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名字一看就是男的。
蔣方年把手伸進褲袋,摸到了煙盒,手指微屈,他猶豫了一會,又鬆開。
視線看著蘇荷的背影,瞳孔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間過的有點慢,蔣方年皺眉,怎麼說了這麼久。
低頭看時間,才過了三十秒。
度日如年一般。
又過了十秒,蘇荷收好手機過來,看著他,輕聲道:“走吧。”
蔣方年點點頭,垂眸看了她一眼。
想問的話在喉嚨口纏繞,又默默的吞咽下去。
趙毅敏銳的發現,回到包間的蔣方年興致不是很高。
莫非兩人剛剛的獨處弄的不是很愉快?
他暗道不好,這哥哥該不會真的沒忍住,強吻人家了吧?
畢竟這事他也不是做不出來。
蘇荷高中畢業那年,蔣方年也才高二,聽說她考去了隔壁市。
這一走,以後見麵的機會更是寥寥。
蔣方年最終還是決定和她道一句彆。
結果真見到人了,他又慫的不敢出去。
蹲在那摳牆皮。
趙毅勸他:“人家這一走,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見上麵,你真不打算去和人家好好道個彆?”
趙毅看著背對著他蹲著的蔣方年,這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校霸兼資本家繼承人嗎?
白t衣擺因為他此刻的動作壓出了一道道柔軟的折痕。
他搖頭,聲音低沉,帶了絲隱忍:“我怕嚇著她。”
“沒事兒,就說句話的事,她膽子沒這麼小的。”
蔣方年站起身:“可我不光隻想和她說幾句話。”
趙毅:???
“我還想抱她。”
趙毅:???
“想強吻她。”
趙毅:……
“還想……”
趙毅已經預想到他的下半句了,怕他真的付諸行動,善意的提醒他:“三年。”
蔣方年眉頭微皺:“你他媽想什麼呢。”
那天的蔣方年仍舊沒有和蘇荷說上一句話,反倒是被校方抓住,賠了一筆重新粉刷牆皮的錢。
所以看到這幅景象,趙毅很是擔憂。
不過小荷花似乎沒什麼不對勁,照常吃吃喝喝。
喧鬨的包間因為遲緣的驚喝聲而安靜了一瞬。
“什麼,顧淩回國了?”
聽到這個名字,蔣方年將視線移過去,蘇荷夾了塊肉包進蘇子葉裡,塞進嘴巴:“他剛剛給我打了個電話。”
蘇荷還沒搬家的時候,顧淩還有遲緣和她是鄰居,三個人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不過顧淩比她們要大六歲,所以接觸其實不算很多。
見周圍的人都被她的聲音吸引了,遲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壓低聲音在蘇荷耳邊道:“那你可得小心點啊。”
蘇荷喝了口海帶湯,頭也沒抬:“沒事。”
反正她現在也長大了,擁有反抗顧淩的力氣了。
顧淩家是書香門第,父母都是大學教授,他從小耳濡目染,身上都帶著一股書香氣,再加上長的好看,所以很受女孩子的追捧。
不過他除了讀書以外,唯一的愛好就是養生了,對情情愛愛之事似乎並不在乎。
枸杞茶人參茶等等等等,他不光自己喝,還要蘇荷也喝。
蘇荷覺得味道怪怪的,不願意喝,他就揚著個笑臉站在她旁邊,一直看著她,也不說話,直到她乖乖喝光以後才拿著杯子離開。
蘇荷初中的時候他出國留學,後來的記憶就徹底中斷了。
遲緣替她簡單講解了一遍:“他在美國讀完博,現在已經是名檢察官了。”
蘇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他結婚了嗎?”
按年齡算的話,他馬上就三十了。
遲緣歎了口氣,搖頭:“彆說結婚了,他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蘇荷也沒有太驚訝,畢竟顧淩這個人,怎麼說呢,怪怪的,看上去很乖,其實……
蘇荷又想起之前在他書包裡發現的那本十八禁漫畫了。
那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蘇荷全程都在和遲緣說話,幾乎忘了另外一邊蔣方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