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長樂公主的病是真的很重,竟然在這般寒冷的天氣從京城趕來武當山求醫。如此也算是慌了手腳了,難怪西門吹雪非要陸小鳳的性命不可。自己的未婚妻要被害死了,豈能坐視不理?
眾人見牽扯到了長樂公主,就隻能夠打哈哈,而後轉移了話題。他們雖然自認為江湖瀟灑,但是還沒有忘記自己是大夏朝的子民。更何況弓.弩.箭.陣和天網始終是他們頭頂上懸著的劍,若是出言不遜,誰知道會不會倒黴?
當今聖上可不是先帝,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宋遠橋看著眾人都轉開了話頭,和著身邊的人聊得火熱,眼中不由得帶了點笑意。
宋青書奇怪地瞧了一眼自己父親,為何今日父親有點奇怪?難道是那位長樂公主的病很難醫治嗎?唉,要是無忌在就好了,他的醫術也不錯,可以和太師父好好聊一聊,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啊。
如此“熱鬨”的氣氛之下,張三豐終於是從後殿出現了。“抱歉,來遲了。”
“張真人說笑了,吾等隻是略微站一站,不妨礙的。”
“吾等也隻是剛到了而已。”
眾人一人一句,都是寬慰的話語。
張三豐笑了笑,心中自然是明白他們為何如此。隻不過,他都這般年紀了,很多事情都是不計較的。
這兩位師弟是哪裡來的,為何我不認得?宋青書對於張三豐身後跟著的兩個小道童很是好奇,他身為年輕一點弟子的大師兄,可以說幾乎每一個師弟他都是手把手教過劍招的,就算是道童也都是說過話的。
可是,這兩位完全不認得啊?可是他們既然能夠跟在太師父的身後,自然是沒有問題的。難道,當真是自己忘了?宋青書對於自己的記憶產生了懷疑。
木道人站了出來,拱手說道:“掌門,是否應該開始了?”他的態度雖然有一點突兀,不過看上去倒是正常,像是怕眾人久等了一樣。
張三豐笑著點點頭,“好。眾位江湖同道,老道隻是想要在眾多弟子之中挑選一人練兩門武功而已,未曾想到竟然是讓各位勞累著一遭了。如今,這就將武功秘籍拿出來,挑選弟子賜下。”
眾人強笑著說不勞累不勞累,心中卻失望,啊,隻有武當派的弟子可以啊。
“遠橋,”張三豐就像是沒有看見大家的臉色一般,“你把祖師爺底座下的盒子拿出來。”他退到了較為遠的地方,給宋遠橋讓路,也是叫所有人看著他沒有動手腳。
“是,師父。”宋遠橋從懷中拿出一把鑰匙,走到祖師爺的神像之前行禮,而後在底座上摸到了一個鑰匙孔,將鑰匙插.進去一轉,單出來一個格子。他從其中拿出兩本秘籍。
這是武當派用來放重要物品的格子,雖然大家都知道這裡有一個格子,但是隻有擁有鑰匙的人才可以打開。而且大殿向來人來人往,還有弟子守著,若不是持有鑰匙的人靠近,就會被發現製服。
除了大家都在的場合,即便是持有鑰匙的人也不會打開的。原本雖然張三豐說了要在今日打開,但是也就隻是在所有武當派弟子麵前。誰知道來了許多江湖同道,場麵倒是變大了。
就在宋遠橋站起身來,想要走到張三豐麵前把秘籍遞上的時候,大殿的燈油突然在一瞬間全都滅了。突如其來的黑暗叫所有人都有一瞬間的不適應,眼睛徹底失去了作用。
黑暗之中,似乎有微風起,還有衣袖之間的摩擦聲。隻是,若不是耳力極好或者是內力極高的都是聽不見的。
“誰?!”
“哐——!”
“錚——!”
而後便是兵器過招的聲音,黑暗的環境叫人心中發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下一刻又都亮了起來。
趙清平憑借著手上的暗器功夫,給最主要的一半燈油碟子裡麵加了油,又給點了火,自然就亮了。
她的動作倒是有人瞧見了,不由得喊了一聲好。光憑手上的這手功夫和及其俊俏的輕功,就足夠讓人驚豔了。隻是,武當派有如此出眾弟子他們卻不知道嗎?
“木道人,你要做什麼?”宋青書這才看見,木道人的劍居然已然架在了宋遠橋的,隻不過木道人的脖子卻也被趙一的劍架住了,不敢擅自亂動。
至於那名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男子的手上正抓著宋遠橋手上的秘籍不放,但是他也被張三豐製住了,不得動彈。
木道人的嘴角扯了扯,而後說道:“有宵小之徒想要作亂,我隻是想要幫助宋師兄一把。隻是,未曾想到太黑了,似乎有點偏差?你是誰門下的弟子,先放開我吧。”
“那可未必吧,”那不知名的男子一把扯開了臉上的□□,赫然就是被追殺日久的陸小鳳,“難道你不是想要這兩本秘籍,順帶著殺了宋大俠嗎?老刀把子。”
木道人的眼睛微微一縮,上當了!隻是他卻還很是鎮定,“這不是陸小鳳嗎,你可是被西門吹雪追殺得有點傻了,什麼老刀把子,我可都是未曾聽過呢。”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圍觀的江湖人就有懵了,這這這,這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