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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已經等在門口了,手上還戴著白手套。
剛剛趙毅特地打電話叮囑過他,他一個朋友要過來裱畫,那畫價格很高,保守估計七位數。
七位數的畫已經不便宜了,更何況這還隻是保守估計,所以李守覺得自己必須小心對待。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門口,蔣方年解開安全帶下車。
李守將手套往上扯了扯,走下台階:“蔣先生?”
蔣方年點點頭:“你就是趙毅說的那個朋友?”
李守笑道:“是的,他說您有一幅畫需要裝裱。”
蔣方年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從裡麵拿出蘇荷畫的那副畫。
遞給他:“這幅。”
李守小心的接過,看了一眼,神色微變:“請問這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蔣方年說出她的筆名:“青禾。”
李守一臉疑惑:“青禾?請問他擅長的是哪個畫種?”
他在畫廊工作這麼多年,什麼大師沒聽過,怎麼這個青禾……
未曾耳聞。
難道是哪個冷門畫家?
哪種畫種?
蔣方年想了想:“漫畫吧。”
……
……
李守沉默的脫了手套,拿著畫上樓。
裝裱畫的工序多且細。
廢了些時間。
蔣方年到家後,已經很晚了。
他把畫像掛在正對著床的地方,一睜眼就能看見。
想了想,他又撕了張紙下來,用透明膠帶把夏離那半粘起來。
他滿意的點頭:“順眼多了。”
雲層緩慢散開,月亮終於出現在了a城的天空。
蘇荷把窗簾拉開,手撐著下巴,歪頭想道,明天肯定是個好天氣。
膠布不知道放在哪裡了,她拉開抽屜翻找了一遍,手伸到角落裡,觸到了一個硬殼的角。
詫異了一瞬,她把它拿出來。
是一個粉色的硬殼筆記本。
和她之前的日記本不同,這個是上了鎖了。
蘇荷看著數字被打亂的密碼鎖。
想了想,輸入她媽媽離開的日子。
然後開了。
她所有的密碼都是這個。
日記本的第一頁,是一副速寫。
身高腿長的少年,笑容恣意且桀驁,就連眉眼都是淩厲的。
他不知道在和旁邊的人說什麼,唇角上揚,眼裡也像盛滿了陽光一樣。
最下麵,寫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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