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突然改變,刺激得宿譽瀚差點就沒有忍住,他額頭上冒出了點點細密的汗珠,忍得很是辛苦。
安逸扣著宿譽瀚的肩膀,不讓他躲閃,總算是看清楚了,他摸到的果然是紗布,在宿譽瀚的左側背部中間貼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紗布。
“你受傷了?!”安逸看得眉頭緊皺,又是心疼,又是擔憂,想觸碰一下,又怕宿譽瀚會疼。
“小傷而已,”宿譽瀚滿不在乎地說道,親了親安逸緊皺的眉頭,“彆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安逸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久彆重逢的喜悅瞬間煙消雲散,“為什麼會受傷?”
宿譽瀚歎氣,“你確定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問我這種事?”
安逸這才反應過來,臉上微紅,他咬著牙道:“你出去。”
“嘶,好疼,”宿譽瀚倒吸一口氣。
安逸頓時緊張起來,“是不是傷口裂了,要不要去醫院?”
“是疼,但不是傷口疼,”宿譽瀚幽深的眼眸看著安逸,那毫不掩飾的侵略意味,讓安逸覺得自己像是被會吃人的凶猛野獸給盯上了。
被按倒的時候,安逸心想,的確是會吃人。
又過了好一會兒,等一切終於都結束了,安逸無力地癱在床上,心裡還記掛著這事,不依不饒地追問,“你到底是怎麼受的傷?”
宿譽瀚臉色稍冷,“有人不安分而已,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
安逸費勁地轉過身,往床沿邊挪動,遠離宿譽瀚,還背對著他,悶悶道:“不肯說就算了。”
“小逸,”宿譽瀚從身後抱住安逸,很用力,像是要將人嵌入自己身體裡,“我不是不想告訴你,隻是不想你擔心而已。”
“你不說,我隻會更擔心,我會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失去你,”安逸本以為解決了安家幾人,就可以和宿譽瀚幸幸福福的過小日子,但宿譽瀚受傷一事,提醒了他,身具男主的命,又怎麼可能會平凡呢。
宿譽瀚想了想,便將事情的緣由一五一十告訴了安逸,沒有半點隱瞞。
這事說來也簡單,不過是與宿譽瀚同父異母的
幾人中的一個想除掉他而已,這些年他雖然極限出現在宿家,但到底是宿家人,對那幾人來說,也是威脅。
“宿家?”安逸想到了僅有幾麵之緣的宿家人,眉頭皺得愈加緊了,宿家人聽上去似乎比安家那幾人難纏多了,宿譽瀚對上他們,也不知道會不會吃虧。
“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安逸轉過身,難掩擔憂地問道。
宿譽瀚親了親安逸的額頭,笑道:“保護好自己,就幫了我的大忙了,其他的你不用擔心。”
“我說認真的,”安逸不滿地撅起嘴,覺得宿譽瀚在敷衍他。
“我也是認真的,”宿譽瀚一字一頓道,“你是我唯二的軟肋。”