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不要成功
吳教練正準備跟穆陽說話,突然聽到有人在喊穆陽。
王哲看到他們停下來休息，拉著行李箱小跑到操場上。
“我來給你送運動鞋的。聽說你要參加軍運會了！希望你能在賽場上戰勝其他國家的軍人！為國爭光！”
“謝謝王伯父。”穆陽將水瓶擰好。
王哲打開行李箱，拿出鞋盒。
“快試試。看看合不合適。”王哲一臉期待。
上回F4品牌的人到王家給穆陽做了個雙腳模型。拿著他的腳模回去訂做鞋子。
穆陽脫了鞋子,用乾淨的毛巾擦了擦雙腳後,重新穿了一雙襪子，穿上這雙運動鞋。
王哲跟吳教練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站起來試試？”
穆陽緩緩起身。站起來走了幾步，頓時覺得雙腳很舒適。
“怎麼樣？”王哲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穆陽回答道：“很舒服。感覺穿了這雙鞋子，我能跑得更快。”
聽了這話,王哲露出笑容。高興地言道：“合適就好！你先穿著，如果有什麼問題，直接告訴我。”
“謝謝王伯父。”
“祝你在軍運會上取得好成績！”
王哲朝穆陽伸出手。
穆陽與他握手。“我會努力的。”
王哲也不打擾他訓練了，送完鞋子就離開這裡。
有了這雙運動鞋,下午穆陽練習跳遠的時候，跳出了八米七的成績。
田徑隊歡呼，十分激動。
第二天訓練,穆陽的兩百米短跑,跑出了19秒75的好成績。突破了自己的成績,但還沒有打破世界紀錄。
四百米短跑，穆陽又提高了了0.03秒。
至於跳高，穆陽還是沒有進步。
但是吳教練已經很滿意了。四百米短跑穆陽能穩拿冠軍。跳遠跟兩百米跑還有跳高，還需要加強練習！
體育老師知道穆陽要去參加軍運會，每天上班都有些心不在焉。想去看看穆陽訓練得如何，又怕打擾到他。期待軍運會早些到來,又怕穆陽的訓練時間不夠。總之，心情很矛盾。
沒有了穆陽，張超跟李安覺得上學有些無聊。兩人在音樂課、美術課上看初中的課本。下課後，相互討論。不懂的地方,就圈起來。到乒乓球隊問其他人。
何明他們一看到張超跟李安就覺得頭大，這兩個小子太好學了！總是拿著物理化學這些科目來請教他們。
F4品牌的趙經理聯係了體育總局那邊談合作，想簽約穆陽為他們家品牌的代言人，結果卻被拒絕了。
“體育總局那邊為什麼不願意合作？”F4品牌的老總納悶。以往體育總局那邊可是非常樂意讓運動員接運動品牌的代言。現在他們想簽約穆陽為代言人，竟然被拒絕了。
趙經理解釋道：“老總，那邊說穆陽現在的身份不合適做我們的代言人。”
“他不就是國家隊的運動員嗎！還能有什麼彆的身份？難不成入伍了？”F4品牌的老總回應。
趙經理勸道：“老總，要不就換一個代言人吧？穆陽現在年紀還小，還沒有拿過世界級比賽的冠軍，我們花這麼多錢打造他，誰能料定他將來一定能拿世界冠軍，名揚世界？”如果穆陽拿不到世界冠軍，那他們就是白投資了。
F4品牌的老總篤定道：“我們國家田徑一向是弱項，現在橫空出世一個運動天才，國家隊一定會好好培養他。穆陽將來一定能拿世界冠軍！”
“這……實在是簽約不到人啊……”趙經理無奈。
“肯定是錢不夠，把代言費提高十倍，你再去找體育總局那邊談談。”
“好吧……”趙經理歎了氣。
時間匆匆，半個月一晃而過。
穆陽閉關結束。直接被吳教練帶去了首都。
這是穆陽第二次坐飛機。上次是早上乘坐飛機。這次是晚上乘坐飛機。
看到萬家燈火，城市燈火輝煌。穆陽心情怡然。
晚上十點，航班到達首都。
穆陽跟吳教練下飛機，走出機場。
齊鳴跟李木在外麵迎接他們。
看到穆陽穿這麼少，李木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給他穿上。
“怎麼穿那麼少？”
“謝謝。”穿上羽絨服，穆陽覺得暖和多了。
南北溫差太大，吳教練也是下了飛機，才感覺到冷。他不好意思地說道：“忘了帶幾件羽絨服過來。要不，我們去商場買衣服？”
齊鳴看了眼穆陽，搖頭說道：“穆陽的衣服，部隊已經發下來了，不用買。”
部隊那邊已經按照穆陽的身材，給他做好了軍裝。明天他們要帶穆陽到部隊裡集合，然後跟隨部隊運動團出發，前往偷國。
吳教練：……
穆陽不需要買，他需要啊！這邊的氣溫可是零下！凍死人了！
“上車吧！”齊鳴仿佛沒見到吳教練一副凍成狗的模樣。
吳教練跟李木兩人哆嗦著身子，走到了車上。
開到一半，齊鳴以不順路為由，讓李木跟吳教練自己打車回田徑隊。
穆陽將羽絨服還給了李木。
吳教練哆嗦著身子，吐槽齊鳴：“這個齊鳴，連送我們一程都不願意，大冷天的，把我們兩丟在路邊。讓我們自己打車走……”
李木出聲說道：“你看看時間，現在已經十點半了。再送我們一程，他們回到射擊射箭訓練中心起碼十一點半了。明天一早，還要帶穆陽到蛟龍隊那邊。”
說話的時候，李木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吳教練不再逼逼。
來到射擊射箭訓練中心，齊鳴停好車後，將羽絨服脫下來給穆陽穿。帶著他去公寓樓。
周濤一直站在窗邊，望著樓下。看到齊鳴帶著一個人出現，立馬穿了件羽絨服出門下樓。
“穆陽！”
周濤笑著朝那個裹得跟隻熊似的人招手。
穆陽舉起手，跟他打招呼。
下雪了，地上的積雪又多，穆陽一步一個腳印走過去。
齊鳴縮著身子，快速踩著雪，跑到樓梯，這才覺得暖和一些。
穆陽走過來，周濤攬著他的肩頭問道：“吃晚飯了嗎？”
“嗯。在飛機上用餐了。”穆陽回答他。
“飛機上的東西哪能吃得飽，飯已經做好了，我再炒兩個菜。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周濤帶他上樓。
“好。”穆陽點頭。
齊鳴告訴穆陽：“周教練做菜可香了！射擊隊的人都喜歡吃他做的菜！聽說周教練一向隻給拿了冠軍的人做菜吃！”
“謝謝教練。”穆陽跟周濤說話。
周濤帶穆陽到他的屋裡，齊鳴將部隊給穆陽發的衣服拿出來。
“試試看，合不合身。”
進了屋內，猶如夏日，穆陽將羽絨服跟自己原來穿的棉衣脫了。
他拿起衣服，試了幾件，都很合身。
“不錯！好看！精神帥氣！周濤，你這裡有相機吧？我想給穆陽拍照。”
周濤正在廚房做菜，回應了一聲：“在電視櫃下麵的抽屜裡！”
齊鳴找到相機，幫穆陽拍了好幾張照片，十分滿意。
“看看，多帥氣！”
齊鳴拿著相機來到廚房，給周濤看。
周濤將他推開：“滾滾滾，彆攔著我做菜。”
齊鳴搖頭，走出廚房，讓穆陽穿著羊毛軍大衣下樓。
他讓穆陽站在雪地裡，為穆陽拍照。
周濤炒好菜，發現人不見了，走到窗邊，看到他們在樓下拍照。大聲喊道：“上來吃飯了！”
柳道住在樓上，聽到周濤的聲音，將手機放下，好奇的走到窗邊，望了眼樓下。
穆陽正好抬頭，朝周濤揮手。讓柳道看清楚了他的相貌。
這小子怎麼來了？
柳道記得周濤說過穆陽放寒假才來首都訓練。現在小學應該還沒放寒假吧？
穿了件衣服，柳道下樓，直接去周濤那裡。
聽到敲門聲，周濤以為是穆陽他們，開罵道：“外麵下著雪，你還帶孩子出去！你想害他生病？”
打開門，一看是柳道，周濤詫異。
看到周濤係著圍裙，聞到飯菜的香味，柳道笑著問道：“教練在做菜？我能不能進去嘗嘗？”
周濤猶豫了一下，讓他進來。
穆陽跟齊鳴兩人跺著腳，回到樓上敲門。
周濤再次過去開門。關心地問穆陽：“外麵冷不冷？”
“不冷。”穆陽注意到柳道也在屋裡。
柳道一臉詫異地說道：“這不是穆陽嗎！放假了？”
“沒有。”穆陽搖頭，說話的時候，他把外套脫了。
盯著穆陽身上穿的軍裝，柳道問：“這衣服挺好看，去哪買的？”
齊鳴笑著說道：“可不是買的！是部隊發給穆陽的！”
柳道神色吃驚：“穆陽入伍了？”
齊鳴點頭：“是啊！準備去參加軍運會。”
“是嗎！真是厲害啊！”柳道一臉佩服，心裡卻嫉妒。
他知道穆陽是個運動天才，不單射擊厲害，田徑跟射箭成績都很優秀，而且還破了世界紀錄。這樣的人，去軍運會必定大放光彩！
周濤對穆陽說道：“快吃飯吧！”
穆陽走過去。
周濤看了眼柳道。
柳道笑著走過去。
齊鳴拿起筷子，夾菜給穆陽。問道：“田徑隊的吳教練有沒有跟你交代飲食注意事項？”
穆陽頷首：“嗯。飲料以及食物，隻要不是信任之人給的，不能食用。”
齊鳴告訴他：“除此之外，還要注意彆人故意接近你，往你身上放東西。明天我們就把你交給蛟龍隊那邊了。由蛟龍隊的主教練帶領你們這些參賽運動員出征。”
周濤無語地說道：“他吃著飯，你有話不能等他吃完再交代？”
齊鳴哈哈一笑，讓穆陽繼續吃飯。
柳道出聲問道：“穆陽要參加哪些項目？”
周濤斜了他一眼：“好好吃飯。”
柳道閉嘴。
等穆陽吃飯完，齊鳴拉著他坐在沙發上，繼續交代他注意事項。
柳道吃完後，主動留下來洗碗，沒有離開。
周濤看時間，快十二點了，趕緊讓齊鳴帶著穆陽上樓休息。
柳道跟他們一起上樓。到了四樓，他與他們分開。
穆陽跟著齊鳴來到五樓。齊鳴拿出鑰匙開門，將燈打開，請穆陽進去。
穆陽被這臟亂的房間驚到了。
齊鳴嘿嘿一笑，告訴他：“男人嘛，都這樣。”
穆陽：……
“未必吧。周教練就很愛乾淨。我今晚還是住在他那裡吧。”
說完，穆陽告辭。
齊鳴想追，穆陽已經下樓了。
他撓了撓頭，望向屋內，低聲說道：“真有那麼嚇人嗎？”
看來明天得找個保潔來搞一下屋子。
周濤聽到敲門聲，很奇怪，走過來開門。
“穆陽，怎麼了？”
“今晚想打擾您。”穆陽抱著一個書包。書包裡裝著王哲送的運動鞋。
“進來吧。”周濤也沒問為什麼，讓穆陽進來休息。
翌日，齊鳴跟周濤帶著穆陽來到蛟龍隊。
蛟龍隊的運動員都有軍籍。有些是從部隊裡選出來的優秀運動員，有些是自己招的運動員，進隊後都會入伍。
“方教練，人就交給您了。”齊鳴跟周濤把穆陽交給方宏正。
方宏正頷首，打量著穆陽，對他笑了一下，開言道：“敬個禮給我看看。”
穆陽麵色嚴肅，舉起手向方宏正敬禮。
方宏正滿意地點頭，叫來一個人。
“錢放，你來教穆陽怎麼站軍姿，齊步走跟走正步。”
轉頭，方宏正告訴穆陽：“希望你能在三天內，快速學會這些。”
“好的。”穆陽一臉認真。
方宏正離開了這裡。
“你就是穆陽，可算是有機會見到你了！”
錢放笑著打量穆陽。帶他到操場上練習走正步。
穆陽學得很快，練習的時候，麵色嚴肅，讓錢放很滿意。
不到兩日，穆陽就學會了這些基礎。
接下來，錢放教導穆陽，獲獎之後，如何展示國旗。
三日後，出征的四百名運動員在操場上集合，開始彩排出場儀式。
穆陽身為年齡最小的出征者，被安排在最前麵。
方宏正舉著國旗，率領他們出場。
領導們觀看完後，很滿意。
“很好。到時候同誌們就按照這樣出場！千萬不能出錯！”
解散後，錢放湊到穆陽的身邊，誇讚道：“表現不錯！”
錢放還有些擔心穆陽會緊張，走錯步伐。
沒想到穆陽表現得不錯，一點都不緊張慌亂。
穆陽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兩天後。我教你的那些事情你都記住了嗎？”
“嗯。”穆陽頷首。
出發前一晚，穆陽夢到了從前的事情。
十五歲的他第一次上戰場殺敵，率領眾將士，擊退敵軍。戰場上，各種慘叫與怒吼生不絕於耳。不知是敵人的鮮血還是南梁戰士的鮮血，飛濺到穆陽的身上。
穆陽倏地睜開眼，出了一身汗。
冷靜下來，他用毛巾擦身子。
“穆陽？”
錢放睡得迷迷糊糊，聽到了聲音。
穆陽沒有回應他。
錢放又睡著了。
穆陽卻睡不著，換了衣服，輕手輕腳離開宿舍，到室內操場跑步。
六點的鬨鐘一響，錢放立馬睜開眼睛，馬上坐起來。
快速地揉了揉臉，錢放一看對麵床鋪是空的，他馬上穿衣服，出去找穆陽。
“穆陽！你什麼時候起來的？”錢放在室內操場裡找到了穆陽，頓時鬆了氣。
穆陽停止跑步，朝他走去。
一邊擦汗，穆陽一邊開言道：“半夜睡不著，就到這裡來跑步。”
錢放：……
牛逼！
這得跑了幾個小時吧？
錢放關心地問道：“是不是太緊張了？所以睡不著？”
穆陽這個狀態可不行！
“不知道。”穆陽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去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昨晚為什麼會夢起過去的事情。
“那你現在累不累？”錢放打量著穆陽的麵色，看不出他的疲憊。
“還好，就是餓了。”穆陽回答的時候，開始做拉伸活動。
跑了這麼久當然餓了！錢放對他說道：“走！換衣服，我們去吃早餐！快點，七點要集合出發了！”
做完拉伸運動，穆陽換好衣服，跟著錢放去食堂用餐。
看到穆陽吃了十八個饅頭，七八個雞蛋，一盤蝦，喝了兩大碗肉湯，錢放目瞪呆。
前幾天穆陽的早餐一般是吃三四個饅頭，一大碗肉湯，兩個雞蛋就夠了。今天吃了這麼多，錢放很擔憂。
他勸道：“我們帶了廚師。去了那邊，還能吃到中餐。用不著吃這麼多，小心撐著，胃不舒服！”
“嗯。”穆陽頷首。
這幾天練習走正步，運動量並不大。今天跑了這麼久，穆陽消耗太大了，這一餐吃的有點多。
七點眾人準時集合，乘坐大巴前往機場。
這是穆陽第三次坐飛機，他從其他軍人中了解到製空權，聽他們談論軍事，知道了不少事情。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
眾人下飛機，乘坐公交車前往酒店休息。
穆陽聽到了不一樣的語言。看到有些人用不善的眼神盯著他們，他麵色淡漠。
到了酒店，錢放先帶穆陽上樓休息。
穆陽洗完澡，正準備休息。門鈴響了。
錢放詫異，走過去開門。
對方用中文開說道：“我們是來為你們做興奮檢測的。”
錢放皺起眉頭，讓他們進來。
穆陽跟錢放先後到廁所撒尿，過程一直被這些人盯著，其後這些人又抽了他們的血。
等人走後，錢放讓穆陽在房間裡呆著，他出去問其他人。
回來後，錢放告訴穆陽：“這些人是衝我們來的。我問過了，其他人沒有檢測，隻檢測了我們射箭項目的參賽者。”
看來穆陽已經被他們盯上了。
在國內的青運會比賽上，穆陽以四個射箭項目滿分的成績打破世界紀錄。當時可有不少外國媒體在場，見證了奇跡。
“我想休息。”穆陽覺得累了。
“快休息吧！”錢放佩服穆陽，半夜起來跑步，跑了幾個小時，坐飛機的時候又沒有休息。撐到現在才覺得累了，也是厲害。
穆陽這一覺，睡到了晚上八點。
錢放見穆陽還沒起來，拍了拍他，將他叫醒。
穆陽睜開眼睛，眼皮惺忪地看著他。
“沒事吧？”
穆陽搖頭。
錢放輕聲說道：“起來吃東西吧！吃完東西再休息！”
穆陽坐起來，揉了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