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挨個的來了一遍,成功完成動作的不過半數,還有兩個墜馬的摔得頭破血流,吩咐尹思邈給他們檢查包紮,徐羨又帶著剩下在馬上上弦射箭。
好些軍中子弟有底子完全可以用弓,徐羨也不強迫他們改用弩,至於那些半點基礎都沒有也隻能用弩了。
徐羨放慢馬速從箭囊裡取出一支箭矢卡在箭槽裡,伸手一拉弓弦卡在機括後麵,這個動作要比用弓箭麻煩許多,可卻能在保證一定準頭的情況下射出去。
他瞄準靶子正待擊發的時候,忽然嘭的一聲,弩上的前弓突然崩裂開來,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竟是紮了好大一塊碎屑。
徐羨下了馬,眾人立刻湊了上來,大魁拿著那壞了弩道:“都頭不是前些時候才剛找弓弩院做的,按理說用個二十年都不成問題,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壞了。”
他說著就把前弓上麻繩葛布取了下來,大聲的罵道:“這裡麵竟都是邊角料,用膠黏在一起的,若不是有麻繩束縛怕是早就崩了。
“邊角料?”徐羨拔下臉上拓木的碎屑,鮮血立刻湧出來染滿了半張臉,十分的可怖……
騾子是公驢和馬雜交而生,結實強健耐勞苦抗病力,役年可達二三十年,如此有生命力的牲畜,每天扛著黃四郎肥碩的身軀在西城門附近和東北角往來一趟也是去了半條命。
“走啊!你這畜牲到處走啊!”黃四郎不停用腳後跟磕著騾腹,老騾子依舊慢騰騰的挪著步子,在餘暉中走向熟悉的家門。
“籲——”黃四郎勒了一下韁繩,騾子立刻就停了下來,往常這個時候家裡的奴仆聽到他的聲音就會立刻開門扶著他下來。
今天遲遲唯有人來開門,黃四郎隻好自己下來,當他沉重的身軀落地的時候,脊背已經明顯彎曲的騾子明顯的出了一口氣。
黃四郎推開院門,隻見院子裡空蕩蕩的,廚房裡也沒有煙火,隻有一條黃狗趴在院子嗚嗚的叫喚。
黃四郎進了院子,將騾子栓在門廊下麵,摸著肥碩的肚皮往屋裡走,“你這懶女人又在睡大覺了?老子乾了一天活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他推開房門,剛剛邁進門檻就怔住了,下意識的想要退出來,就有一隻手揪住他的衣領子,一股大力隨之而來將他摜在地上,接著就有一支大腳踩在他的背上,接著有一個冰冷的刀身放在了他的脖子……哦,沒有,貼在了他的臉上。
原本不算寬敞的客廳此刻擠滿了人,除了黃四郎被五花大綁的家小,還有幾十個軍卒,坐在上首冷著臉的人看他的人黃四郎認得,就是上半年送上門來肥羊,看這架勢明顯的是來上門找碴的。
不可能啊,那弓弩雖然是他用邊角料改出來的,可是用個兩三年不成問題,到時候這位豪門子弟多半應該調走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但黃四郎心裡一點也不發怵,抬著頭笑道:“原來是徐都頭,彆來無恙呀!”
回答他的卻隻有徐羨的冷笑,“麻瓜把他的小拇指砍了!”
大魁和羅複邦已經按住他的胳膊,將小拇指分了出來,麻瓜已經舉著菜刀過來大喝道:“砍掉你的小拇指!”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