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再問,可mimic的成員臉上已經露出古怪的笑容來。迪亞波羅立刻發現了不對,可此刻就算卸掉他們的下巴也已經無事於補。
這是常見於死士之間的,藏在牙齒間的毒/藥。如果遇到被俘虜的情況,咬破毒囊後,毒/藥見效極快。
那男人口中很快湧出紫黑色的鮮血。
被毒/藥殺死絕對比外傷死法要痛苦得多,迪亞波羅在他眼中卻看不到太多痛苦掙紮或者怨憤。解脫、如釋重負——這些詞更恰當地描述了這些欣然赴死的mimic成員的神情。或許有些遺憾——遺憾於什麼?絕不是他們沒有機會活下來。
「不能**,卻尋求能解放他們的**者。」
矛盾的理念,但他在迪亞波羅眼前**了。為了維護他們的同伴和首領,連執念都可以打破——那麼那樣毫無意義的執念又有什麼存在意義?
甚至在他倒下的時候,迪亞波羅還能看到他嘴角的笑意。
迪亞波羅的期望完全落空,mimic似乎真的全是這種不要命、甚至想要主動尋死的人。迪亞波羅記得資料上所寫,mimic是被法國拋棄的一批軍人,被國家背叛之後失去了目的,因此自成一股勢力,在歐洲等地遊蕩。
但作為一個絕對的結果主義者,他顯然無法理解這種執念,更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想死、還非得死在戰鬥中。
對於他無法理解的、完全不按「常理」行動的人,迪亞波羅隻能感到惡心——發自內心的作嘔。
人已經**,再思考這些也無事於補。他低咒一聲,扔掉手裡的舊式左輪手/槍。
金屬落在地上蔓延的血水裡,濺起一點血汙,沒能觸到迪亞波羅純白色的褲腳。經曆過剛才的戰鬥,除了衣服有些淩亂、外套上沾了些灰塵以外,他這身白衣竟沒染上一點紅色。
他的視線已經從地上的屍體上移開,轉向織田作之助。後者在迪亞波羅試圖逼供時皺了眉,對敵人的死亡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情感波動。
迪亞波羅不太在意他的反應,他在考量——現在或許是個機會。
織田的預測時間是多長,能夠超過墓誌銘數十秒的時限嗎?不管怎樣,隻要動用時間刪除,對方就算看到了未來也不會有機會躲避。
他和織田作之助之間隔著大約四米的距離,是緋紅之王射程以外。但是如果現在發動時間刪除,在被削去的時間中,迪亞波羅可以輕易繞到織田背後。
要動手嗎?現在殺了織田作之助的話,他可以布置現場,讓這看起來是mimic的人做的。隻要下手足夠小心,不會有人知道是他乾的。
迪亞波羅隱在身側的指尖抽動了一下。
「緋紅之王。」
他在心中默念——高大的替身出現在他身前。但是織田作之助對迫近的危險毫無所覺。他的遇見能力或許不能觸及到被刪除的十秒鐘以後。
透過緋紅之王的眼睛,迪亞波羅能看清織田的表情——這是迪亞波羅鮮少不會回避與人對視的時候——和剛剛見到他時一樣,雖然戒備,但表麵上看不出異常。
**織田作之助的具體能力。事實上「天/衣無縫」隻能預測五到六秒後的未來,時間刪除卻足有十秒。就算迪亞波羅準備動手,織田也無法察覺到自己**死的未來。
“你是港口黑手黨的人?”織田作之助問。
他也在打量這個白衣上甚至都沒染上血跡的粉發男人。從剛才迪亞波羅的逼供舉動之後就開始戒備起來——並不是由於對方過分果斷且殘忍的動作,而是因為在橫濱,這種行事風格往往代表了港口黑手黨。
而武裝偵探社對抗異能力犯罪,自然是黑手黨的敵人,也幾乎是橫濱除了並不插手普通異能犯罪案件的異能特務科之外,唯一能與□□抗衡的組織。
迪亞波羅原本甚至懶得回答,但就在他動手之前,倉庫門外傳來異樣的響動,好像有人開槍破壞了什麼金屬製品——大概率是倉庫的門鎖。
他們立刻反應過來,向集裝箱後躲去。好在兩人腳下都沒有踩到血水,此時不至於留下痕跡。
來的人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宰差點痛失織田作(
菠蘿:什麼,很難殺嗎?
不錯,有自己很強的自覺呢,不難殺的,快上,織宰he靠你了
今天月底,大家如果有多餘的白色液體,可以來給菠蘿【菠蘿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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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般路過社恐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