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入住的是VIP病房,未經允許,不得探視,就算安文博表明自己的身份,也沒能進入病房。
“我是安逸的爸爸,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看他?!”安文博暴跳如雷,對著攔阻他的護士大聲吼道。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護士內心無數MMP,但還是不得不保持微笑,“這位先生,醫院登記的監護人不是您,對方有要求,任何人未經允許不得探視。”
言外之意,誰付錢,誰作主。
安文博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瞪大了眼睛,氣呼呼瞪著護士。
護士內心發苦,再瞪她也沒有用啊,除非她不想要這份工作了,否則哪裡敢把人放進去。
“監護人是誰?”宋思芫拉住即將暴走的安文博,冷靜問道。
護士正要開口,眼尖瞧見宿譽瀚和一大群人過來,便道:“是這位先生。”
安文博、宋思芫轉身看去,看到宿譽瀚,兩人瞳孔劇烈一縮,本能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的懼意。
宿譽瀚冰冷無情的視線掃過兩人,冷得直掉冰渣,他並不清楚安逸是為什麼會在浴缸裡溺水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遷怒於兩人。
安文博和宋思芫兩人被看得後背發毛,直到宿譽瀚領著醫生進入了病房,他們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跟了進去。
宿譽瀚看到兩人進來,並沒有說什麼,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安逸的身上,今日眾多腦科專家會診,他實在太想聽到一個好消息了。
安文博和宋思芫進入病房後,看到了靜靜躺在病床上的安逸,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醫生,我兒子他…他沒有生命危險吧?”安文博緊張地上前一步,向其中一位醫生詢問。
安逸是不是生病,他不在意,隻有安逸能夠活到他十八周歲那天就好。
“這位家屬,你彆激動,病人的情況,還要做詳細的檢查之後才能確定,”醫生不知安文博的用心,耐心寬慰道。
安文博隻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站在一邊看著醫生做檢查。
一分一秒都過得特彆漫長,就算是沉穩如宿譽瀚,也有些沉不住氣,躺在病床上還未脫離危險的,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幾位,還請出去下,我們需要做一些檢查,”一眾腦部專家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還是無法肯定病情,隻好再做一些檢查。
三位“家屬”都被請了出去,以方便醫生做檢查。
宿譽瀚站在病房門口,隔著門,一瞬不瞬地看著裡麵,哪怕視線被門阻擋,他其實什麼也看不到,唯有如此,才能壓下他強衝進去的衝動。
安文博和宋思芫坐到了門口的長椅上,兩人湊到一起,竊竊私語。
“文博,看他這個樣子,不會活不久了吧?”宋思芫雖然隻懂名牌包包、珠寶首飾什麼的,卻也看得出安逸的情況並不好,各種檢測儀器擺滿了病房,若是不嚴重,又何須這麼大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