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氣喘籲籲跑到涼亭,果然發現有個穿深藍色綢緞長袍,衣服壓邊還帶著暗紋的人,衣飾非常華麗。
夏樂體力不佳,才跑了這麼遠就開始吐舌頭,他看著那人的衣服,遲疑說:“看起來不像啊。”
大賢不都應該是穿著麻衣草鞋,住茅廬的嗎?
“哪裡不像了?”
大賢頭戴綸巾,手裡搖著羽毛扇子,緩步走來,配上他那小胡子,還真挺有大賢風範,除了衣服太亮眼了一點。
夏樂這麼說了,大賢搖著扇子歎道:“非也非也,麻衣布鞋不過外物,賢德之人修得乃是內在。”
說得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但是誰會這麼不要臉的說自己是賢德之人呐?
你這演得也太不走心了吧。
吐槽歸吐槽,總算找到大賢了,他們趕緊問。
“先生,我們無意中進入此地,被城主誤認為刺客,派了府衛捉拿,敢問先生,可有辦法幫助我們脫困?”
這段文縐縐的問話出自梁今明,他古裝電影和曆史劇演得不少,對這一套說話方式比較熟,換成其他人算是白費。
大賢的高人範拿捏得很足,聽了梁今明這話,先是做出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低頭掐指一算,歎道:“罷了,既然有緣,我就幫你們這一回吧。”
“昔年我來到甫明城隱居,痛心一身所學無處施展,就將其建成了一座座關卡,有些關卡中留有線索,線索合在一起,就能找到藏在關卡中的錦囊妙計,按照錦囊中的內容去做,就可以逃脫城主府的追捕。”
“錦囊?”
[這個大賢是不是諸葛亮鐵粉啊,擱這兒玩cospy呢?連錦囊都出來了。]
[cos得不像啊,諸葛亮穿絲綢嗎。]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就是一個綜藝裡的群演而已。]
避免被坑,他們又問了個細節問題。
“那敢問先生,一共要過關多少關卡,才能拿到錦囊呢?”
大賢搖了搖扇子,一臉高深莫測:“有緣者,一關即可,無緣者通關不得。”
“啊?還要講究緣分?”什麼緣不緣的,夏樂聽得頭都大了。
梁今明:“可否再詳細些呢?”
大賢比了個‘六’。
所有人:“?”
大賢:“一共六條線索,湊齊了就能找到錦囊。”
“事不宜遲,你們快些去吧,再晚就要錯過吉時。”
“找錦囊還要講究吉時?”夏樂不明白,“那什麼時候是吉時?”
大賢瞥了他一眼:“下午六點之前。”
夏樂:“……”
[錯過吉時×,彆耽誤我下班√]
[這個遊樂城的人都這麼直接的嗎?]
[就不怕明天左腳先進公司被開除?]
[萬一下班時間老板比他們溜得還快呢?]
[……還有這樣的老板?]
[我開始感興趣了,現在已經不想跟虞瑜玩同一個遊戲了,我想去這個遊樂城上班。]
一提到下班,嘉賓們才想起來,開始錄製的時候就已經十點了,再不早點去通關,就趕不上午飯了。
臨走前,大賢又囑咐他們,隻有門口插著小紅旗的才是他設置的關卡,其他的過關了也沒用。
嘉賓:……小紅旗?
什麼社會主義大賢?
就近找了幾個,涼亭附近地勢複雜,不僅堆土做了小山坡,還挖了蜿蜒的人工小溪,路上多是小型拱橋或是鵝卵石路。
這種地方顯然不適合安放大型遊樂設施,隻有幾個小遊戲攤子,無一例外,都沒有紅旗。
“節目組肯定不會讓我們玩這麼簡單的。”
他們可太了解節目組的德行了,給他們安排的,肯定又驚險又刺激。
虞瑜一臉可惜,她還挺想重溫一遍套圈來著。
不過可能老板們不太願意。
“一共六條線索,但插了小紅旗的肯定不止六個地方,時間緊,咱們分開找吧,找到線索之後,再回到涼亭回合。”
第二期還是兩人一組搭檔,不過這期不需要比賽了,可以互通線索。
大家都沒有異議,一組選了個方向離開。
程然沒什麼想法,虞瑜對著來的方向看了兩秒,隨後堅定地指向了正相反的西方。
“走這邊。”
程然看一眼,沒有意見:“好。”
等看不到其他組的身影,程然才好奇地問到:“為什麼要走這邊?你覺得這邊出現線索的可能性更大嗎?”
虞瑜:“沒有啊,我就是覺得,咱們從東門進來的,往西麵走,能更快地穿過遊樂城,最好能找到圍牆。”
“圍牆?找圍牆乾什麼?不是說線索在那些遊樂項目裡嗎?”
“我又不是為了找線索。”虞瑜指了指太陽,“馬上就要中午了,萬一遊樂城裡找不到吃的,我們就翻牆出去,吃完再回來。”
果然,什麼尋找線索,都沒有吃飯重要。
聽見虞瑜這番話,程然絲毫不覺得意外,甚至還有一點讚同?
嘶——
他打了個激靈,唾棄自己,真的是被洗腦了。
他們倆先是回到了主乾道,一般遊樂設施都是擺在主道旁邊,方便吸引遊客,要麼就是大型的設施不能放在路邊,但一定會有一個指示牌,所以兩人從主乾道開始找起。
路過了幾個小攤子,完全看不到小紅旗,倒是遇到一個便利店,可惜他們倆口袋空空,什麼都買不起,隻好繼續往前走。
直播間已經開始了激烈的猜測。
[有海盜船嗎?我投海盜船一票,□□,導演一定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