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為之稱讚,也有人說他自毀前程,這樣的一個人以後怕是不好到藩鎮任職了,畢竟有前科在哪個節度使敢放心用。
“笑話,藩鎮以後能有什麼前途,老子會去那裡找罪受。”徐羨端著酒碗大著舌對身邊的眾人道。
“都頭自是要留在京中和眾兄弟們在一起,才不和藩鎮的那群臭魚爛蝦的廝混。”
羅複邦端著酒碗湊到徐羨的跟前,“那天傍晚都頭被姓王的羞辱卻不反抗,說實話當時俺很是瞧不上都頭,隻當你軟腳蝦、沒卵蛋,誰曾想第二天就親手殺了姓王的俺佩服不已,這碗酒即使對都頭的敬仰也對都頭的歉意。都頭你要是不喝,就是瞧不起俺。”
“老羅啊!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已經敬了我八萬了,再喝我這肚皮都要撐破了。”
“前頭八碗是俺對那些沒能出營的兄弟敬的,這一碗才是俺自己的。”
“好了,隻這最後一碗了,誰都不準再灌老子酒了。”徐羨接過來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乾淨,“趕緊的結了帳送老子回家睡覺。”
聽說要結賬,剛才還坐了滿桌子的人立刻做鳥獸散,徐羨罵罵咧咧的道:“都他娘的什麼玩意兒,不說好了你們做東請老子的嗎?”
小蠶端了一碗香茗過來,“哥哥勿惱,他們之前已是結過帳了,待哥哥喝完茶我送哥哥回家。”
“真的?那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徐羨一口氣將茶水飲儘,小蠶扶著他出了店門,就著夕陽往家而去。
天色不早,街道上仍是人來人往,挑擔的貨郎小販仍舊在大聲的吆喝,希望能多售出幾件貨。
“賣冰棍了!賣冰棍了!蜜桃的、奶油的都有!”
冰棍作坊已經成為了柳河灣一個小小的產業,平時交給老張打理,徐羨要他做大,他卻不肯說是怕被外人學了去,平常也隻叫柳河灣的孩童背著木箱沿街叫賣,說是叫大夥掙幾個零花錢就成。
“給我拿根冰棍!”
徐羨吆喝一聲,二柱子就屁顛顛湊過來,取了兩根冰棍,仔細撥開蠟紙遞給徐羨和小蠶,一臉敬仰的問道:“知閒哥哥,聽我爹說你一刀殺了節度使,可是真的?”
“自是真的這還做得了假!”徐羨伸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你娘不是拿了束脩叫你去讀書嗎,怎麼還在街麵上廝混。”
二柱子撓撓頭笑道:“先生講的什麼俺聽不明白。俺爹說了讀書沒有用,像知閒哥哥這樣,能掙大錢殺節度的才是大丈夫。”
“毛都沒長齊呢,什麼大丈夫!”
和二柱子打趣幾句,徐羨繼續往家裡走,剛剛進到柳河灣就見前方一有個人溜著牆根正往外走,賊頭賊腦的模樣,八成就是小偷。
徐羨正準備上前拿他,走了近了才發現這人十分的眼熟,“咦,你是唐國使團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