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他是不是彎了,是不是彎了,要不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
安逸幾乎要汪的一聲哭出來,都怪宿譽瀚對他動手動腳,還向他表白,害得他現在立場的不堅定了。
及時發現自己彎了苗頭的安逸,覺得自己還是可以
搶救一下的,說不定這隻是他的錯覺而已。
柳青黛看到兩人牽著手出現,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兩人的目光也有些複雜,她張口欲言,欲言又止。
安逸放飛思緒,並沒有注意到柳青黛複雜的目光,宿譽瀚卻是注意到了,隻是他依舊沒有放開安逸的手。
他對安逸是認真的,這輩子,他隻要安逸一人足矣,就算他對安逸的感情不為大眾所接受,他也舍不得讓安逸躲躲藏藏,做他的地下情人,他的安逸,值得最好的。
旁人如何看,他不在意,但是他想得到柳青黛的同意,溫水煮青蛙,慢慢來,總是可以的。
“…走吧,還有好多東西沒有買,”柳青黛沉默良久,勉強笑著說道,眼中卻隱藏著擔憂。
知子莫若母。
一旦理清了線,就能把許多事情如同串珠一樣串連起來,那些隱藏的心思,初露端倪,可她並不想自己的兒子走這條路,逆流而行,太過辛苦。
宿譽瀚看著柳青黛離開的背影,抿緊了唇,握著安逸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安逸遲鈍得什麼也沒有發現,習慣了和宿譽瀚手牽
手,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妥,直到買好東西,要上車的時候,被柳青黛叫住,這才發現氣氛有些微妙。
“小逸,你坐前麵吧,”安逸剛打開車門,就被柳青黛叫住了。
安逸轉頭看了看臉色有些陰沉的宿譽瀚,再看看表情無比嚴肅的柳青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乖乖坐到副駕駛座上。
一路上,車內異常安靜,仿佛連空氣都被凝結成冰。
安逸從後視鏡裡偷瞄,就看到宿譽瀚和柳青黛端坐著,神情一個比一個嚴肅,連帶得氣氛都無比凝重。
安逸默默咽回要說的話,這樣的氣氛,就算是喜劇演員也活躍不起來啊,更何況是他一個隻會說冷笑話的人。
好不容易挨到車停下,安逸幾乎是逃也似的下了車,深吸一口氣,兩大低氣壓籠罩在頭頂,他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憋死了。
宿譽瀚下車時,臉黑得像是大暴雨來臨前的天空,烏漆墨黑,身周溫度直奔零下而去,安逸想了想,為了避免被凍傷,他還是不要貿然接近為好。
於是當宿譽瀚看到安逸提著東西看也不看他,徑直走了後,臉更黑了,提著東西,一聲不吭地跟在安逸
的身後。
柳青黛皺緊了眉頭,憂心忡忡看著兩人的背影,心底的擔憂幾乎要滿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