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想笑,沒敢笑出聲。
“招了吧,招了我給你個痛快。”馮大海又走回到了李騰的麵前。
“乖兒子,跪下來喊聲爸爸,我就告訴你。”李騰有氣無力地回答了馮大海。
“你特麼……”馮大海一拳砸在了李騰的胃部,然後對著李騰瘋狂拳打腳踢起來。
他實在想不通,一個普普通通的新人,一個一共才參演過兩場的群演,居然怎麼拷打都不屈服,這實在不科學啊!
“海哥冷靜!他故意激怒您呢!他應該不是地下工作者,您把他打死了正中他下懷,我們可就麻煩了。”小白臉杜慶看著情況不對,連忙跑過來拉住了馮大海。
“那就隻能賭她是了?”馮大海瞪向了墨鏡女安娜。
“我也覺得她是,她的可能性極大!”杜慶點了點頭。
“殺了我吧,我很痛苦。”安娜有氣無力地抬起頭向馮大海說了一句,剛才馮大海那瘋狂的十幾鞭,打在一個柔弱女子的身上足以致命了。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馮大海又從炭火中取了塊烙鐵。
“老大,說好彆打我,聽我幾句分析,你們可能都被帶偏了,再打我,我可就說不成了。”黃訊含糊不清地開了口。剛才馮大海把烙鐵塞他嘴巴裡的時候,那烙鐵已經不算太燙了,不然他現在肯定開不了口。
“真是太佩服這杠精了,死都不閉嘴啊!”高飛不由得同情起黃訊來。
“聽聽他的分析吧,他對他們這些人比我們更了解。”杜慶勸了馮大海幾句,剛才馮大海暴打黃訊的一幕把杜慶也驚呆了,黃訊是他們一夥的,就算嘴巴碎,也不至於對他上刑吧?
“你說吧。”馮大海放下烙鐵走過來看向了黃訊,被杜慶勸過之後,他顯得稍稍冷靜了一些。
“你們分析安娜是地下工作者的依據,實際上是依照高飛的說法判斷的,我覺得,高飛是撒謊者的可能性極大,他和唐納那陰貨就是兩個戲精,他們合夥演的這出戲,就是想讓你們誤以為安娜是地下工作者。”黃訊忍著口腔舌頭的劇痛幫馮大海二人分析著。
“你不是說唐納和安娜是情人關係嗎?唐納引導我們誤以為安娜是地下工作者,他就不怕我殺了安娜?”馮大海向黃訊提出了質疑。
先前在巴士上的時候,黃訊特意把唐納和安娜二人的情人關係告訴了馮大海,讓馮大海在審訊的時候注意利用這一點,現在黃訊自己又把這一點給否了。
“我知道唐納那陰貨很渣,但沒想到他這麼渣,簡直就是渣男中的戰鬥渣!為了自己保命,甚至不惜害死對他一往情深的安娜!我覺得吧,唐納那渣男是地下工作者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之九十,你們下一步審判的突破口是高飛,高飛是撒謊者,他沒有渣男那麼耐打,指不定很快就招了。隻要他說了實話,想審出誰是地下工作者就容易多了。”黃訊給馮大海二人提了個建議。
“我真不是撒謊者。”高飛連忙否認。
“是不是,拷打過才知道。”黃訊繼續煽風點火。
“不好意思了,說實話吧!免受皮肉之苦!”馮大海轉向了高飛。
“我說的全都是實話,我得到的線索就是‘唐納知道地下工作者是誰’,我真不是撒謊者。”高飛心慌慌地辯解著。
“打!朝死裡打!他肯定招!”黃訊看馮大海還不動手,不由得有些著急。
“你在撒謊!還不給我從實招來!”馮大海大吼了一聲,拿起烙鐵開始了對高飛的折磨。
這下誰都沒能逃掉,全都受了刑。
聽到高飛的慘叫聲,黃訊心裡終於平衡多了。
“招不招?”
“我發誓!我真的沒撒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