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自爆法寶也是一種手段,誰說不能用了。”元嬰修士的臉色也冷了下來,老者與他修為相當,對方宗門所處樓閣又頗為靠後,一眾歸元宗門人並沒有把他們看在眼裡,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有這個時間在這耽誤,還不如趕緊回去想辦法怎麼給他重塑經脈。”
重塑經脈不是不可能,不少天材地寶都有這個功效,但那些東西,卻不是所有人都負擔得起的,心中帶著一絲瞧不起,歸元宗的人說話時也帶了點漫不經心的輕蔑。
他的語氣稍稍注意的人都能聽出來,那個宗門的幾人氣的滿麵通紅,想要衝上去,卻被他們掌門攔住了。
那是種深沉的無力,歸元宗的長老就在他們上方,屬於大能的威壓若有若無籠罩著這片地方,感覺到自己肩頭的力道加重,老者滿心苦澀,攔住想要上前理論的門人。
“走,你們師兄的傷等不了。”
他帶著門人轉身,往場地外走去,離得老遠了,又回頭看了眼平台上。
那上麵站著的修士,正麵朝他們的方向,對他扯出一個帶著嘲諷的笑容。
一場可能的摩擦就這麼輕而易舉被處理掉,平台上隻剩兩人,篩選也全部結束。
伊舟心頭覺得有些不安,但又不可能對歸元宗的決定指手畫腳,看了眼不遠處還在一直嗬嗬笑的修士,他皺了皺眉,走下台子。
鬆懈下來之後,那股疲倦短短一瞬間就把他侵襲,伊舟身體微不可覺的晃了晃,眼睛眯起,找尋去樓閣的路。
那裡近一點,隨便糊弄下的話,應該可以讓他睡一會。
這個想法不過剛出現在腦海中,在他視線所及之處,就多出了另一人的影子。
那人來的很快,眨眼前還在百丈外,再一眨眼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他的身旁。
周身被一股熟悉的氣息圍繞,所有的擔憂都被驅散。
伊舟困意更濃,身旁的人把他打橫抱起,說了句:“睡。”
之後他便人事不知。
……
這一覺睡的極為安穩,再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間裡。
說陌生,是因為這個房間他從未來過,說熟悉,是因為這似曾相識的擺設,與這屋子裡,那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醒了?”耳邊傳來一道低啞男聲,隨後一道清涼之氣從體內飛速轉了一圈,確認無事,旁邊的人才滿意地收回手。
心神在這一覺中得到最大恢複,腦子似乎比平常更加清醒,伊舟從床榻上下來,對旁邊的人問:“師父怎麼不把我送回去?”
司恒一臉理所應當:“你那屋子外麵布了陣法,為師進不去。”
對他這個答複,伊舟無語了一瞬。
他那房間外的陣法隻是最粗淺的一種,彆說修為之間的區彆,單單對陣法造詣的不同,就足夠讓對方無視掉那個滿是漏洞的陣法,堂而皇之的走進門。
不知道師父又想折騰什麼玩意,伊舟理智地選擇不接話茬,他轉移話題問道:“師父,我睡了幾日?”
見小徒弟什麼反應都沒,司恒顯得有點失望,但也沒有賣關子:“不久,今天才第三天。”
與築基期一樣,金丹期第一輪與第二輪的比試中也有兩日的休息時間,第二輪的比試會在第一輪結束後的第三天舉行。
伊舟轉頭向外看去,太陽已經偏向西邊。
今日已經過去大半,那他的比試,應當已經作廢了。
心下有些黯然,畢竟是五十年一次的機會,錯過太可惜,但這種可惜也沒持續多久,勾勒出腦海中的劍影,對他來說是比論道法會榜首更值得高興的事情。
把心中的不愉快甩到一邊,伊舟哦了一聲,問司恒:“那以後我可以不用出去了。”
離論道法會結束還有不短的時間,他可以正好乘著這段時間多熟悉下腦海中的劍影功用。
伊舟都已經想好了這段日子要如何規劃,卻聽對麵的人故作訝異地問:“比試還未結束,誰說你不用出去?”
“今天不是第三天下午了嗎?”
通過初輪篩選的修士都要在第三天早上抽取自己的對手,否則就算自動放棄比試資格,伊舟早上還在夢裡,根本不可能去抽取對手。
“確實是第三天,不過歸元宗延遲了第二輪的比試時間。”說到這的時候司恒微微歎出一口氣:“之前與你在一處的那個修士,回去就死了。”
那位修士原本護住了丹田,隻是經脈寸斷,不是沒有可能恢複,隻是不知為何,明明已經服下了丹藥,但他身上的傷不僅沒愈合,反而越來越嚴重,不到一個時辰就去了。
對方宗門一口咬定是用了歸元宗給的丹藥害人喪命,現在沒了人,自然要找歸元宗要個說法。
他們也不傻,不是一派找上去,而是集結了其他一些中小宗門,這些宗門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在這次的論道法會上都有看好的弟子受了重傷,輕的手腳被砍,重的便如那位修士一般,經脈俱損,甚至丟掉性命。
歸元宗被這麼一鬨,自然沒辦法還裝著無事發生,原先定下來的比試就這麼推遲了下來,恢複時間不定。
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盤靈果放到桌上——這是司恒多年來逐漸養成的習慣。
他眉心微蹙,顯得有些憂心:“今年的論道法會有些不同尋常,你之後多當心點。”
伸手從盤子裡挑出最好看的一個果子,伊舟坐下來咬了一口,點點頭:“放心師父。”
靈果內汁水豐富,咬下去後唇上也沾染了果汁,晶瑩的液體讓少年的唇形變得更加飽滿,時時刻刻誘惑著人。
司恒用舌尖抵著牙,忍住心中那絲蠢蠢欲動,偏偏徒弟一點沒察覺到,還在哪裡喋喋不休。
說完自己怎麼勾勒劍影的事情,伊舟停下嘴巴,準備聽司恒跟他說一些注意事項。
但等了許久伊舟也沒等來教誨,他有些疑惑地抬頭,見到的就是一雙暗沉的眼。
那雙眼死死盯著他,讓伊舟心中有些發怵,他摸了下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有一點。”對麵的男人像是這才反應過來,他點了點頭,微探過身,指腹在他唇邊擦過,帶走餘下的一點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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