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程然生氣,直播間看了都有種當著男朋友麵公然出軌的荒謬感。
[這樣不合適吧。]
[虞瑜好大膽,我欣賞她。
[也談不上大膽,畢竟對虞瑜來說,程然隻是個搭檔,噗——可惜程然了,要被氣死。]
不僅虞瑜,很快簡詩妮也加入了搶奪的行列,倒是許茵茵,正牌男友在身邊,自動告彆這種活動,這也沒人說什麼,隻有安雨婷,在一旁站著不搶就算了,還茶言茶語。
“哎呀虞老師,咱們都是有搭檔的人,再去搶彆人的繡球不好吧,程然不會有意見嗎?”
“他能有什麼意見?”
彆說,程然還真有意見,不過他還是能分得清輕重的,像安雨婷這種憋著一肚子壞水的,麵對她就是要一致對外,他當然不能拆虞瑜的台。
於是隻好違心地說:“我沒意見,她開心就好。”
話是這麼說了,但這個‘她開心就好’,怎麼越聽越彆扭?
虞瑜敏銳地感知到程然語氣不對,有些疑惑,可她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而且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以前遇到這種想不通的事情,她通常都放下不想了,免得影響心情。
在末世,生存不僅僅是殺喪屍、搜集物資、躲避彆人的謀殺那麼簡單,除了這些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末世實在是太考驗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一日之間人類社會從文明倒退到野蠻,太多痛苦的事情了,很多人受不了那個壓抑的世界,哪怕躲過了喪屍和饑餓,還是有很多人選擇輕生。
虞瑜為了避免自己瘋掉,學會了清空腦袋,除了吃喝睡和殺喪屍,什麼也不想,這樣她每天都是平靜的,所以才能獨自一個人在末世活了十年。
可以說,遇事不去深想,已經成了她的生存準則,這是她第一次想要突破自己的準則,想弄清楚程然在想什麼。
可惜,太久沒思考這麼複雜的東西,憑她自己已經思考不出來了,高台那邊還突然爆發了喧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這個問題還是被她拋到腦後了。
下麵人給麵子,喊得極為熱情,扔繡球的帥哥也不含糊,瞧準呼聲最高的一片區域,笑著扔出了繡球,然後就站在高台看著,看誰能有本事搶到。
簡詩妮就在那一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去的。
梁今明經常運動,體力好,簡詩妮也想學虞瑜,拉著梁今明進去搶,準確來說是讓他幫自己搶,可惜梁今明可不像程然那麼大度,無情地拒絕了幫自己cp搶彆的男人繡球的請求。
簡詩妮隻好孤軍奮戰,在繡球落下來時趕緊跳起來接,旁邊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讓她把繡球拿走,都擠過來搶。
一邊擠一邊在心裡懺悔:對不起詩妮,雖然我是你粉絲,但是工作嘛,沒辦法,隻能擠你了。
擠來擠去的,本來就要到手的繡球又飛了,看見那邊虞瑜還拉著程然,簡詩妮壞心眼地搞事,像打排球一樣把繡球打過去了,嘴裡還喊著:“虞瑜,繡球朝你飛過去了,快接住啊!”
虞瑜的反應能力不是吹的,看了眼繡球飛的方向,她連跳都沒跳,隻是往旁邊挪了一小步,再抬手,繡球就直接飛到了她手裡。
“我接到了!”
嘉賓裡麵對拋繡球最感興趣的,除了簡詩妮就是虞瑜了,此時她有種圓了小時候看電視時夢想的感覺,笑著歡呼。
群演們還不罷休,扔下簡詩妮就過來擠她,想故技重施把繡球重新拋回人群,讓活動時間延長點,但是虞瑜一個箭步躲到了程然身後,推著程然的背鼓勁。
“靠你了程然,我先帶著繡球走了!”
獨自麵對群演們的熱情,工具人程然:“???”
好嘛,原來你搶繡球都帶著我就是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