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最後的謎題(1 / 2)

裡蘇特悄聲行走在走廊上,金屬製品纏繞全身,就能達到偽裝成背景色的暫時隱身效果。

他的替身確實十分適合暗殺,無論是從即死的效果、還是能在潛入中也派上用場。

他背靠著牆,等又一波守衛從他身側走過。背後的房間裡傳出微弱的交談聲。

房間裡的人已經進入了「金屬製品」的十米攻擊範圍內,裡蘇特能隨時控製他們體內血液中的鐵質、將他們殺死。

喉管、心臟、大腦。破壞能夠一擊致命的位置——不給馬可·埃斯波西托使用令咒的機會。

···

莫裡亞蒂這次設計的挑戰看起來十分直白且無害——在橫貫西西裡島的列車上,找到「真正的謎題」,並解決它。

但是這並不代表這個遊戲就足夠簡單——福爾摩斯不知道這個挑戰究竟是人還是物,那甚至有可能是一個足以破壞整輛列車的炸彈。

為了與福爾摩斯的對決,莫裡亞蒂——或者說故事中的莫裡亞蒂——曾經派遣許多普通人去刺殺偵探,手段遠遠稱不上光明。

而犯罪卿也偏好更華麗、更有戲劇性的現場。如果他本人在這裡,大概會張開雙臂、對福爾摩斯說:

「這就是慶祝我們在這場聖杯戰爭中重逢的舞台」。

這道謎題如果是人,列車中上下的乘客數不勝數,福爾摩斯必須仔細觀察其中每一個,才能找出對方與莫裡亞蒂究竟有無關聯。

不,謎題本身甚至可能與犯罪卿毫無關係,莫裡亞蒂可能根本沒見過對方,隻是順水推舟地利用。

福爾摩斯選擇了最前麵的車廂,並開始快步往車尾走,多比歐對此沒有絲毫異議。雖然是工作日的上班時間,列車上還是有不少來往的人。

“這樣沒問題嗎?”多比歐看起來居然是真誠地有些為他擔心,“不會錯過嗎?”

“你打擾到我思考了,抱歉。”福爾摩斯銳利的眼神在每一個乘客身上掃過。不過停頓幾秒鐘就轉開,在每節車廂停留的時間不超過兩分鐘。

沒有什麼特彆的。他選擇的這種思路正確嗎?莫裡亞蒂可能把這道謎題安排在了哪裡、又會在什麼時機出現?

如果並不是特彆的安排,他又該如何確保他能及時看到這個所謂謎題——

他必須換種角度考慮問題,也就是——莫裡亞蒂的目的是什麼。

不管他對犯罪卿有何種偏見,不可否認,莫裡亞蒂這次的手法甚至有些兒戲。在莫裡亞蒂看來,這種程度的犯罪真的能配得上他們之間的重逢嗎?

那麼莫裡亞蒂是因為被禦主限製了行動嗎?不,如果是真正想要奪取聖杯的禦主,就絕不會放任莫裡亞蒂與福爾摩斯玩這種浪費時間的小遊戲。

這簡直是種毫無道理的縱容。甚至讓福爾摩斯生出了「Archer的禦主可能是個和從者相性不錯的好人」這種荒謬的感覺。

好人?

福爾摩斯放慢了腳步,也不再掃視見到的每一個人。跟在他背後的多比歐差點猝不及防地撞上去。

他現在位於列車中部的每一節車廂裡。偵探隨意選了一個位子坐下來。

“您不繼續了嗎?”多比歐好奇地問,他坐到福爾摩斯對麵,“英靈會累嗎?”

“你知道很多。”福爾摩斯道,他這次倒沒有對多比歐的插話表示厭煩。

“聖杯戰爭、禦主、從者。”多比歐回答,“真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不是嗎?我從沒想到還有一天能見到故事傳說中的英雄。”

“是的,不可思議。”福爾摩斯的視線再次掃過多比歐的手背,他突然轉而對多比歐表現出遠超尋常的興趣來。

“你是禦主嗎?”他直白地問。

“什麼?當然不是。”

多比歐並沒有在撒謊,除非他是福爾摩斯見過最高明的騙術師。

但是一個猜測已經在偵探心中成型。他們兩人沒再動彈,而福爾摩斯好像真的放棄了解密。

“你不聯係莫裡亞蒂嗎?”他問。

“不,”多比歐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移動電話,看起來好像很想撥通某個號碼,但馬上就縮回了手,“因為福爾摩斯先生還沒解開這個秘密吧?”

列車上的人越來越少,直到終點站,所有人都下了車。車門大開著,空曠的車廂裡隻有他們兩人對麵而坐。

多比歐也站了起來。

“福爾摩斯先生,”他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那麼我就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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