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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綱吉君之間結婚的原因相當荒唐。

三年前的我頻繁於生活在家-公司的兩點一線生活,經常在公司加班也是常有的事情。而這個公司,還和根本意義上的一般公司不一樣,異能特異科,專門管轄異能力者的政府專用。自我畢業之後就因為我的異能力大受歡迎,在公安部門和異能特務科來回搖擺。

因為有朋友就在公安部門就職,我那個卷王朋友偶爾會和我聊一下上下班時間。

嗯……總之是個恨不得把二十四小時掰成七十二小時用的部門,我對此謝敬不敏,我對人生最低的展望就是不需要加班。

結果就是,我去到了另外一個部門之後,我才知道什麼叫做錯誤。

能和卷王部門相提並論的部門能好到哪裡去啊——!!

我在辦公室裡麵,跟著同僚們處理永遠也解決不完的工作。

不僅如此,偶爾電話還會響個不停,告訴我們哪裡那裡的異能者暴走、乾了什麼好事,正當我們處理得焦頭難額,快要解決了。上頭又忽然打了電話告訴我們,這個人不能抓,有誰誰保釋了他。

……萬惡的官僚主義。

我中二地希望有人能夠掀起革命,改善這個醜陋的階級層次——當然我隻是想想。

總之進了門之後,就跑不掉了。

安吾前輩恨不得拿鎖把我栓到公司不準走,甚至偶爾會加班說出一些令我毛骨悚然的話語。

“隻要不下班就永遠不用上班了哈哈哈。”

這句名言甚至被同僚裱在了牆麵上,恨不得將這個理念傳遞給我們所有人。

在這種加班背景之下,我殷殷勤勤乾了一年,在我沒有爆發時,我媽率先爆發了,認為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大好年紀被無良公司糟蹋,滿臉憂慮地擔心我再這樣乾下去,怕是要徹底墮.落了。

這裡的墮.落,指的是一天睡眠時間隻有三個小時,化妝都不再有了,每天扒拉一身黑色西裝外套和同款黑長褲加一件白色襯衫就去上班。皮膚也越發越糟糕,一開始還會編二十分鐘辮子,現在披頭散發就出門了。

雖然但是,這樣乾的人都多的去了。按照我媽這個精致現充達人的標準來講,大部分人會被打入墮落的定位。

我媽就開始了長時間的嘮叨,嘮叨得我頭皮發麻,在軟磨硬泡之下,我隻要硬著頭皮同意了我媽的要求。

據說是認識新的男性,能夠引起我自身的羞恥感,進而知曉什麼叫打扮和保養。

我對這個理論嗤之以鼻。

我不願意打扮隻有兩個原因,一是你和我已經相當熟悉了,我什麼醜態你沒見過。二是對方不配。

至於懶和沒時間,這是迫不得已,不能夠計算在原因之中。

說是認識新的男性,其實就是相親。

題外話一句,我願意相親,絕非是我覺醒了什麼精致思想;也絕非是想認識新男性。包括我同學、朋友、閨蜜以及上司阪口安吾、負責看管的危險人物,一個個都是優秀的池麵帥哥,帥哥我看得多了,自認一般的帥哥是打動不了我的。

而是因為工作時的前輩偷偷跟我講,如果拿相親、組建家庭這種私人事務當理由申請不加班的話,上級會同意的。

說得我相當心動,當即在阪口安吾不可置信的表情加之你居然背叛我的眼神下遞了請假條,結果相親用的請假條還真的通過了。

我一邊覺得相當不可思議,一邊規劃著難得拿到手的假期怎麼解決。

至於那個在我媽口裡所謂的相親帥哥,打算隨便找個借口打發過去就好了。

……原本我是這樣想的,我如今這個境地,我是完全沒有想到過的。

我盯著眼前我媽口中的池麵男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他相當好脾氣地朝我笑了一下。

如今我該是慶幸自己有好好打扮一番,沒有特彆隨意的出門嗎?

對方身高……坐著我看不出來,不過想來也比我高一個半頭。看似纖細的四肢,棕色柔軟的頭發,蜜色的雙瞳,全身上下完全詮釋了溫柔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五官、臉、身材、包括好看的手,完美到令我想到了畫家手中的傑出的畫作。

在我這番形容詞下,自然是能夠在我認識的池麵帥哥中排上號的——結果還真能打動我挑剔的審美,好家夥。

然而令我感到尷尬的是,眼前這個人我認識。

好好的相親會淪為了高中同學聚會了。

沢田綱吉,我高中時期……的前輩。

我與他最多的交點隻停留在高中時期中一段類似欠債還錢的來往。在我記憶之中,沢田綱吉的身邊有大量的朋友,有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人圍繞在他的身邊。

以及沢田綱吉優秀的成績表,和時不時在學校裡麵引起了爆.炸式的轟動。

沢田綱吉人很好說話這點倒是眾所周知,我偶爾跟他聊天時,總是忍不住相互訴苦抱怨。

一般這種自帶小群體的人我是不會主動接觸的,於是在短暫的孽緣結束之後我就沒有和沢田綱吉談過話了。

“栗山,我沒有想到是你。”

在我回憶過去的時間內,沢田綱吉相當貼心地將蛋糕切好放在了我的麵前,同時不自覺地搓了搓杯子耳朵,這是局促不安的表現。

好歹也是認識的人,不能夠按照原計劃隨便打發過去了。

我在心裡哀悼我逝去的假期,晃悠一下杯子內的巧克力牛奶:“我也沒想到是你,許久不見,沢田。”

沢田綱吉一表人才,身穿柔軟又舒適的西服,怎麼看都是價格高昂的私人定製品。

高中畢業之後看來混得很好啊,不像我在加班的路上一路狂奔。

我遲疑片刻,納悶地詢問:“沢田君怎麼看也不像是需要相親的那類型啊。”

我這句話好像戳到了他的痛處,沢田綱吉苦哈哈地笑了下:“媽媽她……嗯,比較擔憂我這方麵的私事。她說什麼也要我出來見見。”

我懂了,原來是難兄難弟。

我相當憐憫地看了他一眼。

沢田綱吉輕輕咳嗽一聲,苦惱地喝了一口牛奶,“栗山也是這樣嗎?”

我尤其沉痛地點頭:“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我想請假逃離加班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