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他的下限(1 / 2)

一名老人,一個阿拉伯裔的男人,戴著奇怪帽子的高大青年,頭上裹著繃帶的高中生。

這幾個看起來並不應該互相認識的人正十分嚴肅地聚在一間和室內,盯著桌麵上散落的一疊照片。

喬瑟夫·喬斯達的神色像是在凝視著什麼世界級難題一樣嚴肅,阿布德爾也是一樣。花京院典明好像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但是承太郎很快就壓了壓帽子,把視線從那些照片上轉開,微微下垂的嘴角很好地表明了他內心並不太愉快的情緒。

“這是什麼?”他用慣常低沉的聲音問——質問。

就算他是個從穿著上看就是不良——實際上也確實是不良——的195高中生,這也不代表他可以接受他的外·公從口袋裡掏出一疊兩個男人的半裸/照片。

承太郎隻輕飄飄地掃了那些圖片一眼就轉開了視線——倒不是說他對男人之間的戀情有什麼看法,隻是首先陌生人的半裸/照顯然不在「應該拿出來與家人分享」的範疇內。

更重要的是畫麵裡的兩個人看起來並不樂意被拍攝。尤其是那個粉頭發的青年,在有他身影的那寥寥兩三章裡,不是把臉埋在金發男人的頸窩裡,就是背對著鏡頭在和金發男人接吻。

承太郎對自己外公的下限有了全新的認知,並且在這一刻有了用白金之星把他請出空條宅的衝動。

“DIO,從百年前開始就——”

“不,我是說,這·是·什·麼?”承太郎的拳頭硬了。

“呃,我覺得承太郎想說的是——”花京院也一時有些失語,“呃,喬斯達先生,你怎麼會有這種…這些照片?”

他悄悄把那個「種」字咽回去,不過房間裡的其他人顯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兵荒馬亂中,喬瑟夫·喬斯達終於解釋清楚了DIO是什麼人,他的念寫又是如何起作用的。為了演示,他甚至現場砸了一台三萬元的相機。

相機在紫色藤蔓的纏繞下吐出一張照片。喬瑟夫在看到那並不又是那個看不太清楚布置的昏暗臥室時鬆了口氣。

他們試圖窺視的吸血鬼正在筆記本上寫些什麼,那個粉發男人坐在扶手椅一邊

的扶手上,好像在低頭看DIO寫的內容。從這個角度,他們隻能看到偏長的粉色發絲垂在DIO肩膀處,堪堪蓋住屬於喬斯達家的星形胎記。

“我見過他。”花京院道,看到那些粉色之後,被肉芽控製時並不清晰的記憶翻湧上來。

他想到昏暗的房間、還有攀在DIO肩膀上的男人。

“DIO給我植入肉芽的時候他也在場,他叫——”花京院試圖回憶對方的名字,但在肉芽被植入之後,所有的記憶都零散且不連貫,他隱約記得陽光和草地、還有一幅速寫——

“DIO叫他Diavolo。”花京院無法回憶起他的名字,於是隻好給出了他知道的有限信息,“所以我猜他是意大利人,大概是「惡魔牌」替身的擁有者。”

“他和DIO是什麼關係?”喬瑟夫問道。

花京院思考了一下,他實際上沒有足夠的信息來定義那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當然,沒人會驚訝於DIO有許多床伴,但粉發男人和他的相處似乎又不是純粹的上下級關係。

那兩個人之間有種難以定義的複雜力場,就像是DIO本人的魅力那樣無法解釋卻切實存在。

“我不知道,大概是情人吧。”他隻好回答。

···

他們剛剛又體驗了一次被窺視的感覺。DIO對此毫不在意,迪亞波羅卻失去了繼續坐在他椅子扶手上的興致。

他把自己丟進對麵的椅子裡,看著DIO指尖觸了觸桌上的相機,並將一張照片翻過來遞給他。

迪亞波羅在書中讀到過這種裝修,好像是日本的傳統房屋。但坐在那個房間內的人怎麼也不能稱為傳統。

花京院典明、空條承太郎、喬瑟夫·喬斯達,還有一個他不認識的阿拉伯男人,四個人圍坐在一張矮桌旁邊。

但迪亞波羅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花京院額頭的繃帶上,那個位置太過微妙,難免讓他想到——

“看起來花京院的肉芽被拔除了。”DIO的語氣聽起來介於驚訝和愉快之間。

迪亞波羅卻並不是這樣,他感覺就像是在樓梯上一腳踩空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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