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愈猶豫了那麼一小下，就去開門了。
“大哥。”看到是秦宗，他愣了一下，“你怎麼不直接開門？”
秦宗長腿一邁，緩緩道：“你戀愛了，我要避嫌，萬一進門看見不該看的――”
秦愈：“……”
好害羞，但他說的好像真有可能。
晉棠棠也過來了，“秦總。”
“不用這麼叫我，和秦愈一樣叫我大哥。”
秦宗認真地看她，和上次見她不同，這回她換了個身份，是弟弟的女友。
晉棠棠心想叫大哥也太快了吧。
秦愈問：“大哥，你怎麼過來了？”
兩人眼睜睜地秦宗將兩張卡放在桌上，慢條斯理道：“這是給你們的。”
“……”
秦愈和晉棠棠對視一眼。
“不用這麼看，一張是你的，讓你談戀愛用。”秦宗漫不經心地看他們，“一張是給棠棠的，秦愈沒戀愛過，不太會，可能買禮物不上心，忘了紀念日等等。”
安靜幾秒，秦愈問：“……紀念日？”
秦宗轉頭，“看，他不知道。”
晉棠棠：“……”
她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紀念日。
秦宗起身，“我走了。”
風一樣地來，又風一樣地走。
秦愈去送他，忍不住開口：“大哥，我自己有錢……而且，剛戀愛哪有紀念日。”
秦宗說：“怎麼沒有。”
秦愈問：“大哥，你都沒戀愛過。”
秦宗：“？”
弟弟都開始鄙視人了。
他麵無表情：“我不用戀愛，我直接結婚。”
秦愈：“啊？”
回到客廳，晉棠棠正拿著兩張卡拍照，“這就是和有錢人談戀愛的快樂嗎？公費戀愛？”
“你家裡人好熱情。”她抬頭。
秦愈囫圇嗯了聲。
晉棠棠問：“這是不是傳說中不限額的卡？”
秦愈點頭，“應該是吧。”
不過，晉棠棠還是沒收：“你自己收著吧。”
秦愈卻遞回去，“是給你的。”
晉棠棠說：“我們又不經常出去約會，用不到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秦愈的表情落在燈光陰影下，他還記得他們最初能遇見就是因為晉棠棠找兼職。
實際上晉棠棠並不缺錢，她隻是太閒了。
“留著吧，萬一哪天你家裡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要斷了你的經濟來源，我們還用得上。”
秦愈無話可說。
半天，他出聲：“不會的，而且我自己經濟獨立。”
晉棠棠眨眼，竟然有點兒遺憾：“好吧，看來瑪麗蘇的劇情不會發生了。”
秦愈卻愛極了她這樣天馬行空的思維。
她是活潑的，是生動的，撥動了他這一汪死水。
-
兩張卡最終還是當了擺設，也許下次秦愈回家，或者秦宗再來的時候會還回去吧。
晉棠棠盤算了一下，自己也不算是貧窮少女吧。
因為秦宗過來的事兒，最終大白鵝逃過一劫，成功又在秦愈家裡多活了一天。
晉棠棠離開時，秦愈卻意外地要和她一起。
兩個人在距離學校門口一段路時下車，外麵天冷，嘴巴裡吹出來的氣都是白霧。
遠遠地就可以看到校門口那裡有人在賣烤紅薯。熱氣往天上冒，然後又消失。
晉棠棠忽然說：“秦愈，你看過長發公主的故事吧。”
彆墅這棟曾經不許人進入的城堡，二樓如同高塔，長發公主卻主動下了樓。
秦愈點頭。
隻要看過童話故事的基本都知道這個故事。
沒想到晉棠棠卻不說了，導致他一肚子的好奇心，主動問：“然後呢？”
晉棠棠笑盈盈：“沒然後了呀，你都看過了。”
秦愈感覺她之前還想說什麼的，可他暫時還聯想不到這之間的關係，見她逗自己，轉而想起一件事。
“我之前是不是還有獎勵沒有要？”
晉棠棠輕眨眼，“是嗎，我不記得了。”
的確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秦愈剛剛開始願意自己獨自出門，她親口承諾的。
他沒提，她也沒記起來。
秦愈肯定道：“有，而且你還沒給。”
晉棠棠反駁：“明明是你自己沒說。”
秦愈靜靜看著她，她自己暴露承認了。
晉棠棠反應過來，秦愈都開始腹黑了，果然，沒有人是天生單純的，秦愈以前就是沒出門而已。
一旦入世了，比誰都學得快。
晉棠棠知道這回逃不過去了，手插進秦愈的兜裡，輕輕捏他的手，跟玩一樣。
“那你想要什麼？先說好，要是我能做到的才可以。”
她還真好奇他會說什麼。
結果就聽秦愈來了句：“對不起，我還沒想好。”
晉棠棠一愣，複而彎腰，笑出了眼淚。
秦愈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伸手去拉她，被她反手抱住，她的頭發蹭到他的下頜。
他聽到她悶在他懷裡發出的聲音。
“秦愈，你好可愛。”
“我竟然有個這麼可愛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