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2 / 2)

“嗯?”

樓船上,眾人散去後,伊舟才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

“其他幾個宗門也走了嗎?”

司恒嗯了一聲。

離恨天所謂的檢查,從來不針對其他五大門派,這也是幾個門派無人出來反對的原因。

伊舟哦了一聲,又問:“那和魔門有關係的人能查出來嗎?”

“不一定。”司恒推開門,邊走便說:“魔門依附的人肯定不是第一天進來,身上就算留了魔氣,也消散掉了。”

伊舟不解:“那為什麼還要把人留下來啊。”

“因為哭嬰花。”

太衍宗典籍中有過記載,哭嬰花是生長於魔氣縱橫之地的一種花,因花形類似嚎哭的嬰兒而得名,花中自生無儘怨氣,被某些魔道修士奉為至寶。

這花極為難得,在開花之前外觀與雜草並無區彆,隻有吸食未出生嬰兒的怨氣之後,才有開花的可能。

未出生的嬰兒心思再純淨不過,讓他們心生怨氣的辦法也並不多。

而其中一種辦法就是——母親以怨恨的心情打掉胎兒,胎兒落地卻未死,在死亡來臨前的絕望中漸生怨恨。

結合天女今天的奇怪表現,某些事情的答案好似呼之欲出。

道魔之戰後雙方近萬年沒有聯係,正道這邊還知道哭嬰花的人少之又少,但誰也不能肯定等這件事情發散出去之後,會不會有知情者用以當成借口,從而取代這個六派中實力最差的一派。

六派雖然內部糾葛不斷,但卻都有同樣的認知:便是不管什麼情況,六派絕對不可能增減或替換。因為誰也不知道替換掉最弱的那個之後,會不會有彆的門派生出心思。

離恨天自然知曉這個道理,所以她們有恃無恐,在魏申說話之後又順水推舟把那些人留了下來,之後是讓他們忘記這件事情,還是意外消失,就看離恨天自己的選擇。

這些彎彎繞繞司恒沒有跟伊舟說,隻把最淺層的東西告訴了他。

伊舟聽後大吃一驚:“那天女是把自己孩子殺了嗎?”

“不清楚。”司恒溫聲道:“這事天女不會對外說。”

就算是說,也不會對他們說。

“也是。”伊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不定就是魔門故意誣陷天女,然後想讓道門內鬥呢,等到正道因此元氣大傷,他們再攻打過來。”

伊舟腦海裡已經開始腦部再一次的道魔大戰,還想著他這麼低的修為,如果不出宗門的話,是不是會安全一點,畢竟太衍宗是正道第一宗呢。

不過也不一定。他想,若是正道內訌的話,說不定就有彆的宗門渾水摸魚來打太衍宗,到時候魔門乘亂過來,他呆在宗門安不安全還真不能肯定。

想到這伊舟打了個寒顫,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修煉。

最起碼、最起碼等真打起來的時候,不至於拖了師父後腿!

徒弟的所思所想都擺在臉上,司恒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笑了笑,揉了揉他的頭:“彆瞎想。”

“我沒有瞎想。”伊舟推開他的手,板起臉,叭叭地把自己腦部的那些說出來:“這世上一切都可能發生,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在哪學到的說法?”司恒嗤笑,為了不讓徒弟再胡思亂想,便開始考校起他的功課來。

伊舟果然被帶走思緒,不再想著怎麼在道魔大戰中存生的問題,等修行中的幾個疑問被解答之後,便帶著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回自己房間。

被彆的事情一打岔,伊舟幾天之後才發現司恒沒有把安順帶出來。

也對,從進入離恨天之後,安順的存在感就特彆低,進了院子輕易不會出來。

若不是伊舟偶然路過他之前住過的房間,還真想不起來這個人。

對於伊舟的疑問,司恒顯得很平靜。

“他並不是太衍宗弟子。”

言下之意,安順不屬於太衍宗的弟子,所以他沒有把人帶出來的義務,安順什麼時候能出來,取決於離恨天的態度。

“哦”伊舟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那他會出什麼問題嗎?”

到底是相處了一段時間,要是安順因此出了什麼問題的話,恐怕他也會覺得難安。

“不會,安順並未赴宴,隻要確定他與魔道沒有關係,離恨天便不會為難他。”

“那就好。”伊舟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

樓船走了半個月,終於回到了太衍宗。

下船後司恒找掌門有事,便讓伊舟在側殿等著。

伊舟等了許久,未等到司恒出來,卻見到了另一個人。

那是個看起來有些老邁的修士,臉上的皮膚略有些鬆弛,眼角聳拉下來,看起來不太好相處。

見到伊舟之後他皺了皺眉:“你怎麼在這裡?”

“見過師伯。”伊舟從椅子上跳下來對他作揖,實話實說道:“師父找掌門師叔祖有事情,讓我在這等他。”

“你師父回來了?”想到前幾天聽到的傳聞,玄澤眼神亮了起來,呼吸都忍不住粗重兩分。

“我正好也找他有事,跟你一起等。”他雞皮一樣的臉上扯出點笑來,坐在伊舟旁邊,用比剛剛溫柔地多的聲音對他說。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