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緣為了幫蘇荷恢複記憶,一早就開車過來,說要帶她去孤兒院看看。
她以前經常在那兒當義工,平時和那群小孩子玩的很好,所以遲緣覺得可能去了那裡她會想起點什麼來。
蘇荷穿了條白色的吊帶連衣裙,她捂著胸口出來,神色有些震撼。
“小緣。”
遲緣一愣:“怎麼了?”
蘇荷關上房門,小心翼翼的把捂著胸口的手拿開:“我……我的胸……”
“恩?”
她臉上帶著竊喜:“怎麼這麼大了?”
……
蘇荷十六歲之前就是個發育不良的小豆芽,上了高中以後,個子雖然依舊長的緩慢,但胸前那兩坨肉倒是發育的不錯。
遲緣對她的反應見怪不怪,替她把東西整理好:“我帶你去外麵轉轉。”
蘇荷一臉為難:“小緣,我今天可能不能去了。”
遲緣疑惑:“為什麼?”
她支支吾吾:“我爸讓我去相親。”
遲緣答應的爽快:“那就明天。”
蘇荷她爸近幾年為了她的終身大事可謂是操碎了心。
蘇荷太乖了,那些富家公子偏偏就對她這型不感興趣。
蘇荷她爸一心想給她找個好人家,所以眼光一直放在上流社會裡。
遲緣想勸來著,可又不知道咋開口。
反正蘇荷自己也不急,索性就隨她了。
遲緣看了眼手表:“幾點結束你給我打個電話就行,到時候我去接你。”
蘇荷抱著她,柔聲撒嬌:“小緣,你真好。”
遲緣摸摸她的頭:“行了啊,我可不吃你這套。”
約好的地址在附近的西餐廳。
遲緣開車把蘇荷送到以後就走了。
她反複的叮囑蘇荷,不要彆人說什麼你都答應,知道嗎?
蘇荷性子軟,逆來順受慣了,對於這點,遲緣很不放心。
蘇荷點點頭,關上車門:“知道了,你路上小心一點。”
蘇荷還是有點緊張的,雖然之前的她也相過親,不過那些記憶現在已經不屬於她了。
現在的蘇荷,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小白。
她不安的抓著手包,那個人父親提前見過,聽說是個性格溫柔的人。
服務員帶蘇荷過去,餐已經點好了,旁邊燃了根蠟燭,氣氛曖昧。
昏暗的燈光之下,男人的側臉被燭光映亮。
他的眉骨硬冷,鼻梁挺直,頭發修的很短。
嘴角掛著溫潤的笑,有一股遺世獨立的氣質。
他站起身,替蘇荷拖出椅子,柔聲問道:“蘇小姐?”
蘇荷道過謝以後點頭:“你好,我叫蘇荷。”
男人垂了眉眼,眼角笑容更甚:“蔣方年。”
他笑容溫柔,可蘇荷總覺得,他像是在極力克製著什麼。
就好像,被什麼拘束著,一旦那個拘束沒有了,他就會衝過來不顧一切的將自己揉進他的懷裡。
蘇荷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自戀了。
“我覺得蘇小姐可能會喜歡這些,就自作主張幫你點了。”他輕笑著開口,分寸把握的恰到好處。
蘇荷掃了一眼,都是她喜歡吃的:“謝謝。”
出來時,蘇粵特地囑咐過蘇荷,看一個人的習慣就得從一個小細節來看。
讓她多觀察一下。
蘇荷想,蔣方年的確和他爸說的一樣,溫潤如玉,謙和溫柔。
一頓飯吃完以後,遲緣過來接她。
蘇荷和他道彆以後出去。
蔣方年頓時鬆了一口氣。
大少爺自小被嬌慣著長大,向來活的隨性自在,哪裡像今天這樣過。
生生把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趙毅的電話跟掐著秒表一樣,蘇荷前腳走他後腳就打了過來。
“怎麼著啊,沒把本性露出來吧?小荷花膽子小,你要是再嚇著她,這輩子都彆想和她搭上話了。”
蔣方年罵道:“滾蛋!”
趙毅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他沒聽。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嘴角往上揚。
剛剛他不小心碰到了蘇荷的手,原來女孩子的手這麼軟。
他靠在椅背上,仰頭,手捂住眼睛。
笑意逐漸漾開,從嘴角到眼底。
而且還這麼香。
他低聲開口,喃喃自語一般:“我的小荷花呀,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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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荷坐上副駕駛,係上安全帶。
遲緣問她:“怎麼樣?”
蘇荷想了想:“很溫柔,長的也很帥,身材也好。”
遲緣頓時放心了,這次相親的對象終於不是之前那些目中無人的富二代了。
她打了方向盤轉彎:“那可以交往試試。”
蘇荷抿了抿唇:“可是我喜歡的不是這種類型的。”
遲緣詫異:“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蘇荷從小就很少主動和遲緣提及異性,在她的世界裡,隻有爸爸和畫畫最重要。
蘇荷臉有點紅,沒說話。
她喜歡的,正好是和蔣方年完全相反的類型。
“對了。”蘇荷扯了扯自己柔順的長發,從未染燙過的頭發,發質很好,“我想把頭發換個色。”
她覺得,這次失憶就等同於重生,她想把自己一直想做可是沒做的事通通做一遍。
遲緣踩停了刹車,伸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你腦袋還疼嗎?”
蘇荷知道她話裡的意思,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我之前活的太循規蹈矩了,所以想換一種活法,最起碼不讓自己後悔。”
遲緣沉默了一會,表示讚同:“你早該這麼想了。”
她直接開車去了自己常去的理發店。
在蘇荷極力要求染個紅色的時候,遲緣不顧她的反對讓理發師給她調了個亞麻灰。
她不光記憶停留在了七年前,審美也停留在了七年前。
蘇荷長的白白軟軟的,一看就是很溫柔乖巧的長相,染了頭發以後就有一種,叛逆又乖巧的感覺。
像是偷穿媽媽高跟鞋的乖乖女。
不過好在她皮膚白,長的好看,什麼發型和顏色都駕馭的住。
“行了,我先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