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深有同感,然而補刀技能滿點的宿譽瀚下一句話就讓他炸毛,“小逸虛不受補。”
什麼叫虛不受補!正常人一天一碗大補湯,都會流鼻血的好不好!
安逸正想為自己叫屈,宿譽瀚已經用紙巾掩住了他鼻子,仔仔細細擦著臉上的血,擦完還揪了兩團紙巾堵住了他鼻孔。
安逸:!!!
他還要不要形象!
安逸抬頭想向宿譽瀚抗議,剛剛抬起頭,就被宿譽瀚按著後頸又按了回去。
“流鼻血不要仰頭!”宿譽瀚語氣淡淡的,但是讓人不敢反抗。
安逸老老實實低著頭,心裡卻在暗自嘀咕宿譽瀚的霸道。
“要不還是請醫生過來看看吧,”柳青黛有些哭笑不得,她這算是好心辦壞事了,她一心隻想著要給安逸好好補補,倒忘了還有虛不受補這回事。
“不用了,”安逸與宿譽瀚異口同聲道,默契十足。
見兩人都拒絕,柳青黛也就沒有再堅持,隻是不太放心地看著安逸。
幸好過了一會兒,安逸的鼻血就止住了,隻是臉上留下了斑駁的血痕,胸前的衣服上也滴了不少。
“我去洗下臉,”安逸起身進了衛生間。
宿譽瀚很自然地跟著他身後,也進了衛生間,留下柳青黛一人看著合上的門,眼底有些複雜的光芒。
“你跟進來做什麼?!”安逸皺眉,抬手就想把人推出去,柳阿姨可就在外麵呢,“當心柳阿姨等會兒又要思想教育你。”
以往他和宿譽瀚稍稍親密一點,柳阿姨便會跟宿譽瀚談心,雖然安逸沒有被談心過,但是也能猜出幾分談心的內容。
宿譽瀚略一沉默,卻並沒有出去,他淡淡道:“習慣成自然。”
安逸一噎,他覺得他要是有宿譽瀚這樣一個兒子,就不會是單純的談心了,而是擼起袖子就是一頓好揍。
“我幫你,”宿譽瀚搶著幫安逸擰毛巾,擰乾後卻又不給他,而是拿著直接就給安逸擦臉,動作小心又仔細,像是在對待價值連城的寶石一樣。
溫熱的觸感在臉頰上劃過,安逸忍不住抬眼去看宿譽瀚,兩人麵對麵站得很近,近到安逸不僅可以聽到宿譽瀚的心跳聲,還可以感覺到他淺淺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臉上,心底的柔軟被觸動,有一股暖流緩緩流淌遍全身。
安逸不由就想到了一個詞,歲月靜好,大抵如此。
“你這副樣子,讓我想吻你,”宿譽瀚突然低頭,在安逸耳邊輕輕說道。
方才的脈脈溫情頓時煙消雲散,安逸神情有些凶狠地瞪著宿譽瀚,幾乎想撲上去咬他,氣氛的破壞者。
“你這樣,我就更想吻你了,”宿譽瀚說著,真的低下頭去,作勢要親上去,嚇得安逸一個後仰,急忙躲避。
“柳阿姨還在外麵,你快出去,”安逸劈手奪過宿譽瀚手裡的毛巾,不客氣地把人往外推,“時間長了,柳阿姨指不定要懷疑我們在裡麵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宿譽瀚嗤笑一聲,語氣頗為不屑,“就這麼點時間,能乾什麼,生米煮成熟飯也是需要時間的。”
“親親抱抱足夠了,”安逸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臉頰唰地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