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龍(1 / 2)

(一般路過社恐帝王);

“……那是什麼?”

波魯那雷夫和承太郎都聽到了教堂彩窗碎裂的聲響,繞到這一邊的時候,就聽到迪亞波羅的問題。

這問題本身沒什麼奇怪,波魯那雷夫剛剛看到那條龍的時候,反應也是「那是個什麼鬼東西」。但是迪亞波羅的語氣又有不同。

並不隻是震驚,他臉色陰沉得可怕的同時從嘴裡擠出這個問句,聽起來每個詞都浸透了想要**什麼人的極端憤怒。

「什麼人」,特指他麵前的dio。

“澀澤龍彥。”dio回答。他是唯一一個親眼目睹了澀澤製造了特異點、並以其本體為載體成為「龍」的。

他是這意思嗎!?

迪亞波羅理智上知道他必須把憤怒偽裝成震驚,才能騙過波魯那雷夫和承太郎,但他實在是氣得幾乎要麵目扭曲,這份怒火來源很簡單,dio根本不用細思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這是熱情總部所在的西西裡島,卡塔尼亞可以算是熱情活動最密集的權力中心。

這是他的城市。雖然理論上來說黑/手/黨不必為城市的重建負責,但熱情不可能完全置之度外,畢竟這是他們的大本營,如果連城市都被毀個乾淨,迪亞波羅這個熱情教父還是早點退休算了。

而現在損失正在一路朝著難以挽救的方向滑過去。然而將災禍引來這裡的根本就不是迪亞波羅,甚至都不是熱情的成員,純粹就是dio惹出來的麻煩。

這合理嗎?

想到事件結束之後的加班工作,迪亞波羅倒不會因此想**,他隻想讓罪魁禍首dio死一死。以他現在的實力,偷襲dio並乾掉後者的成功率有多高?怎麼算也不低吧。

dio就算再不在意小細節,也能輕易察覺到迪亞波羅越來越差的心情。

“你在懷疑本dio不能解決它?”dio抱臂站著,但現在並沒有人能欣賞他的奇妙站姿。

迪亞波羅左臂前半夜自行割開的傷口開裂了,血液浸透布條、又順著手臂上的紋身往下流,直到從指尖滴落在地上。

他沒時間管那道傷,現在是四個人一同要與那條規格外的龍戰鬥,不過迪亞波羅也懶得糾正dio一貫以自我為中心的用詞。

“解決它?”迪亞波羅冷冷道,“那就少浪費時間。”

「比起解決它,還是解決你來得一勞永逸。」

dio當然不會聽不出迪亞波羅不善語氣下的隱藏含義。

阿努比斯不敢說話,阿努比斯假裝自己不存在。

刀的替身努力把自己團吧團吧,拒絕接觸刀以外的世界,好像這樣就能離dio大人和索裡特的戰場遠一點。

波魯那雷夫疑惑於迪亞波羅不太對勁的態度,但是他們四人還是朝龍盤踞的市區中心走去。一路上果然一個人都沒有。往好處想,熱情的替身使者大概基本都已經成功撤出城區。

“分開行動。”承太郎道。離龍的距離越近,就越是能感覺到龐然大物身上不祥的氣息,還有迫近的危險。

他們和dio同行,誰也不能信任誰,反而影響到各自的發揮。

沒人有異議,迪亞波羅甚至和dio選擇了不同的方向,後者一反常態地沒有反對。

迪亞波羅輕易就找到了離龍不算太近、因此還能算是完整的高樓,開始向上攀登。這並不是浪費時間。龍的龐大遠超出人類,要與它正常進行戰鬥實在太難。

比起那樣,迪亞波羅有個彆的計劃。

於是此刻他立在高樓頂端,單手提著阿努比斯的長刀,長發隨著夜風在身後揚起。

他看到了墓誌銘裡展現的畫麵,並精準地在龍的長尾掃過這棟大樓的十樓一躍而下、側身翻滾,落在了龍甩動的尾巴上。

就算是窄小的尾部,也足夠一個成年男性行走。隻是一般人不可能在無規律擺動的龍尾和龍身上保持平衡。迪亞波羅卻不然,他看著墓誌銘的提示,能夠精準地預料到龍接下來的動作。

有了未卜先知的保障,就好像考前拿到透題,迪亞波羅本身身體素質又極佳,再加上阿努比斯控製身體後武技的再次提升,居然真的在光滑的龍鱗上站穩腳跟,緊接著快速奔跑起來。

夜風迎麵,陰冷白霧令他的頭發在身後都變得帶了些潮氣、越發沉重。但是無論霧氣多濃厚,迪亞波羅亮眼的發色在夜幕下都足夠引人注目。

“……那是索裡特?”波魯那雷夫正操控著銀色戰車與龍打著遊擊戰,遠遠隻看到一抹豔麗的粉色在白霧中閃現。

他到底是怎麼到那麼高的地方去、又是怎麼有膽量在龍身上這樣提刀奔跑?就算是在身經百戰的替身使者中間,這樣的打法也著實離譜。

波魯那雷夫本來還有些擔心分開之後索裡特的安全問題,現在看來,後者卻是他們四人裡麵最激進、戰鬥方法最誇張的。

也是個瘋子。能與dio相處的又怎麼可能是正常人?承太郎覺得自己或許應該讓波魯那雷夫醒醒,就算替身能力不具備強大的攻擊能力,索裡特·納索也絕不是個善茬。但是這種話說了估計也像沒說一樣,如果能醒悟得過來,波魯那雷夫怎麼可能還會是現在這個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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