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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綱吉君一起住在一棟公寓之中,兩人住一套三房一廳。除了一塊睡覺的房間,另外兩間都是我們兩個人的獨立書房。

我自然是不用說……就算回到家也要在電腦上和同事對接簡單的工作。自從三年前答應綱吉君“辭職”之後,這間房間徹底淪為我的書房了,指催更暗夜男爵的重要工作。

這不是謊言!我可是每天都有在推特上催促暗夜男爵的下一部更新的,結果作者果然都是鴿子!氣得我每天抽空寫三千字的小作文先後分析了作者的工作時間,又分析了他取得靈感需要多少時間,最後肯定了這家夥絕對是摸魚!剩下的三百字全都是泣血的催更警告了。

綱吉君有幸看過我一次發狂催更的模樣,饒是他的包容力都目露驚恐,緩慢地把門關上,當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雖然嚇到了他,不過我倒是無所謂。正好可以避免他頻繁來書房,就算我把電腦快捷鍵用得有多熟練,總會馬有失蹄的!

至於綱吉君……彆看他每個月一周待在家裡麵哪都不用去的樣子很閒,其實真的很忙。我經常路過書房的時候都聽到他和同事語音聊工作上的事情,不過由於隔音係統做得很好,除非開著門,否則我隻能夠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但是聽不清字眼。

我並無意進入書房偷聽他工作上的事情,這種事情如果做得多了,容易給綱吉君形成一種“他也可以隨便進入我書房”的習慣在,那對我來說真的是大災難。

我用飛快的速度解決了手上的工作,伸了一個懶腰。在聊天室上告彆了我的同僚,再度看見他們爆發出來一段憤恨不滿的狀態,我幸災樂禍地笑了一下。

喔,有本事你們幾個也結婚啊。

正當我打算退出聊天賬號,順便把所有的聊天痕跡抹去之時,右下角忽然就有了頭像閃爍。

我看到了空白的頭像時,吃驚地“咦”了一聲,將某人的聊天對話框調了出來。

【0:花言你明天有空嗎?】

簡單的阿拉伯數字,空白的頭像,任誰都覺得是隨便填選的賬號。其實大錯特錯,這最簡單的賬號設置就暴露這個人最大的情報之一啊!

0——真名降穀零。

我大學時期的同學兼職朋友,真正的卷王之王,將時間規劃做到極致,從來沒有拖延症,優秀的三好學生。在畢業之後我隻知道他去了公安部門,也就剛到公安部門那段時間有跟我聯係,後來就跟神隱一樣徹底消失不見了。

順帶一提,是一個優秀的池麵帥哥。在日本盛行病弱纖細美的國家裡麵,他可以說是具備異域風情的大美男子了。

金發黑皮,藍瞳帥哥。

我喝了一口牛奶思考了一下。

【加班壞文明:哇,有事獻殷勤,無事不叨擾。】

【0:……】

倒也不是我對他不客氣,你都三年不聯係我了,一上號就是問我有沒有空,看到我聊天室的名字了嗎!降穀零當時失聯之後,我還找了一波鬆田他們問一問,結果其他人也不知道。

雖然我後來猜他是有什麼秘密任務,不過跟朋友說一聲避免擔心也好啊。

【0:我手裡有天空展覽的門票。】

我和降穀零不愧是一輩子的好朋友!超懂我的心思,就知道我喜歡pikapika的東西。

天空展覽——鈴木集團舉辦的寶石展覽會,鈴木家的老爺子總是熱愛搞這些大雜燴活動,集結了全世界各地昂貴的寶石的展覽會,隻有特彆尊貴的人物才能夠去,都是一些有錢權貴人家才手裡有票。

【加班壞文明:好耶!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呀旦那,我栗山能做到的事,絕對能幫就幫。】

【0:……都三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那麼好懂。】

【加班壞文明:有助求人——我認為這是被請求幫忙的人該收的東西哦。】

【0:網絡聊天不方便,我明天去找你,你大概幾點有空?】

我目光一尖,我們這個聊天室是國家最高機密,用了好幾層鎖層層鎖上的。哪怕是世界級彆的黑客,沒有個一周都攻不下來,而這一周時間……你當我們的防火牆係統是笨蛋待著原地不動嗎?一旦防火牆發生了警告,我們這邊的黑客就會進行反擊,這個聊天室可以說是世界級彆的安全。

我一瞬間就明白了降穀零為什麼直接來找我了,八成是因為想借我異能力一用了,我的異能力必須要親手接觸到實物才能夠使用。

我回憶了一下手上的工作,空出一點時間是沒有問題的。

於是我回了一個大概的時間和地點給降穀零,利落地把聊天室叉掉,再把電腦關掉,一氣嗬成,這下誰都彆想阻止我下班上.床睡覺了!

我看了一眼桌麵上的空杯子,決定還是出去倒一杯新的牛奶助眠。

我這邊剛出房門,就看見同樣在廚房的綱吉君整個人炸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把手上的杯子放到桌麵上,逃亡一樣往櫥櫃靠,也因此,綱吉君頭戴式的藍牙耳機都因為他誇張的動作東倒西歪了。

我幾乎是麵無表情……哦不對,馬上就切換成好妻子模式關懷且習慣性的詢問道:“又有蟑螂了嗎?不管打掃得有多乾淨,總是會從下水道爬出來的壞東西。”

綱吉君極力挽留自己的形象,強行保持著他被教導的的撲克臉,(完全不)鎮定地說:“是啊……啊殺蟲劑沒有了……”

說到最後麵,我甚至品出了一分欲哭無淚的味道。

“啊,我好像忘記買了。前段時間不是有白蟻,那次就用光了,綱吉君忘記了嗎?”

“……啊、是、是嗎?”

綱吉君顯而易見露出了幾分絕望。

我一度懷疑如果不是我在這裡的話,他顧忌他自己的形象,綱吉君早就已經爬到椅子上麵不敢動彈了。甚至在蟑螂沒有完全消失之前,不敢再踏進廚房一步。

我習以為常地脫下了鞋子,帶上了幾分殺意:“蟑螂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