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抽象的「精神力量的表現方式」這種描述——是認
真的嗎?比起這個,其他消息倒還更有用一些,比如每個替身使者的能力都不一樣、隻有替身使者才能看見彆人的替身。
那麼是不是說明他也有替身?
迪亞波羅想到了剛才戰鬥中突然浮現在他麵前、令他躲過那把飛刀的畫麵。就像是預知。他很確信他從前沒有這種能力——
是「箭」嗎?他想到日前劃破了自己手指的金屬,還有那之後他毫無征兆的昏迷。如果猜測屬實,就無怪DIO會需要這些箭了。即便心裡思考著這些事,他也一直注意到波魯那雷夫的反應,對方始終沒有對他表達懷疑的意思。
“其實,這種能力——”波魯那雷夫聽起來有些欲言又止。
“波魯那雷夫先生實在很厲害,是有練過擊劍之類的嗎?”迪亞波羅問道。這個法國男人操控替身十分熟練,應該不是近期才獲得的能力。而且如果「箭」才是替身能力覺醒的契機,為什麼這個人會擁有替身?
“我因為某種原因練習了十年的劍術。”
那之後,波魯那雷夫就沉默下來,陷入了不太自然的安靜當中。迪亞波羅沒有追問。很快,他就把車子停在了魔館門口。
停在樹梢上的佩特夏捕捉到了他的身影,猛然俯衝下來。波魯那雷夫一驚,他當然知道這隻鳥有多凶狠。但迪亞波羅伸出手去、讓佩特夏停在他的小臂上。遊隼很注意地收好了利爪,任由迪亞波羅的手指遊離在他後頸的羽毛中。
銀發的騎士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麼,看向他的目光溫和得過頭。迪亞波羅深刻懷疑他是否完全搞錯了現狀——居住在魔館裡的沒有什麼好人,波魯那雷夫不應該不知道這點才對。
但事實就是法國男人對他的戒心低得可怕,這當然是件好事。
“謝謝。”於是他謹記自己的人設,在踏上魔館的樓梯之前向波魯那雷夫道謝。
銀發騎士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踏上樓梯。這有什麼不對——一個微弱的聲音在他心中說,像這樣活在陽光下的青年不應該踏入這裡。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呢?波魯那雷夫無法分辨那種違和感到底來源於哪裡。
於是他轉身離開——DIO大人的命令才是絕對的,不需要多餘的思考。
···
天快要黑
了,夕陽的餘暉透過窗簾縫隙、在書桌上投下血線一般猩紅的光。
迪亞波羅罕見地沒有去管那些珍貴的古籍,也沒有在桌上攤開層層疊疊的稿紙。他坐在床邊,朝麵前一片虛無的黑暗中伸出手。
“你在嗎?”
迪亞波羅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但在那道緋紅色的影子浮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卻並沒有像想象中一樣感到滿意。並不是這個。他所要尋找的——在那個死亡循環的噩夢中也一直在尋找的——並不是名為「替身」的特殊能力。不過就算如此,在擁有了替身之後,他終於也在棋盤上擁有了一席之地。
高大的紅影沉默地站在他麵前。
迪亞波羅沒有興趣用那些塔羅牌的名字給替身命名。他仰起頭,替身就順從地在他麵前彎腰、讓主人的雙手覆在他臉上。那雙熒綠色的、非人的眼睛與他對視。
粉發男人沉吟了片刻。
“你就叫緋紅之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