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天人五衰(2 / 2)

“夜安,”黑發少年率先開口,“閣下是熱情的人吧?”

「閣下」是對教父的敬稱,如果不是對方對意大利語不夠精通,就可知他已經確認了迪亞波羅的身份。

dio敏銳地察覺到迪亞波羅垂在身側的手稍動彈了一下,顯然正在抑製殺意。

“你是死屋之鼠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迪亞波羅道。

這兩個不在人前展露**的組織首領剛一見麵,就互相揭露了對方的身份。

“控製霧的是你的下屬還是委托人?”dio問。

兩人都懶得與他虛與委蛇,陀思妥耶夫斯基大概是看不見替身的,不然就能發現dio雖然看似抱臂站立,但是世界已經浮現在他身後,隨時都能發動攻擊。

“是我的朋友,”陀思輕快地回答,他已經察覺到了緊繃氣氛中的危險,但是看起來並不擔心,“但是我專程過來是為了展現誠意,邀請您加入我們的組織「天人五衰」,閣下。”

沒人把朋友的說法當真。既然白霧未散、陀思就已經站在這裡,顯然他並不太在意那個朋友的安危。

隻是這邀請讓迪亞波羅稍稍一怔。陀思所說的並不是他的情報組織死屋之鼠:

“天人五衰?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消滅世界上「罪惡」的源頭。”陀思妥耶夫斯基說。

如果換成其他什麼人說出這句話,那麼他們不是奉行正義的過分天真者就是蠢貨,這兩者基本可以混為一談。

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同,從這個黑發紫眸的病弱少年身上,迪亞波羅隻看到了一個篤信自己信仰的瘋子。於是他半點沒懷疑這個回答,可也對這種理想化的目標沒有半點興趣。

率先做出回應的卻不是興致缺缺的迪亞波羅。

“你們在追求什麼?”他身側的dio開口,用那雙隱隱染上一點鮮紅的金眸看向陀思妥耶夫斯基。

按照dio的理論,所有人都不過隻是在尋求安心感,他庇護下的惡人是這樣,普通人也是。而追隨他的人自然能得到恐懼中的安心。

“清洗。”陀思妥耶夫斯基仍用平靜的語氣回答,“異能力者即是罪惡的根源,用異能力者的血來洗掉罪惡——”

好像他的回答並不帶有「燃燒世界」、「**」之類的可怕含義一樣。

以理想之名,並不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罪惡。dio顯然對這樣的人很感興趣,但他不可能加入其他組織屈居人下。而且說到底,他被稱為「惡人的救世主」,就是因為他從不在意罪惡或者秩序的必要性。

迪亞波羅也是同樣,於是dio露出個惡劣的微笑來,他完全能預計到迪亞波羅的回答,而這令他十分愉悅。

“清洗?”迪亞波羅的語氣毫無波動,“我有什麼必要關注這個世界是不是充滿罪惡?”

言儘於此,迪亞波羅明說了他對這個邀請並不感興趣。

“冒昧打擾,那麼我就先告辭了。”陀思稍稍欠身,並不在意替身的威脅一樣與這兩人擦肩而過。

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經對眼前這兩個人做出了完整的判斷。

熱情的boss強大冷靜、是徹徹底底的實用主義者,絕不會因為任何理念動搖。不過這也是最好的合作夥伴人選,如果能拿到足夠的籌碼,以後卻可以與熱情達成合作關係。

他身邊的dio卻顯然對一切都充滿了惡劣的興趣,隻要能拿得出他感興趣的籌碼,就能利用他的力量。

就算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也看不出這樣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究竟是如何走到一起,但是他能發現dio現在顯然覺得熱情的教父很有意思。

這大概是最沒有根由、最不穩定卻穩固的關係。

“不嘗試殺了他嗎?”dio笑道。

“浪費時間,走吧。”迪亞波羅顯然心情不佳,率先往教堂的方向走去,沒有再看那個少年的背影。

對方背後有一整個異能力者的組織,不可能沒有底牌,攻擊也隻是徒勞,除了展現自己的愚蠢之外什麼目的也達不到。現在他們還有更緊急的事情要處理。

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經看到了他的臉,也知道他的身份。

永遠保密身份是否是不合理的想法?迪亞波羅再次遇到不能滅口的情況。最近身份暴露的頻率太高,這讓他焦躁不安的同時、也開始思考彆的處理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保密身份是完全合理的,可惜菠蘿你現在的世界裡,不光有首領宰,費佳,以後還會有各種咒術師……保密身份一鍵從可能變成不可能

2(一般路過社恐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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