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的路線,容遠或許知道,但最可靠的,自然是利用昆蟲把他們抓來的巴巴魯了。因此這些人雖然被掛在上麵備受折磨,還差點被當成奴隸賣掉,但沒有一個人衝過來找這個唯一幸存的蟲族的麻煩。
……不,或許還是有的。。
人群中突然有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跑了出來,直衝容遠等人而去。巴巴魯當然認為這是來報複他的,下意識地就往容遠身後縮。其他人冷眼看著,並沒有試圖阻攔。
男人的麻醉效果還沒有完全過去,跑得跌跌撞撞的,還沒到跟前就一個踉蹌倒在容遠腳邊。
容遠垂眼看著他,沒有動作。旁邊的米亞已經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男人掙紮了一下,沒有爬起來,而是順勢跪伏在地,重重地磕了下頭,然後抬起頭看著容遠,乞求道:“先生,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兒……”
容遠奇道:“你認識我?”如果不是對他的為人有一點了解,這種得寸進尺的要求,獄星人應該不會說出口。
男人遲疑片刻,才道:“我……我名叫杜勒,以前是白沙大公的侍衛長,昔日曾有幸見過您一麵。”
“白沙大公?”容遠想了想,問道:“那是誰?”
“呃……”杜勒磕巴了一下,才道:“白沙大公追隨賽德西王子,曾……曾刺殺過賽琳達公主……”
“哦……”容遠了然,對此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而問道:“你的女兒怎麼了?”
這就是願意插手一管的意思了。杜勒不禁露出喜色,然而充滿恨意地瞪了巴巴魯一眼,道:“我的寶貝,澤菲婭被他們帶走了,不知道送到了什麼鬼地方。”
見容遠的目光看向他,巴巴魯急忙道:“奴隸買賣的事情都是首領掌管的,我們這些下屬並不能插手,不過有些信息還是知道的。”他轉頭問杜勒:“你的女兒長什麼樣子,是什麼時候被帶走的?”
“淡金色的長發,碧綠色的眼睛,個頭剛到我肩膀,長得很漂亮……對了,她身上戴著一個星形的項鏈,是我用石頭給她打磨的……大概是十來天前,她被你們的人帶走。”杜勒按捺著內心的情緒,詳細描述道。
巴巴魯剛聽到一半,表情就變得有些奇異。
他看了看杜勒,然後看著容遠,說:“我知道是誰了,那個女孩還沒有被賣出去。”他頓了頓,又道:“我之前跟您說過,我們還有一批貨藏在彆的地方……”
“她在哪兒?”巴巴魯還沒有說完,杜勒就大喊道:“澤菲婭在哪兒?”聽到女孩還沒有被賣到什麼肮臟的地方,他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容遠托著下巴想了想,問:“是在這個方向……”他用手斜斜地指了指地下,“大約三百米處的那個洞穴嗎?”
巴巴魯驚訝極了,脫口問道:“您怎麼知道?”
容遠沒有回答,隻是道:“你帶著他,去把他們都帶回來。”
巴巴魯欲言又止,恭敬應道:“……是。”
看著杜勒激動又擔憂地跟在巴巴魯身後離開,米亞問容遠:“有什麼不對嗎?你剛才那副表情。”
“什麼表情?”
青年單手支頰,側臉問她,明明滅滅的熒光印在他的眼中,竟有種流光璀璨之感。
米亞心臟漏跳了一拍,她急忙撇過頭,掩飾似的用僵硬的聲音道:“反正就是那種……看上去就不像好事的表情……”
“嗬。”容遠輕笑一聲,低聲道:“可惜……”
白爸爸用親密的“暴力教育”證明了他還是白爸爸,看著兒子蔫頭耷腦地應下來,揉了一把他的腦袋,把他拉過來抱了一下,才放開。
白樂絲毫沒有自己才是騎士團現任團長的自覺,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爸爸帶著他的手下離開。白想剛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過頭來,仔細看了看蹲在小樓門邊的一群人,冷笑一聲,道:“霸軍家的小崽子蹲在這兒乾什麼,種蘑菇嗎?”
眾人一愣,互相看了看,就見米歇爾苦笑著站起來,無奈地看著白想,道:“沒想到白老大還記得我,真是榮幸。”
白想哼了一聲道:“能在短短兩個月裡成為霸軍的乾部,你這樣厲害的新人,我想忘也忘不了。” .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