他。
“真舍不得跟你分開啊！”
“還會見麵的。”穆陽拍了拍他的後背。
王川低頭看他：“我給你買個手機吧？這樣，我們可以經常聯係。”
“多謝，以後我有錢了，會自己買一部手機。”
見狀，王川摸了摸他的頭，無奈地說道：“好吧。那我們寫信？”
穆陽不喜歡被人摸頭，避開了他的手，後退兩步，回應道：“好。”
兩人互換地址。王川告訴穆陽：“等我到家，我把遊戲機寄給你。你可彆讓你父母跟教練看到你打遊戲。偷偷玩，彆沉迷。”
穆陽倒是沒有拒絕：“謝謝。”
“青運會見了。到時候，我們就是競爭對手了。一起加油吧！”說著，王川朝他伸出手。
“與君共勉。”穆陽與他握掌。
跟周濤聊完後，荀教練過來找穆陽，帶著他離島。
一天後，穆陽回到了富安菜市場。
一個月不見，穆媽甚是想念穆陽。
見了麵，就摟著他。要不是穆陽躲著，她還想親一口。
“謝謝荀教練送我兒子回來！”
穆媽裝了幾斤青菜給荀教練，讓他帶回家。
荀教練沒客氣，拎著青菜離開了。
穆爸下班後，來到菜市場，看到穆陽，心情喜悅，一把將穆陽抓過來，不容他拒絕，快速親了他一口。
穆陽：……
掙紮著推開穆爸，他抬起手擦了擦臉。
穆爸樂嗬嗬地說道：“兒子，我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穆陽目光疑惑地看著他。
穆媽滿臉笑容，神秘的說道：“回家你就知道了！”
“你們買電視機了？”穆陽問道。
穆爸：……
穆媽：……
他們的兒子也太聰明了！
穆爸笑嗬嗬地點頭：“是啊！真聰明，被你猜到了！以後有電視看了！”
穆陽點頭，心裡還是很期待的。麵上卻沒有露出什麼喜悅的神色。
見他這麼平靜，穆媽斜了眼穆爸：不是說買電視機後，兒子會很高興嗎？
穆爸一臉無辜，他哪知道穆陽的反應這麼平靜。
“走！我們回家看電視！”穆爸踩著三輪車，拉著他們母子回出租屋。
穆陽第一次看電視，覺得很奇妙。沒想到通過這個盒子，能看到各種各樣的人。
一家人津津有味地看電視到十二點，最後還是穆爸克製住了。直接將電視關上。
“這麼晚了，快去睡覺！”
四點鐘穆媽跟穆爸還要起來去批發市場進貨。七點穆陽要起來去上學。
次日，看到穆陽，張超跟李安特彆開心。
“穆陽你終於回來了！”
“是啊！特訓好玩嗎？”張超問穆陽。
“就那樣吧。上午練射擊，下午跑步做運動。”
這一個月特訓，讓穆陽的體力比以前更好了。
上體育課的時候，體育老師見到穆陽，高興的問了很多事情。
得知穆陽要參加青運會，他特彆喜悅。
“祝你在比賽中取得好成績！”體育老師想摸穆陽的頭，被他躲開了。也不覺得尷尬，把手放下。
穆陽跟張超與李安比了乒乓球，又跟體育老師打了一場羽毛球，一節體育課上完，都沒有出汗。
體育老師感歎道：“你這樣的苗子，好在被射擊隊搶了。要不然乒乓球隊跟羽毛球隊必定要來搶人。”
穆陽突然問道：“青運會一個人可以報名參加多少個項目？”
“沒有限製。怎麼？”問完，體育老師反應過來，驚訝地說道：“難道你想報名參加彆的比賽項目？”
“聽說拿了冠軍有獎金，還有獎品。我想多試試。”
這個多試試，讓體育老師張大嘴巴。
過了一會兒，他問道：“你有這麼多時間練習嗎？”
“重在參與。”穆陽知道穆家欠了親戚不少錢，想多打點比賽，賺獎金幫家裡還債。
體育老師：……
他張了張嘴，告訴穆陽：“這件事你可彆告訴射擊隊，讓你的教練知道你不好好練射擊，還跑去報名參加彆的項目，肯定要罵你。”
穆陽這麼想拿獎金，肯定是為了家裡。體育老師幫不了穆陽，隻能支持他。
“我知道了。對了，看到體育節目除了羽毛球、乒乓球、籃球、射擊之外，還有其他運動。比如，短跑，還有跳遠跟跳高。”穆陽說道。
體育老師說道：“當然了。你說的短跑、跳遠、跳高這些屬於田徑類比賽項目。除了田徑類比賽項目，還有體操、遊泳、舉重、射箭等……”
穆陽詫異：“有射箭比賽？”
“有啊！隻不過射箭是一個冷門項目。”
穆陽點頭：“我想試試。”
體育老師：！！！
“你會射箭？”他不敢置信。
穆陽告訴他：“上次拍戲的時候，試了一下，成績還可以。”
體育老師：……
還有什麼，是小子不會的？
體育老師打算周末帶穆陽到體育館，讓他接觸其他運動項目。看看他到底有多牛逼！
周五中午打完六十發，穆陽告訴荀教練：“周末我有事，需要請假。”
荀教練好奇地問道：“什麼事？”
“回老家。”
“你前兩個月不是回去過了嗎？”荀教練覺得奇怪，不知道穆陽怎麼老跑回老家。
“有事。”
荀教練：……
“好吧。”
見他不說，荀教練也不好再問。
星期六一早，體育老師來菜市場接穆陽，帶著他去體育館。
穆陽先嘗試了田徑的幾個比賽項目。百米衝刺穆陽跑了十幾秒，並不行。
輪到兩百米跑的時候，體育老師讓穆陽做好準備，他站在終點處，手裡握著秒表。
“預備——開始！”
體育老師吹哨。
穆陽起跑速度有些慢，跑過一百米後，他突然快速衝刺。
速度快如閃電，讓人看不清楚。
體育老師驚得目瞪口呆，還沒看清楚，人就跑過了終點。
穆陽的速度太快了，而體育老師又驚呆了，忘了按秒表，不知道穆陽是什麼成績。
“我滴乖乖！你跑得也太快了！我都沒有掐秒表，你再來一次？”
體育老師咽了咽口水，找回了聲音。
穆陽隻好走回到起點，準備再來一遍。
操場上的其他運動員，已經看傻眼了。
“我沒看錯吧？剛才這小子一眨眼就飛到了終點？”
對，是飛！快得腳不沾地，根本不像是跑步。
“我也看到了……這小子是誰？這速度，也太牛逼了！”
“彆說話了，他又開始跑了。”
這一回，他們要睜大眼睛，看仔細。
在體育老師吹哨後，穆陽起身跑起來。他起跑慢，倒是看得清楚。跑過一百米後，穆陽突然加速，快如閃電，身影模糊，嗖的一下就跑過了終點。
他跑得太快，體育老師來不及掐秒表。
吞了吞口水，體育老師對他說道：“再來一遍？”
穆陽：……
“我的媽，前麵還能看到他在跑，後麵根本看不到他腳沾地！一下子就衝到了終點！”
“太他媽厲害了！未來的奧運冠軍啊！”
說著，許多人朝操場上跑去。圍住穆陽，打聽他的信息。
穆陽剛返回起點，就被一群人圍住了。
見狀，體育老師趕緊跑過去，替穆陽解圍。
吳大爺正在乒乓球館跟彆人打球，聽說跑道那邊來了一個飛人，短跑快如閃電，他好奇地跟過去看看。
觀眾席裡，坐著一片人。他們目光緊緊地盯著穆陽。
吳大爺走到觀眾席高處，覺得那個蹲下來準備跑的人背影有點熟悉。
再一看，終點處站著好幾個人，其中一人就是體育老師。
吳大爺的眼角微微抽搐，頓時猜到準備跑步的人是穆陽！
穆陽不是去特訓了嗎？怎麼在這裡跑步？
不用想，肯定是這姓孟的帶穆陽過來的！
吳大爺心裡狠狠將體育老師狠狠罵了一通。
其他幾個練體育的人嫌棄體育老師沒水平，直接代替了他的位置，把秒表跟哨子搶過來。
聽到哨聲，穆陽開始起跑。
吳大爺覺得穆陽跑得並不快。
可跑過一百米後，穆陽突然提速，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楚，身影模糊，宛若靈魂出竅。
吳大爺瞪大眼睛，一臉震驚。
穆陽已經跑到了終點，體校的老師都沒反應過來，忘了掐秒表。
“多少秒？”
體育老師立馬湊過去詢問穆陽的成績。
“沒、沒來得及掐……”
體育老師罵道：“那你剛才還說我不行！”
“再來一次！我肯定能按住！”
穆陽無奈的走到起點處，再跑一輪。
其實大家都知道穆陽跑了這麼多輪，成績肯定下降了。但是大家都想知道，穆陽到底跑了多少秒。
看到穆陽又跑了一遍，身影快得讓人看不清楚，吳大爺抬起手，將自己的嘴巴合上。
他這才想起來，那天從飯館出來，罪犯跑過他們身邊，明明已經跑遠了，穆陽突然拔腿去追。眨眼間便把人追上了。隻是當時他們都忽略了細節，隻在意穆陽幫警察抓罪犯。
當穆陽跑完第十遍兩百米，還是沒人能掐住秒表。
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出聲言道：“不跑了。換彆的項目試試。”
體育老師一臉不好意思，瞪了眼其他幾個體校的教練，沒一個有用！
“那我們去試試跳遠？”
“嗯。”穆陽點頭。
那幾個體校的教練圍住穆陽，詢問穆陽的身份。
體育老師直接告訴他們：“你們彆想了，我這個學生已經被射擊隊搶了。你們去問問周濤，願不願意把人讓給你們。”
幾位體校的教練：……
周濤是誰，他們當然知道。
哪怕心有不甘，也隻能放棄。
他們雖然沒資格跟周濤搶人，但是他們可以將這個消息告訴上麵的人。讓田徑隊的教練去跟周濤搶人！
看到穆陽離場，幾名教練馬上追出去。
觀眾席裡，吳大爺與其他人也起身跟過去。
來到隔壁，穆陽了解規則後。從助跑道開始衝刺，踩在起跳板，終身一躍，直接飛出去。
幾名教練跟體育老師瞪大雙眼，看到穆陽像個飛人一樣飛出去。
在穆陽的身子落地後，體育老師快去跑過去看穆陽的成績。
“八米二！”他激動地喊出來。
“我的媽！破紀錄了！”一名體校教練快速跑過來，果真看到穆陽的跳遠超過了八米。
這成績，直接破了全國記錄！
吳大爺等觀眾走得慢，沒看到穆陽跳遠的那一幕。聽到幾個教練興奮地叫喊八米二，他們不敢相信。
“難道他跳了八米二？”
“這不可能吧？”
他們國家，迄今為止跳遠最高成績是八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