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譽瀚無奈扶額,感覺頭都大了一圈,他長歎一聲,一番苦口婆心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安逸打斷了。
“還有大概十幾分鐘,你確定要把最後的時間浪費在勸說我上,然後等時間一到,我們就一起死嗎?”安逸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估算了一下時間,抬頭看向宿譽瀚道。
看著眼前的人,宿譽瀚明白過來什麼叫做被吃得死死的,就是他現在這樣,明明應該堅持己見的,但是麵對安逸,節節敗退的是他,無奈妥協的還是他。
“除了這裡,其他的門窗都是陷阱,既然不能離開,那就…拆炸彈!”見宿譽瀚不說話,安逸隻好自己拿主意。
宿譽瀚聞言一驚,驚訝地挑眉,“你會拆彈?!”
安逸誠實搖頭,“不是剪斷線就可以了嗎,我看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
“的確是,所以你應該也看到了炸彈爆炸的情形,”宿譽瀚因為這番誠實的話差點一口氣沒順過來,覺
得為了小命著想,還是不要讓安逸拆彈比較好。
“那你會嗎?”安逸以星星眼期待地看著宿譽瀚,男主就是萬能的,男主不能說不會。
頂著安逸火辣辣的視線,“不會”兩字在宿譽瀚的嘴邊打了一個轉,到底沒有說出口,他僵硬著脖子,生硬點頭。
“太好了,那現在就去拆了那炸彈,”麵無表情的臉很具有欺騙性,安逸完全沒有看出宿譽瀚是在騙他,興致勃勃拉著人往樓上走。
其實宿譽瀚對炸彈還真的有些了解,可問題是這個炸彈裝置太過複雜,製造者根本就不給人拆除的機會,安全拆除的概率,約等於零。
隻是不試一試,那就是百分百的必死無疑,那試一試,或許還能博得一線生機。
因為有水銀汞柱,所以宿譽瀚隻好蹲在衣櫃前,麵無表情看著不斷跳動的紅色數字,眉頭微皺,拿著剪刀的手,難得有些抖。
咳…這五顏六色的線,到底剪哪根比較好呢?
“需要幫忙嗎?”安逸蹲一邊圍觀,聽著滴滴的聲響,感覺尿急。
“…你想剪哪根?”宿譽瀚扭頭看安逸,既然用科學無法拆除,那乾脆賭運氣吧。
安逸看宿譽瀚那淡定冷靜的模樣,以為他胸有成竹,便隨手指了一根紅色的。
宿譽瀚手起刀落,哢嚓一聲,剪斷了電線,他屏息凝神一看,炸彈上的數字還在機械的跳動,他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運氣不錯,沒有倒黴得直接引爆炸彈。
“繼續,”宿譽瀚決定相信安逸的運氣,死馬當活馬醫。
安逸一點心理壓力也沒有,又指了幾根,那叫一個隨意瀟灑,放蕩不羈。
纏繞在炸彈上的電線,一根一根被剪斷,最後剩下一紅一黑兩根,孤零零的連接著炸彈。
饒是心理強大如宿譽瀚,也有些穩不住,一念之差便會決定他與安逸的生死,責任太過重大,讓他無法冷靜做出決定。
“你想剪斷哪一根?”宿譽瀚側頭看安逸,將決定權交給安逸。
“為什麼又問我?”自以為是吃瓜群眾的安逸一臉
懵圈,眨巴著桃花眼看宿譽瀚,疑惑不解。
宿譽瀚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實話實話,“你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