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的鋼琴曲和充斥著男性荷爾蒙的搏鬥俱樂部很是不搭。
這裡剛打完一場比賽,清潔人員在清掃拳台,血跡被擦去,隻留下清水的痕跡,呈半乾的狀態。
趙毅換完衣服出來,眼角還有點腫。
那場比賽,以他勝利為終點。
他微挑下巴,問:“今天怎麼穿的這麼正經,要去見小荷花的家人了?你這進度挺快啊。”
蔣方年神色不耐的鬆開領帶,沒有理會他的調侃。
這身衣服讓他渾身不自在。
趙毅在他身旁坐下,擰開瓶蓋喝了幾口:“我拚了命的打一場比賽,得的獎金還不夠你身上這身的零頭,資本主義果然要命。”
茶幾上的手機一直震個不停,蔣方年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
他抬手,勾著易拉罐的環,略一使勁,有輕微的汽聲冒出來。
仰頭,隨著吞咽的動作,喉結上下滾動,
瓶身上的水珠順著他的唇角往下,勾勒出脖頸的弧度,流入微敞的領口。
手用力,空掉的易拉罐被捏癟,蔣方年的嘴角帶著嘲諷的笑:“那要不咱倆換換啊,我替你去打一萬一場的比賽,你替我去應付我家那個□□□□的太上皇。”
想到蔣方年的爺爺,趙毅就覺得害怕。
他還不如老老實實打拳呢。
瞿婭衣服沒換,身上穿著舉牌寶貝的衣服,熱辣性感。
她的領口也不知道是改了還是故意拉低的,雪白的胸脯露了大半在外麵。
在蔣方年旁邊坐下:“方年,你剛剛怎麼不去看比賽啊,我可是特地把vip的座位給你留著的。”
說話的聲音嗲聲嗲氣的。
蔣方年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眉頭皺的很深。
他站起身,把外套穿上。
趙毅問他:“咋了,終於妥協了?”
蔣方年冷哼一聲:“我這次要是再不回去,老爺子估計就該為難我媽了。”
綾南樓是a市有名的飯店,這裡的服務和菜色都可以稱的上特a級。
當然,費用也是成正比的。
一般來這兒的,除了談客戶,都是一些上流社會或是有錢人的聚會場所。
服務員拿著托盤從其中一個套房出來,走到轉角處時不慎撞到來人身上。
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
男人的聲音帶著天然的沉,和幾分疏離的冷感。
莫名的,讓她有些好奇這人的長相,抬頭看了一眼。
那人個子比她要高上許多,身高腿長,香檳色的領帶質感很好。
額前的頭發一絲不苟的往後梳,精致的五官一覽無餘,眉峰硬冷,棱角分明,眼中帶著一絲桀驁。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雖然長的好看,但一看就知道,是個脾氣不好的主。
她在這綾南樓當了好幾年的服務員了,眼力價比一般人要好很多。
那些被寵壞的富二代大少爺也見過不少。
一般都是不怕事,敢惹事的。
惹不起惹不起。
她低著頭想要離開。
不料那人開口叫住她。
“清月閣怎麼走?”
她應聲帶他過去。
古色古香的木門被推開,暖黃色的燈光映照出來。
套房大廳裡麵,梨花木的圓餐桌旁坐滿了人。
夏離急忙跑過來,想要他抱可是又不敢,呆呆的站在旁邊,手繳著衣角,小聲喊他:“方年哥哥。”
蔣方年應了一聲:“恩。”
然後徑直上了座。
夏離站在原地,小臉上帶著一抹失落。
他今天知道方年哥哥會回來,專門求著媽媽帶他過來的。
蔣方年脾氣不好,他有點怕他,可是更多的,是喜歡和崇拜。
他太厲害了,從小家裡就獎杯一大堆,各種各樣的,聽媽媽說,他小的時候學什麼都快。
不過他這人三分鐘熱度,什麼都練不長。
所以即使家裡獎杯獎牌一大堆,卻沒有一樣是他堅持下來的。
在那些大人眼中看來可能是不務正業,半途而廢,在他看來,卻酷的不行。
喜歡就學,不喜歡就放棄,多帥啊!
蔣雅過來,把被蔣方年忽略的蔣離抱在懷裡:“我們離離餓不餓啊?”
蔣離搖頭,眼巴巴的看著蔣方年。
老爺子臉色不太好看,即使年老,可那
雙眼睛還是帶著十足的威懾力,他厲聲問道:“玩夠了?”
蔣方年剛準備開口,一旁的林月拉著他的胳膊示意他閉嘴。
她挑唇,笑著替蔣方年回答:“方年前段時間就是和您鬨了下彆扭,現在彆扭勁過去了,他知道分寸的。”
“我什……”
他才說了兩個字,林月掐了掐他的腰,腰腹處的肌肉都是硬的,她沒找到一塊軟肉,於是改掐胳膊,壓低聲音威脅他:“你要是敢多說一句,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蔣方年疼的皺眉,雖然滿臉不情願,但還是聽話的沒再開口了。
老爺子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些:“想通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