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在掌心疼愛的女兒,為了一個外男就這麼算計他?
其實若是以前的楚留香,他定然會覺得能夠化解仇恨是一件好事,更何況能夠齊全兩對璧人,有何不好?可是經過了柳無眉和李玉函這件事後,他有了新的想法。
所謂的愛情,就可以不管不顧傷害他人了嗎?更何況還是自己至親的人,怎麼能夠下得了手?左二哥的確是和薛家有仇,可是他自認為能夠成為薛衣人的敵人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根本就無需化解所謂的仇恨。
楚留香歎氣,他之前還覺得張無忌喜歡上趙敏當真是太可惜了些,弄得自己不能隨意露麵。可是想想,張無忌至少沒有傷害自己至親的人。
“我......”張簡齋啞口無言,“可是,左姑娘說了這是個兩全的好法子啊。”
“是把左二哥氣死的好法子才是。”楚留香很是無奈,張簡齋的確是神醫沒有錯,可卻也因為他是神醫備受推崇,是以人情世故似乎差了點,否則也不會被左明珠一通亂七八糟的理由給說服了。
“那那那,如何是好啊?”張簡齋有點傻眼了,“不若我去和左二爺說明真相,和他道歉吧。”名聲受損什麼的他倒是不在意,總歸是他錯了。
“不,不能說,不然是要真的把左二哥氣死了。”楚留香看趙清平的意思也是如此,還是瞞著為好。“等一會兒到了左二哥麵前,你便說致使左明珠體虛的藥有可能來自塞外,是以你才不了解。”
“胡說!”張簡齋不滿,“我明明了解挺多的。”
“張神醫,”楚留香目光灼灼地看著張簡齋,“左二哥不能再受刺激了,你是大夫,你了解得更清楚,對嗎?”
張簡齋訥訥無言,的確如此,若是左輕侯再受一次刺激,怕是要厥死過去,就算他能夠救活了,以後的壽數也會有所折損的。“那那那,那我就說不知道?”
“是,此藥和左明珠中的‘勾.魂.攝.魄’都不是張神醫所了解的。”
“哦。”張簡齋點頭,發現自己好心做壞事他也隻能夠彌補一番了。
楚留香鬆了一口,“如此,麻煩張神醫了。”
“不會不會。”張簡齋有點羞愧,跟著楚留香進了左明珠的院子。
此時,趙六和趙二在屋子裡麵“醫治”左明珠,其餘人皆在院子裡麵等著。左輕侯雖說擔心自己女兒,但還是記得禮數的,叫下人搬來了桌椅,還上了茶點招待客人。
其實若是更合乎禮數的話,應該移步去客堂的。可是左輕侯想要第一時間知道自己女兒是否恢複了,舍不得離開,於是就隻能如此了。
倒是趙清平。她饒有興致地品嘗著左家莊的茶點,還叫西門吹雪也一起嘗嘗。味道甚是不錯呢,彆有一番意趣。
“左二哥,張神醫來了。”
“張神醫,”左輕侯強行抑製著怒火,“可否請張神醫告訴我,我女兒到底是否是借屍還魂?”他雖然疑心張簡齋,卻也是沒有證據的,可是身為一個父親,哪怕沒有證據也該為女兒討還公道,不是嗎?
張簡齋的手縮了一下,“我已然聽楚香帥說了,其實此前我便懷疑導致左姑娘如此的方法有可能是來自塞外。可是我對此不甚了解,又怕左二爺有了希望以後失望,便想著多幾分把握以後再說的。”
左輕侯懷疑,“果真如此?”
“自然,”張簡齋點頭,“我何必騙你呢。”這句話,其實他說的有點心虛。
左輕侯想了想,“張神醫應當告訴我的,我也好去塞外找一找法子啊。”
張簡齋說道:“來不及了啊。”幸好楚香帥聰明,把一切有可能出現的問題答案都告訴他了,否則還真的有可能露餡。哎呀,以後再也不幫彆人說謊了,這也太難了,
果然,他還是專心地研究醫術草藥治病救人吧。至於其他的,他以後是絕對不會摻和了!
“好吧。”左輕侯按了按自己的額角,“張神醫,此行還是麻煩你了。”他沒有功夫計較這個了,他還是關心正在醫治的左明珠。或者說,是他下意識不想繼續計較下去了。
張簡齋扯了扯嘴角笑了,“不......不會。”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楚留香,看到他點點頭,這才心中鬆了一口氣。
楚留香見眼前暫時是應付過去了,也鬆了一口氣。他想了想,一手把左輕侯拉到了角落裡,“左二哥,可否請你去做幾道拿手好菜呢?”雖然左輕侯最擅長的是鱸魚膾,這是時候也沒有鱸魚了,但是其實他還會做其他的好菜的。
“啊?做菜?”
楚留香示意了一下趙清平,“趙姑娘家境富裕彆無所求,隻是對美食甚至喜愛,二哥也當好好答謝她一番才是。”先把人給支開吧。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呐小可愛們(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