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綱吉君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時,我火速念了一大串數學計算題,其長度甚至念完了一分鐘都沒結束,在最後我還尤其強調了題目裡麵關於克拉這個單位。
在我正在說的途中,綱吉君的表情變化大到不需要我特彆去讀心了。
他從【你說吧,我知道的話一定會回答你】從容的表情像玻璃摔到地麵上四分五裂,一開始他還想保持風度,隻需要短短的四秒鐘,表情徹底崩壞,到了最後一副聽天書的恍惚眼神。
好,我完全可以從他的態度裡麵識彆出他根本不會會記,對寶石的價格算計敏.感度低的可怕。至少不會哪家負責走私的人會派他去做什麼文職工作,老板地位也更加不可能了,連寶石的價格都不知道,還做什麼走私,純粹是在這個滿是老狐狸的圈子裡麵送菜。
至於在給走私工作做什麼打手工作也更加不可能了,綱吉君每次回來的時候,至少在夜裡麵我沒在他身上看到新鮮的傷口,連碰撞淤青都沒有見到過。
於是可能性最高的走私工作也馬上被我Pass。
綱吉君磕磕巴巴地看著我,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還強撐著試圖轉移話題∶為什麼忽然問我這個。
我把麵包柔軟的內芯沾了一下牛奶,一把塞進了嘴巴裡麵。
唔,我不是在追暗夜男爵嗎,是最新一章的內容犯人留下的解密題目。
這個是實話,我還沒有厲害到連完全沒涉及過的領域知識都了若指掌,當然是直接說看到過的題目。
不過我知道答案!雖然我數學不行,不過網絡上追更的讀者大佬們多得去。
我一想到這個,就對某個鴿子深惡痛絕,直接抱怨道∶那家夥居然卡在了掀開謎題之前,就直接斷更了。聽編輯說他從美國連夜跑路了,可惡。
這年頭連推理的知識含量都那麼高了嗎?!
我驚奇地看了他一眼,說什麼呢,就是因為是推理,知識麵才要更加豐富。
現在對我來說,比起暗夜男爵這隻撲騰翅膀在天上翱翔的鴿子,最急於讓我抓心撓肺的果然還是我家旦那。
這次我卻不能夠上網直接去搜查關於綱吉君的答案,不然這也太耍賴了。我家旦那的馬甲果然還是由我一點一點地逐一扒下來才有意思。
倒不是我沒有把方向往綱吉君自己隱瞞異能力的方向猜過,哪個人隱瞞異能力的時候還順便把公司也給假造一個。
雖然綱吉君的工作大概率不是走私,不過和裡世界沾邊似乎也十有八.九。
然而綱吉君又不像是專業的打手或者保鏢。
說到裡世界,我唯一能夠想象到的也就隻有口口、黑手黨之類的。綱吉君似平和那些流裡流氣的小幫派不太相同,說起來他平時穿的衣服也大多數是黑西裝。黑西裝倒是挺符合黑手黨的定位…嗯……綱吉君平時穿的衣服似乎也很值錢,加上來回在意大利往來,意大利西西裡島那邊的特產就是黑手黨。
綱吉君.…黑手黨?我感到有一些不可置信。
在我印象當中的黑手黨,哪怕不是虎背熊腰的大漢,至少也是森鷗外那種程度的老狐狸,再不然也是中原中也那種氣場全開能嚇哭孩子的程度。
像是綱吉君這種,若是讓他身處高位,感覺就是把兔子丟到狼群裡麵一樣慘烈。
我磕巴了一下。
大腦短暫地閃過了某個頭發亂蓬蓬,總是愛戴著白繃帶做裝飾,裝模作樣起來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可愛男孩子。
不過似乎也有例外,太宰治那家夥幾乎零武力值都能是黑手黨了。
綱吉君…
我大腦進行二度聯想,無論怎麼想都覺得綱吉君不會像是能做到跟太宰治那樣率領一大堆小弟,同時還能保持麵色陰沉下達命令的模樣。相反的,他還會戰戰兢兢,看到那群黑衣壯漢就繞道走。
而且綱吉君的工作看起來又那麼繁忙,再跟太宰治那家夥對比一下。
他可是能帶著一大堆小弟的時候,一邊跟我打電話抱怨最近身邊的屬下又多無能,一邊雙.腿盤起在集裝箱上麵劈裡啪啦的打遊戲機,在他下方就是亂鬥後的槍擊現場。
平時完全不用工作,滿臉寫著這些工作怎麼可能輪得到我做,然後通通推給下屬的屑上司,說的就是太宰治了。
倒不如說這才是常態,換我身處高位也這樣做。更彆談總有卓越地位、乾部候選者之一的太宰治了。
太宰治那異於常人的智慧和異能力倒是成為了他在黑手黨處於高位的資本。
.…..,麼說。
假設、假設綱吉君真的是黑手黨,我無論怎麼想他也是那種隻會一點花拳繡腳功夫、全用來自保,工作實際上就是在辦公室給上司擦屁.股那種可憐社畜。
我看了一眼綱吉君,想到他經常夜裡挑燈好累工作,再和大腦裡麵的畫麵進行對比。完全匹配。
而且彆看港口黑手黨表麵亂七八糟的,其實下層人員的工資還挺高,至少比一般白領高得去了。
總之我覺得這一次的聯想還是相當靠譜,可能性雖然沒有百分之五十,不過也差不多了。這個猜測先行保留吧。
大致的方向已經有了,接下來隻要時不時挑.逗綱吉君的神經,把他抓起來抖一抖,看能不能在他未曾預料到的情況下抖出什麼新的情報出來。
綱吉君在我的注視下,心驚膽戰地吃完了一頓早餐,全然不知道我在心裡麵打算對他乾什麼慘無人寰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猜的八九不離十=除了一點以外相差得十萬八千裡遠。把罪魁禍首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