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倒吸一口涼氣,驚得瞪圓了眼睛。
宿譽瀚的手,沿著安逸的腰身緩緩往上,隻覺手下的肌膚光滑細膩,像是有股力量吸住了他的手,讓他舍不得放開。
“你做什麼?”安逸回過神來,隔著衣服,按住了宿譽瀚的手,神情有些慌亂。
“做你想做的,”宿譽瀚嘴角揚起些許弧度,笑得有些邪氣,“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事嗎?”
安逸眨眨眼,“你…想起我了嗎?”
“當然,”宿譽瀚嘴角的笑意又加大了幾分,他翻身,將安逸虛壓在身下,手指沿著安逸的臉頰往下,滑過鎖骨,去解扣子。
“等、等一下,”安逸心臟快跳,製止宿譽瀚的聲音卻虛弱無比,他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但是心底又隱隱約約有些期待。
一直守著一條線,不敢跨越一步,所有熱血沸騰的
感情,必須冷凍深埋在心裡,有時候,他也會想,若是他不管不顧,那又會如何。
此刻,宿譽瀚這樣,他很想順水推舟,放縱自己一回。
“等什麼?”宿譽瀚輕笑一聲,在安逸耳邊吹了一口氣,見他紅了臉,又笑了一聲。
“你彆鬨了,”安逸微怒,抓住宿譽瀚不斷作亂的手,“阿姨…她知道了會生氣的…”
安逸話還沒有說完,宿譽瀚陡然變了臉色,他一下掐住了安逸的脖子,手指用力收緊,沒有半點留情。
安逸可是感覺到宿譽瀚身上凜冽的殺氣,不是在和他開玩笑,而是真的想要殺他。
求生的本能促使安逸去掰宿譽瀚的手,拚命想要呼吸,但是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窒息的痛苦讓他漸漸無力,眼中的景物一點一點暗下來,意識也變得模糊不清。
最後的視野裡,出現的是宿譽瀚的臉,明明是他最熟悉的麵容,可是此刻看來,卻又讓安逸覺得無比陌
生。
安逸真的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死了,但是就在他快要暈過去時,宿譽瀚突然鬆開了手。
窒息的痛苦讓安逸好像是離開水的魚一樣拚命大口呼吸,空氣一下子湧入肺裡,嗆得他眼泛淚花,捂著脖子,不住咳嗽。
“誰讓你來的?”宿譽瀚看著安逸痛苦喘息,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他陰沉著臉,語氣冷得掉冰渣。
“咳咳…”安逸還在咳嗽,喉嚨火燒火燎的疼著,因為缺氧,大腦裡一片漿糊,所以聽宿譽瀚說話,就好像是隔著二裡地一樣的模糊。
宿譽瀚起身,坐到邊上,攏了攏敞開的浴袍,打量的視線卻一直落在安逸的身上,他記得這人,在酒吧裡調戲過他的女人,後來在馬路邊還有一次偶遇,今天是第三次遇到了。
若非真的有緣,便是有妖,而他,向來不信所謂的緣分。
“說吧,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是為了什麼?”宿譽瀚開門見山問道。
接近他的人,帶著各式各樣的目的,他懶得理會,今天這個,他難得起性子,想要問一問。
安逸失神地看著宿譽瀚,呆愣了好幾秒後,才啞聲問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