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幾步遠,還可以聽見那小警察不滿的抗議,可是安逸已經沒心思去在意,他興奮地跟在宿譽瀚的身邊,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問道:“還沒到時間吧,怎麼就把我給放了?”
“既然沒有證據,總不能一直拘著你,何況安家的麵子,總還是要給的,”宿譽瀚淡淡說道,並沒有說他也為安逸奔走了。
“恐怕不是給安家麵子,是給你吧,”安逸心裡明鏡兒一樣,他都進來快兩天了,安家那邊誰也沒來過,隻怕根本就不會有人管他死活,說不定巴不得他被關一輩子。
宿譽瀚隻是笑笑,並沒有趁機邀功,他為安逸做的一切,都出自自願,並不求有什麼回報。
“柳阿姨中毒,雖然不是我做的,但確有其事,還是查清楚緣由比較好,”安逸本想讓肥貓去查的,但他被關羈留室,二十四小時監控著,不便讓肥貓出來。
宿譽瀚點頭,麵色也沉了幾分,若這事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必然是衝著他來的,可究竟是誰做的,他一時也沒個懷疑對象,他得罪的人可不少,這要掰著指頭數,隻怕一雙手還不夠數。
“當時的情形,我沒有親眼所見,還是再跟柳阿姨確認一下細節比較好,”安逸一手托著下巴,認真想了想,說道。
這事,怎麼想,都透著古怪。
若柳阿姨沒有吃彆的,那她到底是怎麼中毒的?!
宿譽瀚點頭,他的確是想再詳細問問,他回來後事情太多,還沒來得及問,正好現在和安逸一起去探望,順便問問。
因為要去探望柳青黛,所以安逸讓司機半路停下去花店買了一大束花,怕再出什麼幺蛾子,他這次連水果也不敢買。
“買這個做什麼?”看了看安逸買的一大捧花,宿
譽瀚皺著眉頭說道,因為他想起安逸可沒給他送過花。
“討好柳阿姨,”安逸有些忐忑,“柳阿姨是不是不相信我啊?”
因著宿譽瀚的緣故,安逸在柳青黛那裡的印象分有些低,他雖然自知清白,但是難免擔心柳青黛會誤會他。
宿譽瀚攬住安逸的肩膀,力道適中地捏了幾下,幫安逸放鬆僵硬的身體,“彆擔心,我媽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她自是信你的。”
雖然有宿譽瀚安慰,但是安逸還是忐忑不安,等到醫院,他站在病房門口,磨磨蹭蹭不敢進去,局促地抱著一大捧花,非常想掉頭就跑。
“到底有什麼好怕的,”宿譽瀚哭笑不得,揪著安逸的衣領,強硬地將人提溜進病房。
安逸想跑又跑不掉,一進病房,與柳青黛的視線對上,就覺得尷尬到需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他低著頭,悶悶道:“柳阿姨…我去找個花瓶把花插起來。”
話音未落,安逸捧著花,扭頭就跑出了病房,速度之快,就連宿譽瀚都沒來得及攔住。
“這孩子,”柳青黛本來也有些不自然,見安逸落荒而逃的模樣,倒是笑出聲來,一掃先前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