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
“既然是宿少你的人,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刀疤臉一邊說,一邊走近,“小兄弟,剛才是我太莽撞了,我跟你道歉,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安逸搖了搖頭,半躲在宿譽瀚的身後,不敢上前。
刀疤臉繼續上前,伸出一隻手,“我們握手言和吧。”
安逸下意識看向宿譽瀚,征求他的意見。
“握手就不必了,”宿譽瀚直接拒絕,“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宿少,你這也太小心了,難道我還會對他做什麼嗎,我就是想跟他道個歉,我…”刀疤臉男人笑嘻嘻地說道。
安逸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再繼續躲在宿譽瀚的身後,便想和這人握個手算了,免得他一直抓著不放,於是他從宿譽瀚的身後探出身去。
“小心!”
電光火石間,安逸其實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隻聽到宿譽瀚喊了一聲,然後他眼前的景物就突然發生了變化,有什麼溫熱濺到了他臉上。
一切發生得太快,等他再看清楚時,宿譽瀚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宿譽瀚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看著刀疤臉男人,眼底已經泛起了些許殺意。
因著突然的變故,兩夥人立刻涇渭分明地對峙起來,各自亮明了武器。
“宿少,我今天把話擱在這裡,你要是殺了他,我們的交易就繼續,否則…”刀疤臉男人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意,目光凶狠地看著安逸,咧嘴壞笑。
安逸緊張得不自覺抓住了宿譽瀚的衣服,仰頭忐忑看他。
感覺到衣服被人抓住,宿譽瀚低頭一看,看到安逸緊張得全身緊繃,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他拍了拍安逸的手背,“彆怕,有我在。”
安逸僵硬地點頭,正想說他不怕,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自己手背上有抹嫣紅,他定睛一看,果然是血。
“譽、譽哥…你…”安逸驚得話都說不完整了。
“怎麼了?”就算是這樣一觸即發的場合,宿譽瀚也依舊淡定,看不出絲毫的緊張擔憂。
安逸快要哭出來了,說話聲音都在顫抖,“譽哥,
你是不是…受傷了?”
“一點小傷而已,”宿譽瀚滿不在乎地說道,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受傷。
安逸一聽,立刻就不怕了,急忙檢查宿譽瀚全身,那架勢,活像是要把人剝光。
幸好宿譽瀚受傷的地方很明顯,不用脫衣服就能夠看到。
在宿譽瀚的左手臂上有一道不長不短的傷口,正在不停滲血,已經濕了他的衣服。
安逸看著就覺得疼,偏偏宿譽瀚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一想到這是為了救他才受的傷,他的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他想救他,可是最後,反而是他救了他。
“對不起,”安逸心裡酸酸澀澀的,若是早知如此,他就躲著不出來了,說不定宿譽瀚根本就不會受傷。
“不用跟我道歉,”宿譽瀚淡淡說道,“是我自己要救你的,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