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Wryyy?(1 / 2)

荷爾·荷斯走出房間的時候還在暗暗戒備這個粉發男人會不會伺機報複——不要指望他有什麼傷了人之後的愧疚心,雇傭殺手根本沒有那種可以稱作良心的東西,況且那是DIO的命令。

迪亞波羅沒有理會他的心思。荷爾荷斯還在場,他不可能在這裡把緋紅之王叫出來。但他還記得恩多爾之前帶他去的房間在哪兒,並決定至少要包紮完才能暈過去。

所以當荷爾·荷斯一把拽住他,把他沒受傷的那邊手臂環在頸側、半架半拖著他往前走的時候,迪亞波羅險些就用小刀劃開他的脖子。

“……你死了會有人找我麻煩吧。”

他指的是那個看起來就跟迪亞波羅關係不錯的銀發法國男人。

荷爾·荷斯順著迪亞波羅指的路找到存放醫療物資的房間。這裡東西雜亂,看得出常有人造訪、而且大多都亂翻東西。

他從藥堆裡找出針線和止痛藥丟給迪亞波羅。傷口是貫穿傷,無需經曆挖出子彈那一步,但是荷爾·荷斯在看到迪亞波羅麵無表情地把整瓶酒精倒在傷口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太狠了。

“沒事的話我就先——”溜了。但是荷爾荷斯回過身,就被門口突然出現的大漢堵在了房間裡。

拐杖敲擊的聲音暫時停頓在門口。迪亞波羅剛從鑽心疼痛帶來的頭暈眼花中回過神,就聽到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拄著拐杖的盲人青年站在門口、探究地往這邊「看」過來。

隻要不鬨到DIO大人麵前魔館裡就不禁止爭鬥,打到兩敗俱傷再罵罵咧咧來找藥的也不在少數。但是恩多爾聽到了熟悉的心跳聲——

不是說迪亞波羅的心跳尤其特彆,而是在顯然受了傷的情況下,那個節奏依舊平穩冷靜,讓恩多爾無需多猜就知道坐在房間裡的人是他。

那是誰將這個根本不想與人起正麵衝突、而且絕對有能力回避大部分襲擊的人打成這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恩多爾也沒在魔館中聽到過剛才開口說話的男人的聲音。

迪亞波羅的呼吸很平穩,手上縫合傷口的動作也沒有停頓。恩多爾目前並不是個威脅,至少墓誌銘沒有

發出預警。

“你們兩個認識啊——這可不是我乾的,呃,我的意思是這是DIO大人要我做的——”荷爾·荷斯訕笑著說。

沒人理他,好在新來的人也沒有發動攻擊的意思。不過荷爾·荷斯總不能把他從門口擠走。他們三個就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不過雖然他們兩個恐怕可以相對無言到世界末日,荷爾·荷斯卻是完全憋不住話的類型。

“你就是「惡魔」?”荷爾·荷斯突然問。

這個疑問盤亙在他心中挺久,直到現在才問出口。

迪亞波羅的眼神突然變了,他死死盯著荷爾·荷斯,讓後者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就算是被他的子彈擊中,粉發男人也沒露出來像現在這樣的可怕神情過。

「迪亞波羅。」DIO在這個男人麵前喊出過他的真名。

這不行。迪亞波羅能接受的限度就隻有盯著虛假的名字、虛假的身份與人相處。如果被人知道了他的名字,他恐怕會遏製不住那種殺意——

現在殺掉荷爾·荷斯和恩多爾然後脫身的可能性有多大?一般來說當然不可能,但緋紅之王的能力呢?

如果利用替身的話——

“你的替身是「惡魔」牌?”恩多爾也問。

迪亞波羅內心翻騰的殺意突然平息下去。對,還有這個解釋。就算DIO用的是意大利語,也可以解釋為是因為迪亞波羅本身是意大利人的緣故——他忽然覺得剛才差點失去理智動手的自己有點可笑,分明還有其他很多解決方式。

“我不喜歡被那樣叫,”他狀似無意地皺眉,“我是索裡特·納索。”

既然他拋出了名字,另外兩人也就乾脆做了自我介紹。

“荷爾·荷斯,是「皇帝」牌的替身使者,你剛才已經見過了。”

“恩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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