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譽瀚穿了一身銀灰色暗紋的西裝,從係的端正的領帶到扣的一絲不苟的扣子,處處透露出一種禁欲的美感,讓人忍不住想剝掉他的衣服,用力地吻上去,看他露出迷亂又沉淪的表情,聽見他細碎的…
停停停!
超速行駛的安逸緊急喊停,因為自己突破下限的節操而深深臉紅,低著頭,恨不得把頭紮進浴缸裡冷靜一下。
有時候,他真羨慕鴕鳥這種生物啊!
就在安逸向鴕鳥表達跨越物種的羨慕之情時,他的耳朵敏感地捕捉到了衣料摩擦細碎的聲響,他抬頭看去,便看到宿譽瀚已經扯掉了領帶,正慢慢解著扣子。
這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動作,安逸卻看得雙眼發直,不自覺吞咽了好幾下,還是覺得喉嚨發乾,他既想宿譽瀚脫得快一點,不要這樣慢吞吞的吊他的胃口,又想宿譽瀚脫得慢一點,讓他多看一會兒。
然而統共就那麼幾顆扣子,宿譽瀚速度再慢,也都
解開了,他握著兩邊衣襟,往後一拉,背肌舒展,肩胛骨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在安逸火辣辣的目光注視下,他脫掉了西裝外套。
宿譽瀚裡麵穿的是一件平平無常的白色襯衫,在手臂處卻考究的戴了一個袖箍,與手腕處的黑曜石袖扣相配,低調卻不失大氣,很快他摘下了袖扣,將衣袖卷起至手肘處。
露在外麵的小臂沒有虯曲的肌肉,但是安逸親身體驗過宿譽瀚的力氣到底有多大,不說一牛之力,也相去不遠,膚色較普通人也要白一個度,許多女人見了隻怕要羨慕嫉妒不已。
然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宿譽瀚拿起了浴球,倒上沐浴乳,揉搓出綿密的泡沫後,就要往安逸身上擦。
老天!
安逸在心裡哀嚎一聲,努力往後縮,但他後背已經緊緊貼在了浴缸壁上,退無可退,隻能眼睜睜看著宿譽瀚自己送上門來,他用儘全身的力氣,拚命忍住,這才沒有嗷嗚狼變撲上去將人抱住。
然而安逸不知道,宿譽瀚也是在竭力忍耐。
沐浴乳淡淡的香味在四周彌漫,給人如同置身花海之感,讓人感覺像是在炎炎夏日喝了一瓶冰汽水,像是在寒冷冬日吃了一頓熱氣騰騰的火鍋,一直舒爽到心底,全身的細胞在熱水裡舒展開來,安逸咬著嘴唇,這才沒有發出舒服的喟歎。
不經意間的誘惑,才最撩人,才最要人命。
宿譽瀚真心實意隻是想幫安逸洗澡,一點壞事也沒想乾,然而此時此刻,他內心發苦,自以為豪的自製力正在迅速垮塌,一股強烈的衝動占據了他的心,惡魔般充滿誘惑的低語在他耳邊回響,催促他抓住這個機會一嘗夙願。
宿譽瀚神色微動,內心陷入了天人交戰中,他對安逸的感情,並不是單純想與他在床上探討人生那種,可放在心尖上喜歡的人,就這樣坐在麵前,眼角眉梢俱是誘惑的風情,就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不斷觸動他理智的弦。
兩人的視線不經意撞在一起,就如同天雷勾動地火,分不清是誰先主動的,情到濃時,無需言語,一切儘在不言中。
安逸急促喘著氣,卻依舊覺得大腦缺氧到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